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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
有心愛之人挺好,若是蕪兒還在,他也願意為她舍了這天下。葉將白做對了選擇,還有機會,而他……
收回目光,風停雲搖頭轉身,不再看這兩人。抬步往前繼續走,就聽得風從後頭吹來些聲音:
“國公愛吃甜的還是鹹的?”
“都可以”
“粽子也都可以?”
“嗯。”
翻了個白眼,風停雲低罵:“沒立場。”
新帝登基之後的第一個冬至節,國號改周為定,新帝祭祀於宗廟,輔國公臣於階下,趙氏江山迎來了盛世之治。內亂漸平,朝中百官更替。外戰將起,武將英傑輩出。新帝廢極刑、減賦稅,在極短的時間內實現了新政,在青史上留下了一抹亮色。
有人要問了,新帝是有什麼本事,才能在這根基未穩的時候就敢這般大刀闊斧?
新帝穿著改鬆了的龍袍,乖巧地坐在龍椅上。
面前的輔國公問她:“江左巡撫進京述職的時候態度不好?”
長念搖頭:“也還行,就是對減稅不滿。”
葉將白頷首,若無其事地理了理她的衣袍,將她送回盤龍宮休息。
兩個時辰之後,正打算出京的江左巡撫感覺馬車轉了個方向,但正在車裡喝小酒呢,他只當自己頭暈,繼續哼著小曲打著拍子。
結果馬車就停在了國公府側門,輔國公親自站在門口,笑盈盈地看著下車來的他。
江左巡撫:“……”
雪松磕著瓜子看著那跪在亭子外頭一動不敢動的巡撫,問良策:“這是第幾個了?”
良策吐了瓜子殼,掰了掰手指:“第十二個。”
朝中大事,但凡陛下想做的,國公必定為其開路,有阻礙或者冒犯陛下者,都被請來這亭子喝茶。此舉極大地安定了臣心,一開始還有人懷疑國公別有所謀,可後來眾人都明白了——國公什麼也不謀,就是誰忤逆陛下,他收拾誰,而且收拾的手段極為隱蔽,朝堂上堂堂正正坐著的陛下半點也不知道。
越改越大的龍袍也無法完全蓋住日漸長大的肚子,長念很發愁,葉將白卻是若無其事地道:“反正也沒人敢抬頭看你。”
“那也不成啊。”長念苦了臉,“畫師還說要給朕畫像,難不成就畫一張大著肚子的?”
“顯得更威武。”
“我呸!”長念怒,正想伸手掐他,卻聽得外頭有人稟告:“陛下,北堂將軍求見。”
邊關多戰事,北堂繆自從回京就一直忙碌,病也總不見好,每次來見她都神色倦怠,不過今日倒是好,他換了一身新的盔甲,紅襯白鐵,英氣十足,將病色也壓了兩分。
要是往常,北堂繆來,葉將白定是在趙長念身側一步不動。可今日不知為何,他竟一句話沒說就藉口離開了,留了個空蕩的大殿給這二人。
這麼大方?長念很不習慣,看向北堂繆。
“微臣前來請旨。”他朝她拱手,“西門關戰事吃緊,已經有城被破,臣請旨帶兵,與父一道回去支援。”
長念一驚,連忙站了起來:“兄長要離京?”
“是,已經與國公商議過,國公讓微臣來請示陛下。”拳頭放下,北堂繆抬頭,“沒有人比北堂家更瞭解西門關和關外敵人,臣晚回去一日,邊關百姓就多受苦一日。”
“可……可是北堂老將軍剛剛受封……”
“陛下。”北堂繆抬眸,“我北堂家所受恩澤深厚,就更該鞠躬盡瘁。”
他目光輕掃過她隆起的小腹,又垂眸,勾唇道:“更何況,朝中已經安定,陛下高枕無憂,臣也放心了。”
長念撓撓頭,下了龍椅來輕聲問他:“兄長要走,與……與皇后說過嗎?”
最近這兩人還見過兩面,她還以為能有些進展呢。
“陛下說笑了。”北堂繆搖頭,“皇后娘娘雖母儀天下,但畢竟是後宮之人,微臣乃前朝將領,行動只稟陛下,不稟中宮。”
“可是……”長念欲言又止,看了看他那平靜的表情,長嘆一口氣。
沐疏芳是個倔強的性子,她從不說自己的心事,但長念知道,她還是喜歡兄長,只是她有她的驕傲,也有她不能低頭的理由。
這兩個人好像沒有葉將白說的那樣好成事,身份一阻攔,加上兄長要走,兩人想再見,怕是都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北堂繆請到了聖旨,又與她說了一會兒話,臨走要跨出門的時候,才頓了頓,道:“臣明日啟程,不必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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