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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啊!誒,待會兒你記得替我把那些花兒用糖砂醃起來啊……”
司梨果然追殺過來,一把捂住她的嘴,紅著臉威脅道:“你不許同別人說,不然我就把你綁了扔去餵給司鳳梧。”
本寨許多人都知顧春怕死司鳳梧了,卻沒幾個人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不說不說不說,”被她鉗制的顧春忙不迭地抱住她,笑眼彎成月牙,猛點頭,“我又沒說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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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明快熱烈,漫天楊花柳絮下有兩個姑娘正追逐嬉鬧,一切都透著一股子沒心沒肺的美好與愜意。
李崇琰立在主院二樓的跑馬迴廊上,遠遠望著廚房小院的方向,心中卻隱有淡淡的不忿。
那個混蛋,說好晾完花苞就要回書房來的。
抱來抱去做什麼?不像話!
又遠遠盯了一會兒,見某個樂不思蜀的混蛋依然沒有回主院的打算,李崇琰不太愉悅地回身推開書房隔壁的一扇門。
這間房的正中,大方桌上擺著一副尚未成形的沙盤,隋峻正對照著手中的一本小冊子在調整沙盤中的佈局。
今日上午之所以是燕臨陪著李崇琰去白石樓,正是因為隋峻奉命留在此間做沙盤佈局。
見李崇琰終於進來,隋峻放下炭筆與冊子,回身執禮。
“東山碉樓這裡只有一條山道,是碉樓到本寨唯一的路,”李崇琰踱過來盯著半成的沙盤看了看,隨手指了其中一處,“約莫這個位置有一間小石屋,你記得加上去。”
隋峻看著他指的那個位置,那是下山道的咽喉扼要處。“守在這間小石屋的人是……”
“司鳳林。”
隋峻當即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拿了炭筆在小冊子上記了幾筆,“也就是說,若東山的碉樓失守,敵方自山上衝下來時,司鳳林和他的那些機關便是進本寨的最後一道屏障。”
對他這主動思考、舉一反三的悟性,李崇琰以眼神表示了讚許。“看來,你對新身份適應得很好。”
隋峻與燕臨是此次隨那道口諭一同指派給李崇琰的暗衛,從前並未在他跟前做過事,這大約就是當初失憶中的李崇琰無法信任他倆的根源。
自打李崇琰恢復記憶後,一直也沒閒著。除了熟悉團山的一切外,首當其衝之事就是與這二人開誠佈公。
他很清楚,既那道口諭要求他在兩年內不得離開團山,無論其用意為何,他都必須將隋峻與燕臨用到恰當處。
他在團山不需要暗衛,他需要的是能將後背交給對方的同袍。
隋峻鄭重地點頭:“如今既已知團山是屯兵寨,殿下在此間自是不需要暗衛的,屬下……”
“沒那許多廢話,有什麼不清楚的就趕緊問,”李崇琰揮揮手打斷他,“屯軍慣例是‘春耕秋練’,眼下已是暮春,留給我們做準備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根據司鳳池的說法,在四大姓的帶領下,團山二十一個屯兵寨維持著春耕秋練的屯軍慣例,沉默堅守這道西南邊陲上早已不被人記起的古老防線,已有三四代人之久。
這道防線的另一頭,正是大縉立國之初最最強勁的敵國嘉戎。
不同於時常滋擾南境的奴羯部族,嘉戎與大縉至少在明面上已有幾十年井水不犯河水的平靜。
可是,以李崇琰多年戎馬的經驗與直覺判斷,嘉戎這幾十年的按兵不動,絕不可能是真的偃旗息鼓。但團山屯寨經過幾十年安穩歲月的浸潤滋養,防務情況根本就是似緊實松、漏洞百出,若嘉戎孤注一擲正面進攻……只怕撐不到南軍馳援。
李崇琰從不是個坐以待斃之人。無論他父皇那道口諭的意圖是什麼,他既察覺了這危機四伏,便不會無動於衷。
眼下他打算帶著隋峻與燕臨儘快摸清團山的一切,並在秋練之前制訂出適當的整軍方案。
隋峻古怪的看了李崇琰一眼,也不再廢話,“所以,若有敵來襲時,司家家主便是主將?”
其實他內心深處在大聲疾呼:既清楚留給咱們準備的時日不多了,那您還成天黏著人家姑娘,還叫燕臨去買話本子……怕不是色令智昏了?
“主將之一,”李崇琰並未察覺他的腹誹,“團山本寨由司、葉、江、衛四族共管,若在戰時,四家家主均可號令本寨及二十個副寨的所有人馬。”
平日裡司家網羅各路訊息;江家負責寨中隱身哨及屏城到中原的水路;衛家掌管寨中防務及崗哨排程;葉家以濟世堂為根本,行醫製藥,一旦開戰,其職責約莫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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