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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撕?啊?怎、麼、撕!
沐浴後的顧春已換下嫁衣,改以一襲月白色罩袍攏了周身,那叫一個密不透風啊。
最叫李崇琰扼腕的是,這罩袍分明與她的嫁衣是同樣材質,同!樣!厚!度!
顧春抿笑,面上燃紅,幾欲透骨。
她側頭躲開那惱人的長指,抬手壓住自己的領口,心虛似地低語:“好冷呀好冷呀……”
口中顫聲唸叨著,趁李崇琰一個閃神,她便飛快溜出他的懷中,繞過屏風蹬蹬往內間的床榻去了。
“騙子小糖人兒。”李崇琰低斥一聲,解了外袍搭在屏風上,笑得頗有些遺憾地跟在她身後。
顧春緊張兮兮地立在榻前,扭頭瞥見他已跟了進來,便長長深吸了一口氣——
解開罩袍,吹滅床頭喜燭,溜進榻上鴛鴦被中。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不知偷偷練了多久。
明燭乍滅,滿室黑暗,只有窗縫中透進些許冬月清輝。
顧春是個在黑暗中視物不清的,可她忘了,李崇琰的目力極佳。
就在她先前解開罩袍後,吹滅喜燭前那電光火石的短短瞬時,李崇琰已經瞧見,先前被月白纏花雲錦罩袍密不透風遮掩住的,是杏紅色疊山綾!
薄如蟬翼的杏紅疊山綾妥帖裹覆住玲瓏有致的嬌軀,若隱若現之間道盡盎然風情。
雖只是燭火明滅之間短短的一眼,卻勾魂攝魄,撩得有人一顆少年心熱血翻湧,幾欲炸裂。
李崇琰強忍住越來越急促的心音,緩步行到榻前,從容除衣上榻,窩進被中。
顧春原就十分緊張,聽他不出聲,上榻後也只躺得巋然不動,便以為他在生氣。
她瞪著一室黑暗想了片刻,咬咬牙,破釜沉舟似的側身挨近他,甜嗓微顫,軟聲求和:“我……緊張。”
“嗯。”
這不輕不重的一聲低應,聽不出喜樂。
顧春顫聲又道:“瞧不見……就、就好一些。”
不過,顧春察覺有灼熱長臂探至自己腰間,接著便被火燙的身軀覆住。
兩軀交疊,也不知是誰在輕顫。
有醇厚如陳年花雕般好聽的嗓音貼在她滾燙的耳邊,笑音悶悶的:“傻姑娘,瞧不見……更可遐思。”
“遐……遐什麼思!你、你、不許說話……”
此時顧春已然醒悟,發現自己吹滅蠟燭的行為有些愚蠢。
因為黑暗中的自己幾乎什麼也瞧不見,所有的感官倒愈發清晰起來。有如燒紅烙鐵般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掀起一圈一圈異樣的漣漪。
“遐思就是……”沙啞沉嗓中有壓抑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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