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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滿是探究,便知道自己今兒個不滿足她的好奇心是走不了的,遂也就重新坐了下來,神色悠然地喝起了茶。
對於她的從容淡定,常平長公主覺得挺有趣也挺不解。
她兇名在外,便是宗室裡那些丫頭小子見了她都有些發憷,這姑娘看起來年紀只比長生大了兩三歲,可打從進了這侯府開始,便始終不見半點緊張……她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是真的不怕她?
“我聽長生丫頭喚你阿棗,這可是你的名字?”在不相熟的人面前,常平長公主通常便是這樣一副冷傲自持的模樣。
看著這樣的她,又想著相熟之後,老太太那咋咋呼呼老小孩兒似的模樣,阿棗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笑意。
“是,民婦姓盛名阿棗,宋是我夫家的姓。”
“那往後便叫你盛大夫吧。”常平長公主抬頭看了她一眼,慢慢地抿了口茶,又道,“盛大夫年紀瞧著不大,這手醫術卻連太醫院那群老頭子都比不上,不知……師從何方高人?”
阿棗頓了一下,片刻才輕聲道:“前國師,鬼谷子。”
常平長公主和一旁的成嬤嬤皆是猛地一愣,老太太甚至手一抖,杯子裡的茶都不慎灑了出來。
“你,你竟是鬼老頭兒的徒兒?!”半晌,她才瞪著眼睛道。
常平長公主年少時便與師傅相識,似乎對師傅還有些說不上來的情愫,然師傅因自己天生孤寡命而不願成家,是以兩人最終並沒有產生什麼交集。但阿棗知道,師傅在常平長公主心裡,一直有著一個很特殊的地位,是超過故友的存在。前世她們能成為忘年交,除了性情相投之外,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有著師傅這個共同話題。
所以阿棗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
一是因為常平長公主最厭人撒謊,且撒謊也不見得能瞞過她,反而會引起她的反感與警惕;二是因為她和師傅是故交,且對師傅有著特殊感情,就是說出真實身份,老太太看在師傅的面子上也不會為難自己,相反還會生出好感;三是因為她是前世難得對自己心懷善意,與自己親近交好之人,阿棗並不想騙她。
“是,我是師傅最小的徒兒,大名叫盛嫵音,阿棗是師傅起的小名。”
“嫵音……盛嫵音。”常平長公主怔怔地看著她,半晌突然眼神一柔,冷傲的神色一下子褪去,露出了一抹懷念的笑容,“我記得。鬼老頭曾與我聊起過,他撿了個十分漂亮的小徒兒,姓盛,他給起名叫嫵音……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吧,你竟都長這麼大了……唉,那時……”
阿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聽她神色微恍地說起了舊事。
許久,常平長公主終於從回憶中抽身而出。
“人老了,沒事兒就愛念叨……”感慨地揮了揮手,常平長公主看著阿棗的目光變得很是溫和,“你這丫頭年紀輕輕的,定性倒不錯,我說了這麼大半天竟也不見半點不耐。”
“因為公主說的是阿棗的至親吶。”放下手中的茶杯,阿棗眨著眼睛笑了,“換做是旁的,或許也不一定的。”
常平長公主一愣,而後哈哈大笑,笑了半晌才緩了口氣道:“你師傅一直將你養在西陲,從未將你現於人前,世人也從不知鬼谷子的小徒兒生得什麼模樣,怎麼如今卻突然來京城了?”
她看似只是不經意一問,但阿棗卻知道老太太是有深意的——師傅在她心中雖不一樣,可到底比不過兒孫家人。作為皇族公主,作為靜安候府老夫人,為了家族後代,很多時候她都不能不把個人感情先放在一邊。
而師傅的死……又恰恰與掌握全天下人生死,更掌握靜安候府生死的燕帝有關。
燕帝是君主,又是她的侄子,不管從哪方面說,常平長公主都不會希望她是來為師傅報仇的——哪怕,或許她的心裡也一直對師傅的悲慘屈死無法釋懷。
人人都有各自的立場和無奈,阿棗理解她,也並不會因此而感到憤怒不解——就像她,有些話,她也只能與老太太說一半,甚至是是欺騙隱瞞她。
比如,她是一定要為師傅報仇的;比如,關於平安和烈虎衛。
是以聽了這話,阿棗只是微微一笑,道:“夫君想上京備考科舉,我不放心他一個人便跟來了,順便,我也看看師傅最後待過的地方是什麼模樣。”
宋靳雖然已經不準備考試了,但他的書生身份還是很好用的,適當的時候拿這個擋一擋,能讓她說的一切看起來更合理。至於到最後考試什麼的,找個藉口搪塞過去便好了。
“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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