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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寬衣解帶,沒有沒有沒有。
“沒事你搖什麼頭?”見她神色變幻莫測,臉頰越來越紅,李崇琰瞧著她面前那幅卷軸就越發不順眼了。
此時顧春腦中有些亂,當下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正語塞時,聽得書房外輕聲通傳說晚飯做好了,便假作無事地跟在李崇琰身後下樓吃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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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顧春是個大大方方的野性子,這些日子下來與李崇琰也混得很熟了,前幾日吃飯時若是他沉默些,她也不介意主動多說兩句。可她今日心頭大亂,見李崇琰專心吃飯不說話,她也沒勇氣吱聲,只能老實端著碗悶頭做鵪鶉狀。
李崇琰並不知她在彆扭什麼,只知從方才她盯著那幅卷軸臉紅之後,就一直古古怪怪不說話,心中也是氣惱。
這就成了兩人近日來唯一一次沉默如金的共餐。
前幾日晚飯後,李崇琰都會找些理由假作順路地將她送回去,今日那口悶氣憋在心上緩不過來,見她也不開口給臺階下,便暗自忿忿地絕口不提。
見他今日沒有要出門的意思,顧春反倒偷偷鬆了一口氣,吃完飯後就回書房,嚮往常一樣將自己的東西全都收拾好,便告辭回家去了。
李崇琰板著臉站在書房外的跑馬迴廊上,居高臨下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涼雲水榭的門外,心中難受得都想撓牆。
隔壁房的燕臨與隋峻一前一後出了門來,見李崇琰滿臉不豫地獨自憑欄,不禁詫異地面面相覷。
“殿下今日怎麼沒送顧春回去?”不得不說,在某些事情上,燕臨永遠是個嘴比腦子快的缺心眼兒。
隋峻阻攔不急,才要示意他別多嘴,他的話音已落地。
李崇琰面無表情地回頭,冷聲道:“你明日去找衛釗,日落之前將那套鳥語暗哨學會。”
很明顯這是遷怒了。
春季是團山最忙的時節,這些日子本寨許多人都忙到不見蹤影,鬼知道上哪兒能找到衛釗。
燕臨傻眼,知道自己又捅了婁子,趕忙垂下臉,絞盡腦汁的盤算著,該如何在明日日落之前學會那套鳥語暗哨。
隋峻扶額,待燕臨在李崇琰的冷眼瞪視下灰溜溜地下了樓,這才頭痛地開始善後。“屬下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話音未落,就被李崇琰硬聲打斷:“既明知道不當講,那就閉嘴。”
見李崇琰再次背過身去,沉默地望著早已空無一人的大門口,隋峻嘆了一口氣,暗自祈願顧春可別給氣到明日直接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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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煩亂的顧春慢吞吞拖著腳步走到家門口時,天色已擦黑。
門口大樹下那道白衣的身影讓她整個人倏地一凜,滿腦子雜亂無章的綺思瞬間灰飛煙滅,當即僵在原地。
見司鳳梧舉步朝自己走過來,顧春強忍住拔腿就跑的衝動,微顫道:“有、有事?”
司鳳梧在她面前站定,冷冷蹙眉望了她片刻,波瀾不驚地開口道:“葉叔讓給你帶話,說屏城的濟世堂這幾日忙不過來,葉行絡在十七寨一時半會兒還走不開,叫你明日下山去給葉盛淮幫幫忙。”
“哦,好,多謝。”雖不明白師父為何會叫這個瘟神來給自己帶話,顧春還是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臉以示和氣。
見他帶完話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顧春止不住腿軟:“還、還有事嗎?”
司鳳梧冷眼打量她片刻之後,忽然又道:“你知道……葉叔和我司苓小姑姑的事麼?”
顧春點點頭,於瑟瑟中生出一點疑惑。
“那,你應該能想明白葉叔此時讓你下山的意思。”司鳳梧兀自點了點頭,舉步就走。
滿心的不解終究戰勝了童年陰影,顧春急急回身叫住他:“司鳳梧!你要說什麼?”
司鳳梧應聲止步,回過頭來再次皺了眉,冷眼裡透出“我原以為你沒這麼蠢”的訊息。
“殿下是司苓小姑姑的親生兒子,你這些日子同他走得那麼近,沒想過葉叔心裡的難處嗎?”
他素日裡講話本也是這樣輕薄透寒的語調,可此時落在顧春耳中,卻無端像是指責與訓斥,叫她頓時理虧地白了臉。
顧春一直都很清楚,司家曾有一位姑娘,是師父心上最痛的硃砂痣。直到前些日子在司鳳林口中得知,那顆硃砂痣就是李崇琰的母親司苓。她以為只要在師父面前絕口不提就足夠,可此刻司鳳梧的話卻叫她猶如五雷轟頂。
她終究還是輕忽了。
情之一字,對葉家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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