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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來,替她拿掉了頭上掛著的樹葉,清冷地道:“在下北堂繆,奉命照顧殿下。”
以前長念其實不明白,秦妃這樣的身世,有什麼本事能偷龍轉鳳,硬把她這個女兒身弄成皇子來當?後來知道了北堂家,她就明白了。
她的秘密,紅提都不知道,但北堂繆和北堂家的那位長輩知道。
故而,北堂繆算是她最親近的人。
但是這種親近,肯定是在人後而不是人前,尤其是在葉將白麵前啊!
長念連連使眼色,奈何北堂繆壓根不看,往她的方向走了半步,高大的身子壓過來,固執地問:“我們不熟嗎?”
“……熟。”長念欲哭無淚。
“有多熟?”
“……很……很熟。”臉都被急紅了,長念低頭,壓根不敢去看葉將白的臉。
這模樣落在人眼裡,就是一副打情罵俏,嬌羞難言的場面。
葉將白心情驟然變得很差,他看向趙長念,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北堂繆就直接橫過來,擋在了她身前。
“國公找念兒有事?”他抬了抬下巴,問。
男人心裡在想什麼,只有男人最清楚,雙方一個照面,彼此的眼神就能看透想法。
北堂繆對趙長念,非一般兄弟之情。
意識到這一點,葉將白冷笑出聲:“七殿下暫住國公府,在下自然要負責殿下週全,就算無事,在下也是要隨在殿下身邊的。”
說著,又看了看他們,打趣似的道:“將軍要是捨不得殿下,不妨也去國公府坐坐?”
自古一山不容二虎,尤其兩隻都不是母,要北堂繆去國公府那是不可能的,但他的確是還有很多話沒說,於是伸手就抓了趙長唸的胳膊:“國公府太遠,我與殿下敘舊,外頭茶室即可。”
說著,拉了人就想走。
葉將白伸手攔住去路,勾唇:“將軍身子結實,風裡來雪裡去的倒也無妨,但殿下重傷剛愈,又腿腳不便,就不必帶著走動了。旁邊就有茶廳,將軍移駕?”
“不必了不必了!”趙長念終於還是憋不住跳了出來,“北堂將軍事情那麼多,哪有功夫喝什麼茶?改日再拜會吧,今日就先散了。”
說著,立馬推著北堂繆對葉將白道:“我去送送將軍,立馬就回來,國公稍等。”
北堂繆皺眉想反抗,奈何趙長念固執得很,他看了看,也就忍了,順著她的力道離開。
葉將白斜眼看著,覺得趙長念像是隻在狼面前護著雞崽子的老母雞,生怕他吃了北堂繆一樣。
怎麼看怎麼讓人不爽。
第40章 氣死個人了!
從別院裡走到門口,也就半柱香的功夫,但長念額上冷汗直流,到門口回頭望了好幾眼,確定輔國公沒跟來,才重重地出了口氣。
“你慌什麼?”北堂繆伸手扶著她的胳膊,不悅地抿唇,“我還護不住你不成?”
“不是。”長念搖頭,小聲同他解釋,“您護得住我,但護住之後呢?與國公作對?就為了我這麼個不起眼的皇子?屬實不划算。更何況……”
有些不解,長念抬頭疑惑地問:“你們之前有過節嗎?”
“沒有。”
“那為何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長唸叨咕,“您素日裡脾性挺好,輔國公也不是會與人作對的人呀。”
北堂繆不語,抬手拂開落在肩上的碎雪,又脫了自己的銀白披風,攏在她頭頂。
“你不用管太多,兩日之後,從國公府搬出來。”
長念一聽,下意識就搖頭:“肯定不行的。”
“為何?”北堂繆皺了眉。
長念有點為難,手指使勁搓著衣袖道:“國公幫了我很多忙,我還沒報答完,自然是不好走的。等事情完了,我……我便回宮。”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北堂繆聲音微沉:“念兒,你喜歡他?”
“哈?”趙長念被這問題嚇得直接打了個嗝,滿眼驚恐,“喜歡誰?輔國公?”
瞧這反應也知道是他想多了,北堂繆輕嘆一聲,替她將披風繫好:“罷了,我不該為難你。”
她這樣懦弱柔軟的性子,哪裡能自己離開,還是他來安排吧。
長念猶猶豫豫地看著他,想讓他別跟輔國公作對,又不知該怎麼開口。直接勸,少不得讓他以為自己輕視於他。可拐彎抹角吧,他多半是不會明白她的意思。
紅提這哪裡是給她搬救兵啊,簡直是給她送難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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