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 力保本寨的老人與孩童安全撤離。
所以,葉遜曾教過她,在危機關頭該怎麼“守”。
政務上的大事她雖不懂,可眼下該怎麼做,她心裡跟明鏡似的。
一旦如那幫人所言,行“斬衰三年”之禮,宜州的許多事務就都要為這喪制讓路,等同於讓所有官署無所事事停擺三年,那是不可想象的後果。
於是顧春力排眾議,相對摺中地選擇了十五日喪制。
高姑姑激憤之下以向顧春請辭做威脅,顧春痛快允准,放她離開宜州自行安置。
顧春的這一手讓高姑姑下不來臺,只能悻悻拎包袱走人,回中原投奔兒子去了。
****
光化帝丟下一道懦弱無力的臨終口諭便驟然薨逝,留下朝堂亂象紛呈。
臘月初六,馮星野在京中的暗線傳訊到宜州:寧王陣營已實質上將長公主軟禁,監國詔令甚至出不了內城。
至於平王,向來就比寧王更加激進生猛,如今五萬府兵集結原州,將原州幾大出入重鎮圍個水洩不通。
奇怪的是,面對這般兵臨城下的態勢,坐鎮原州的雲安瀾卻並未立刻做出反擊。
“這武安郡主,她在想什麼?”燕臨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顧春奇怪地瞥他一眼,轉頭先對路過的一位侍者交代:“你待會兒若見著德叔,煩請轉告他,讓人將府門之內的燈籠也換成白色。”
這幾日德叔裡裡外外忙得不可開交,這種細小的枝節上並沒有注意太多。
那侍者自是領命而去。
燕臨沒好氣地撇撇嘴,嘆道:“中原鬧成一鍋粥,滿朝大小都在熱火朝天圍著那龍椅打轉,誰當真在管國喪這件事了?就咱們老實。”
“我不知道怎麼做才更對,我只知這樣做至少不出錯,”顧春笑笑,邊走邊道,“如今全天下都盯著定王府,不給人抓住把柄,就不會輕易被拖下水。”
她要為李崇琰爭取時間,讓他可以暫時沒有後顧之憂,專心打掉嘉戎。至於之後他要怎麼做,待他凱旋歸來,自不必她再操心。
她想了想,又對燕臨道,“你也不用費心去猜武安郡主在想什麼,她按兵不動自有她的緣故,咱們暫且幫不上手,就不要添亂。既殿下讓你加強宜陽防務,你就專注此事,旁的事等他回來再說。”
她話說得簡單,燕臨仔細一想,這其中的道理也真就這麼樸素,於是也不再多言,點頭離去。
****
臘月初七,馮星野再次匆匆而來。
顧春坐在書房的椅中,支著下巴側頭笑道,“真奇怪,你明明遮著臉呢,我怎麼總覺得能看出你滿臉著急上火呢?”
馮星野滿心焦灼,沒心情與她打趣,只急急道:“殿下臨行前命我向武安郡主送信,可原州的各大通路皆被平王圍了個水洩不通,信送不進去。”
若雲安瀾遲遲等不到李崇琰的訊息,誤以為雙方聯盟破裂,那即便她自己不動搖,只怕也壓不下原州軍的鬥志渙散。
一旦平王拿下原州,便相當於打掉長公主最後一道屏障,如此一來,等李崇琰結束與嘉戎的戰事回師中原時,只怕龍椅上坐的人就是平王了。
這就是馮星野焦慮的原因。
“前兩日燕臨才說,都兵臨城下了,武安郡主居然沒有動靜,這很奇怪,”顧春指節輕叩桌面,竟與李崇琰平日裡的動作一模一樣,“她是在忌憚什麼?”
馮星野長嘆一聲:“原州畢竟是長公主治下的地盤,這幾年又是雲安瀾在打理,她自不願看著原州生靈塗炭。再說,原州軍打過的上一仗,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如今軍心士氣早已不是當年……”
顧春搖搖頭,蹙眉看向馮星野:“不對,即便如今的原州軍已不是當年那般,可雲安瀾是個胸中有大志向的人,不會如此畏首畏尾。”
馮星野不慣被人盯著看,連忙扯了兜帽自上而下將臉遮得只剩一張嘴:“有訊息說,駙馬可能在平王手上,或許武安郡主是顧慮她父親的安危?”
“挾持雲定興?呵,像是平王做得出來的事,”顧春想起花四,便知平王是個有許多下作手段的小人,“哎,對了,我記得從前我看過一本雜書,依稀有些印象……雲氏是有府兵的吧?”
“你平日都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書啊,連這也知道?”馮星野嗤笑一聲,點點頭。
顧春也懶得解釋,只拿指尖抵住下巴,盯著桌面沉吟片刻,忽然有些明白雲安瀾為何不動了。
“……她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