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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以示自己壓根不在意那破玩意兒。
不曾想,這傻子還當個恩情了。
“你……”心裡微有鬆動,五皇子垂眸,“你這樣的性子,不該與輔國公攪合。”
長念苦笑:“皇兄當我願意麼?這趟渾水我也是被人拉進來的。”
“你與輔國公……”眼神複雜地看向她,五皇子低聲道,“不是那種關係嗎?”
長念一愣,繼而臉上通紅,小手拼命地搖:“沒有沒有!都是瞎傳的!”
五皇子皺眉,沉思片刻,又嘆了口氣,身子放鬆下來,終於收起了滿身的刺。
“若沒有私情,你便當心些吧。”他道,“葉將白此人,一字一句都是算計,沒有半點真心。哪怕你是想巴結他,對他好,他都能把這些東西當籌碼,反過來壓死你。”
“你以為,我是因為太子和皇后,才落得這樣下場的麼?”
“都是因為葉將白啊……”
長念震了震,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五皇子勾唇,嘲諷地道:“你不知道吧,咱們輔國公,把我這些年送他的厚禮列了單子,並著銀錢的來源,一併呈交父皇了。什麼叫斬草除根,什麼叫一網打盡?趙撫寧真該好好跟輔國公學學,免得還自以為是他扳倒了我——他充其量,也就是個棋子罷了。”
說著,倒是咯咯咯地笑起來。
長念被他笑得頭皮發麻,心裡也跟著發顫。
怪不得,怪不得父皇會下狠手,五哥光一次送禮,數額就足以讓人驚歎,更別說這些年來總共給的好處,若列成單子,怎麼說五哥也是要砍頭的。
葉將白也真是捨得,那麼多銀子拿出去也不心疼,就為了換五哥一個外放。
相比之下,還是她便宜,將來也許千兒八百兩就能搞定了。
只是,葉將白也會像對五哥這樣對她嗎?長念有些遲疑,相處了這麼久,葉將白陰險歸陰險,偶爾還是有人性的啊。
五皇子笑夠了,側頭看她,語氣陰森地叮囑:“寧信鬼神,莫信權臣!”
宮裡的晨鐘響了起來,沉重的撞擊聲迴盪在整個紫禁城。
趙長念臉色白了白,垂眸沉默半晌,然後低應:“謹記五哥教誨。”
五皇子盯著她瞧,眼裡很是通透:“你嘴上應我,心裡到底還是信他多一些,念兒,想避開五哥這樣的下場,便儘早與葉將白撇清關係,再莫要受他恩惠了。——這話,便算是對你今日來看我的報答。”
晨鐘響了三聲,長念等著最後一聲餘音消散,才起身行禮,輕輕地道:“多謝五哥。”
葉將白如今正生她的氣,莫說恩惠了,指不定已經是想給她個教訓。往後想再牽扯,也是不容易的。
苦笑一聲,長念告別了五皇子,轉身往外走。
昔日人來人往,分外繁華的康寧宮,因為五皇子的失勢而變得蕭條冷清。長念裹緊披風,一步步踩著雪往前,要拐宮道之時,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長嘆一聲。
五哥這一走,京都裡就只剩下三個皇子了。太子春風得意,三皇子蓄勢待發,而她……
她的命運會如何呢?
背後有腳步聲傳來,長念以為是哪個宮人,也沒太在意,收回目光打算繼續走,靴底卻被雪凍住了,一個踉蹌,直直地就往前撲。
那腳步聲驟然加快,一雙手趕在她摔下去之前,從她腋下穿過,將她摟抱了起來。
第67章 不通情愛
長念有點懵,抓著來人的衣袖半晌沒能回神,直到頭上傳來冷冷的一句:“殿下骨頭斷了?”
一個激靈,她站直身子將人推開。
葉將白被她推得後退兩步,微微眯眼。
“抱……抱歉。”長念連忙道,“我沒太注意看路。”
說著,低身下去將靴子從雪裡拔出來,低頭就想跑。
“這麼著急,是趕著去見誰?”葉將白漫不經心地道,“話不說兩句便跑,殿下不覺得失禮嗎?”
停下步子,長念頭也不敢抬,無措地撓撓耳朵:“國公想說什麼?”
他想說什麼?葉將白氣不打一處來,這才幾天沒見啊,就生分成了這個樣子,誰教她的?
下頷緊繃,葉將白冷了語氣:“也沒什麼,過兩日國公府有個宴會,宴請了京中不少名門閨秀,殿下也是該立正妃的歲數了,若是有興趣,也可來看看。”
國公府的宴會?長念愣了愣,恍然。
她到了立正妃的年紀,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