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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
“您不在宮裡這段時間,國公與朝中百官來往甚為頻繁,之前有些疏遠的林茂等人都重新於他為死忠。國公以往還有顧忌,如今卻是明目張膽邀約重臣過府議事,拉幫結派。”
心裡一沉,長念問:“二皇兄呢?”
沐疏芳神色複雜:“王爺他太過純良,接手批閱奏摺之事,卻因著拿捏不準,多次請教國公。一來二去的,國公幹脆就接管了御書房。王爺只在後宮陪著太后。”
長念抹了把臉。
她知道自家二哥不太聰明,可沒想到這麼傻啊!
“懷渠有好訊息,國公替陛下大肆歌頌了一番,但說到底這只是一件搏民心的事,臣心動盪,全靠國公安定,他勢力太大,於皇室來說不妙。”
“北堂將軍人呢?”
“將軍已經回京,但一直病著,最近上朝都是北堂老將軍親自來。”提起這個人,沐疏芳神色微黯,“臣妾居於後宮,無法得知將軍太多訊息,陛下若是有空,便尋個由頭去看看。”
“病著?”長念站了起來,“他從懷渠回來就一直病著?”
“……是。”
有種不好的預感,長念捏緊了拳頭,轉頭想往外走,正好撞見進殿來的葉將白。
“陛下好生休息。”葉將白溫和地道,“明日休朝。”
長念一驚,皺眉問:“為何休朝?”
“陛下剛從懷渠回來,太過勞累,要養幾日身子。”
“那也不能休朝!”她急了,原本就脫離朝事已久,回來還休朝的話,大權更是旁落。
葉將白深吸一口氣,微笑道:“這是為陛下龍體著想,還望陛下體諒。”
說著,扭頭看向沐疏芳:“定國公府遞了省親摺子,娘娘明日可以回一趟孃家。”
沐疏芳一愣,下意識地道:“你前幾日不是還不讓本宮省親?”
廢話,這人心思太多,放出去只會給他添亂。要不是看在趙長唸的面子上,他還得關她半年。
揚起笑意,葉將白道:“知娘娘心憂,明日北堂府正好與定國公府有宴席。”
沐疏芳眼眸一亮,旋即又戒備地看著他:“你會有這麼好心?”
“娘娘若是不想去,在下現在就替娘娘回絕。”
“本宮去!”沐疏芳瞪眼。
“那現在便請娘娘回宮去收拾東西,安排流程。”葉將白側身作請。
沐疏芳咬牙,看看他又看看長念,後者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她頷首,提著裙襬便往外走。
大殿裡安靜了下來,葉將白伸手將長念頭上沉重的龍冠脫下,又給她拿來輕薄的寢衣換上。
“國公。”她很是不習慣,“這些紅提來就行。”
“別動。”葉將白伸手給她嘴裡塞了一顆酸梅。
長念一含,酸得神清氣爽,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任由葉將白給她脫了外裳更了衣,再將她拎回龍榻上。
“就這樣子,還敢去派粥?”他捏著她尚有些青紫的右手,皺眉。
長念含糊地道:“寫字不行,派粥還不行了?這隻手沒怎麼用力。”
“你想坐穩這皇位,有的是途徑,做什麼非選最難的這一條?”他嫌棄。
長念哼笑:“朕愚笨,還請國公指個明路,何處還有途徑?”
給她塗了藥,又揉了揉,葉將白十分認真地抬手指了指自己:“收服我。”
“什麼?”
“收服我,陛下一勞永逸。”他狐眸半闔,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渾身起了顫慄,長念搖頭如撥浪鼓:“國公玩笑了。”
“陛下是對自己沒信心?”
“不,朕對國公沒有信心。”她眯眼,“國公恃才傲物,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不缺錢不缺權也不缺女色,朕要以何才能收服國公?就算國公當真願意被收服,朕也不敢信。”
葉將白垂眸,輕哼了一聲,繼續給她揉藥。
一顆酸梅吃完,長念左右看了看,正想吐核,面前這人卻伸了手來。
“做什麼?”長念眨眼,“髒。”
“囉嗦。”
小心翼翼“啵”地一聲將核吐給他,長念小臉飛紅,看著他若無其事地將核用手帕包了,又塞給她一顆新的。
身心瞬間就放鬆了下來。
“御醫說你吃的都吐了,待會兒含著酸梅有胃口了,再吃些墊肚子。”
“……國公。”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