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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這院子裡也無聊,我聽人說,北堂將軍的功夫都是大人教的,委實是想看看!”長念咋咋呼呼地比劃。
葉將白本是打算越過這院子去別處的,聽見動靜眯了眯眼,忍不住還是停了步子,扭頭問:“做什麼呢?”
秦大成一驚,連忙走到月門處道:“正打算去主院找你,不曾想走錯了地方……這位姑娘不知是誰?一直叫我教她武藝,這哪裡是能教的?”
葉將白掃了長念一眼,冷聲道:“師父不必管她,不懂事的妾室罷了。”
說著,又眯眼問趙長念:“活兒做完了?”
長念面無表情地道:“正在做,請國公放心。”
與別人說話就是笑嘻嘻的,同他說兩句就這副模樣?葉將白不爽,大步跨進院子,掃一眼她手裡的東西,問:“這什麼?”
“瞿廚子給的活兒。”長念道,“快縫好了。”
“這也算活兒?”葉將白滿眼嫌棄,“是個人都比你做得好。”
長念垂眸:“那國公的意思是?”
左右看看,葉將白道:“怎麼著也得將這院子裡外掃乾淨,再將主院裡堆著的衣裳都洗了。”
“這院子剛掃過。”長念道,“至於主院的衣裳,我問過了,丫鬟說都洗過了。”
“想洗還不簡單?”葉將白冷笑,拉過她就往外走。
長念被他拉得一個趔趄,眉頭直皺,秦大成在旁邊張口欲言,看看長唸的眼神,又生生嚥了回去。
罷了,忍一時風平浪靜。
葉將白徑直進了自個兒的房間,開啟鑲寶衣櫃,一件件地將袍子往她懷裡塞。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他沉著臉道,“天黑之前,都給我洗乾淨了送回來。”
第148章 大義滅親
旁邊的良策和雪松都張口想勸,葉將白卻是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嚴厲地道:“洗不完,不許吃飯!”
秦大成很是擔憂地看了長念一眼,卻發現後者表情十分平靜,眉頭都沒皺一下。
“好。”她抱著一大堆衣裳,從容地道,“那我就先告退了。”
葉將白沒留人,揚著下巴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色目送她出門。
秦大成低聲道:“這天氣,井水還涼著呢。”
“是啊。”良策應和,“傷沒好的人怕是受不得涼。”
“沒事的。”雪松打著算盤道,“大不了再添些藥材用度,主子說了藥材的用度不必減。”
葉將白回眸,睨他們一眼,道:“說情都無用,府裡也該立規矩。”
他是不會心疼人的,瞧她自個兒,不是也應得很利索麼?她都不覺得難洗,他們跟著起什麼哄?
良策等人不說話了,秦大成到底還是擔心,應付完葉將白這邊,偷摸去長唸的院子裡看了一眼。
然後就看見那丫頭哼著小曲兒將抱回去的衣裳都掛在庭院裡的竹竿上,衣裳下頭點了不少薰衣的小爐子,只是……沒聞著葉將白常用的龍涎香味兒,倒是一股子皂角氣息。
丫鬟小心翼翼地問她:“姑娘這是做什麼?”
長念笑著答:“衣裳在櫃子裡放久了,他嫌沒皂角味兒,我給他燻上些,等會再薰香就是了。”
要她洗衣裳?乾淨的衣裳,洗和沒洗誰看得出來?充其量是聞聞皂角味兒,他喜歡聞,就聞個夠好了。趙長念撇嘴,她又不是真傻,放著給他折騰?他有張良計,她也有過橋梯,誰折騰誰還不一定呢。
最前頭的架子上掛的是一件絳紫外袍,是他說立她為妾的那天穿的,長念瞧著,眼眸微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緊閉的庭院的門,和讓她跪下的那個蒲團。
她不打算跟人講道理,說這件事有多令人生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只有痛在自己心裡才最明白那是什麼滋味兒。
捏緊了手又鬆開,長念繼續點香。
太子廣招門客,不少人投效,其中有個叫徐遊遠的對他道:“七皇子佔據宮中,手握玉璽,他若下令廢黜殿下,殿下便會成為謀逆之徒,以在下之見,不如先下手為強。”
“哦?”趙撫寧皺眉問,“如何下手?”
“殿下抗旨出逃在先,不管如何撥正,都必留惡名,除非……”徐遊遠拱手道,“除非先帝的旨意一開始就是錯的,殿下是為大義而逃。”
皇帝的旨意怎麼會錯呢?除非連皇帝都是錯的。
趙撫寧明白了他的意思,思忖了兩日,又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