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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抽了抽,葉將白伸手扶額,覺得自己不僅養了個兒子,這兒子還有點蠢。
“過來。”
被他按在旁邊的軟榻上坐著,看他一副要給自己上藥的架勢,長念很想說不用了,但一坐下,她發現葉將白軟榻上鋪的毛皮十分柔軟暖和。
“這是什麼毛啊?”她新奇地摸了摸。
“雪貂,西域進貢的貢品,大週一共五張,三張都在這裡了。”
真是奢侈啊!長念發現,輔國公真是一個半點不會虧欠自己的人,銀子多,吃穿用度就極其精細華貴,不像別的大臣,有錢也裝清貧。
葉將白在矮櫃裡拿了藥,回到軟榻上坐下,掀開她的衣袍下襬將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後將她的襯褲給挽了上去。
這一挽,就露出來一截雪白如玉的小腿。
葉將白動作一頓,眉頭都皺了起來,心想這七皇子瘦得是不是太過分了?這小巧的腳踝,他一隻手可以握住兩個!輕輕一折怕是就要斷了!
“殿下有空同葉良一起練練武吧。”他伸手捏住她的腿肚子,“這般身子骨,怕是盔甲都撐不起。”
天氣冷,長念身上本來就涼,被他那粗糲溫熱的手掌一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國公。”她有點臉紅,“我能自己來的。”
“殿下自己來的後果,就是這麼多天了還是一片淤青。”葉將白看向她那青紫的膝蓋,“上藥是要把淤青揉散才行的。”
說著,手上抹了藥,狠狠地揉上她的傷處。
“啊!”長念沒忍住,慘叫出聲。
葉將白橫她一眼:“男兒家,哪能這般忍不得疼?”
你才是男兒家呢,你全家都是男兒家!長念淚眼朦朧,咬著唇求饒:“就讓它青紫吧,總會自己好的!”
“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殿下應當明白。”
“啊!”
他下手一點也沒省力,長念慘叫連連,掙扎不已。
葉將白皺眉抓著她的腿,但這人肌膚實在太滑,白膩膩的像他府裡剛送來的羊脂玉,他抓不穩不說,抓著抓著,身子還莫名有點反應。
低咒一聲,葉將白斥她:“別動!”
長念哀聲道:“您放過我吧,我……我不要……”
“……”
這話越聽越奇怪,葉將白想鬆手,可內心深處又有點貪戀這人的肌膚。
他是個嗜玉之人,收藏過許多美玉,但沒一塊比她更細膩溫潤,原是正經想上藥的,但捏著捏著,他不想放手。
怎麼會這樣呢?葉將白想不明白,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喜歡男人,也知道不能跟七皇子有過多的牽扯,但他就是忍不住。
他是個自制力很好的人啊,多少美色自薦枕蓆也未曾讓他亂過心神,怎麼偏偏就在這兒……
是七殿下太喜歡他的緣故吧?葉將白想,她的喜愛太單純直接,感染到他了,故而他也有些不正常。
等以後就好了,等以後她不再出現在他面前,就會好了。
而現在……他可以稍微放縱一下自己。
手握得更緊,葉將白扯著長唸的腿,將想爬走的這個人拉回來半寸,然後翻身,壓了上去。
長念瞪大眼,眼睜睜地看著面前這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帶著上次在浴池裡的迷茫神色,張口,含住她的唇瓣。
腦子裡“轟”地一聲就炸開了。
怎麼回事啊!這個人……怎麼又吻她啊!
不同於上次的單純摩挲,葉將白這次帶著明顯的侵略性,撬開她的唇齒,狠狠地攻城略地。手鬆開她的腿,摸索著抓住她的手,扣緊,壓在她腦袋兩側。
長念與人交往極少,更未曾與別的男人親近至此,本還帶著防備,但被葉將白身上強勢至極的氣勢一壓,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她心口有點酸,眼睛也有點酸,甚至開始妄想,也許她這一輩子,還有跟人相愛的可能?
會不會有一天,她能恢復女兒身,然後穿一身鮮紅的嫁衣,嫁給一個深愛的人?這個人不管她是男是女,都會珍惜她、保護她、把她像寶貝一樣藏在他的懷裡。
身子發顫,長念伸手,輕輕地、就輕輕地抓了一下身上這人的衣襟。
葉將白一頓,突然猛地驚醒,撐著軟榻坐了起來。
衣襟上的手沒用力,輕易地就被甩下了。
長念睫毛顫了顫,看了看自己舉在空中的右手,伸左手上去狠狠打了它一下,然後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