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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阿棗抱著被子坐起身:“這麼早就起了?天還沒亮呢。”
帶著睡意的聲音格外軟蠕嬌憨,宋靳聽得下腹一緊,整個人都僵硬了幾分。然他只是飛快地低下頭,有些抱歉道:“這會兒還是半夜……對不住,把你吵醒了。”
“半夜?”阿棗一呆,隨即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宋靳垂下眸子,眼中閃過一抹冷冽的寒意:“方才三嬸來了,說是奶奶突然胳膊疼得厲害,叫我趕緊過去看看。”
阿棗一怔,隨即便無語了。
這陳氏是瘋了不成?孫子洞房花燭夜,她卻要大半夜把他叫出去,雖說這足以讓她這個新娘子難堪,可這要是傳出去,她自己的名聲也得毀呀!
“阿棗不是會醫術嗎?既然奶奶胳膊疼,勞煩阿棗陪我一起去一趟,替奶奶好好兒診治一下吧。”宋家的聲音冷冷淡淡,可阿棗卻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確定要這麼做?”
“胳膊疼可是大事,還請阿棗多費費心,務必將奶奶一次治好,永除後患才是。”
阿棗眸子閃了閃,而後輕輕地笑了:“好,一定不叫阿靳失望。”
***
宋靳和阿棗一進陳氏的屋子,便看見了一張拉得老長的臉。
因著宋老三的離開和阿棗這個糟心的孫媳婦進門,陳氏最近是越來越陰沉了——原本就生得略顯尖刻的臉,近來看著更加刻薄了,那雙深深凹陷的眼睛裡更是隻見沖天的怨氣,不見半分神采。
見宋靳竟帶著阿棗一起來了,陳氏眼底閃過怒意,可還沒等她說話呢,宋靳便率先開了口:“阿棗會些醫術,聽說奶身子不舒服,便忙起了身,說要和我一起來盡孝呢,奶是哪兒疼,讓她看看吧。”
阿棗也笑著點了下頭,從身後拿出一個藥箱放到床邊:“奶奶您放心,孫媳一定好好給您治病,不敢有半點馬虎。”
看到那藥箱,陳氏頓時臉色有些難看。她的胳膊只是有點僵硬,根本沒有其他問題。不過是見阿棗幾次都輕易化解了她的刁難,心有不甘,所以隨便找了個藉口試圖用孝道壓制噁心一下阿棗罷了。
可這小賤人竟懂醫!那她豈不是要穿幫了?
“奶?”
宋靳淡淡的聲音叫陳氏猛地回了神,見阿棗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眼中似有挑釁之意,陳氏頓時心中一怒。
她今兒還非要好好教訓教訓這隻狐狸精不可!會醫術又如何?她一口咬死自己就是不舒服,她還能咋的!要盡孝是吧?這一晚上的,看她不磋磨死她!
於是,陳氏便眯著眼道:“既然這樣,你就好好給我瞧瞧吧,要是瞧不好……”
阿棗沒回話,只是走上前去按了按陳氏說痛的地方,可剛一碰到,陳氏便發出了殺豬似的喊叫:“哎喲好痛——”
阿棗卻不見慌張,反而露出了一個笑容:“這裡很痛就對了,奶,您放心,這病我以前給人治過,一定能治好您的。”
說著便十分麻溜地從藥箱裡拿出一根泛著冷光的粗銀針。
陳氏一下子變了臉色:“你……你這是想幹什麼?!”
“奶奶,您胳膊疼是因為平日裡重活幹多了,所以筋脈有些受損,我用這銀針給您把放淤血放出來,再通通經活活血,您就……”阿棗笑得很溫柔,說得很慢,手上的動作卻極快,還沒等陳氏反應過來,便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重重紮了下去,“沒事了。”
“啊——”陳氏頓時一聲慘叫,猛地抽回手,又是憤怒又是驚恐地瞪著阿棗,“你,你這個殺千刀的小賤人!你這是要老孃的命啊——”
阿棗沒理她,只是轉頭有些抱歉也有些委屈地看著宋靳:“這法子雖有些疼,但好得快,只是我瞧奶好像有些受不住……”
她看似是在試探他,可眼底卻分明又藏著一抹狡黠和快意,宋靳看得很清楚。
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寵溺,他只作不知,淡淡地看向陳氏道:“奶且忍忍,長痛不如短痛。”
說罷,又看了阿棗一眼,“有沒有……不痛一些的法子?”
原本臉色鐵青,恨不能直接撲上去撓花阿棗臉的陳氏頓時眼睛一亮,轉頭朝宋靳看去。見他臉上果真帶了一絲擔憂,心下猛地一喜。
她知道當日賣孫女的事情在宋靳心裡留下了疙瘩,所以這些天來他幾乎沒有怎麼理會過她。可這個孫子是她後半輩子唯一的指望,她怎麼能就這麼眼看著他和自己離了心呢?因此陳氏這幾日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