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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有許多相思黏纏不完,這一鬧,又胡亂廝混了將近半個時辰。
在享用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割地賠款”後,李崇琰才終於不情不願地放人。
“你很煩。”顧春用薄錦被將自己裹得只剩一張紅臉露在外頭,眸中那一泓春水蕩著嬌嗔的漣漪,帶著羞赧惱意用力瞪著那個正坐在榻邊穿鞋的背影。
李崇琰聞聲回頭,揚眉側臉,好聽的嗓音一本正經道:“小糖人兒,咱們能不能商量個事?”
想起方才在這句稱呼之後發生了什麼,顧春頓時整個人都快燃起來了,乾脆將那張紅臉也密密實實裹進被中。
隔著那層薄薄的錦被,傳出甕聲甕氣的殘忍拒絕:“不商量!趕緊走!”
她簡直想都不用想,此時無論這傢伙要“商量”什麼,必定都是不三不四的議題,不聽也罷。
穿戴齊整立在榻邊的李崇琰見她將自己密不透風地裹成一坨,忍不住壞笑著又去惹她,傾身抬手去扯她的那層“殼”。
“殼”裡的人奮力抵抗,同時軟聲威脅道:“再鬧,再鬧翻臉了啊!”
“怕你了怕你了,”李崇琰噙笑撒了手,摸摸鼻子放柔了聲氣,叮囑道,“別悶著,我走了啊。”
他本想說,他也要跟她一道去衛釗家中,可既人家不願商量,那他就要先斬後奏了。嘿嘿。
“趕緊走!”仍舊悶在“殼”中的人羞惱催促。
他笑嘆一聲,走了兩步,又回頭道:“真走了啊。”
“說得跟有人留你似的,快走快走。”
顧春躲在被中,聽得那不疾不徐的沉毅腳步果真下了樓去,這才猛地掀開裹住自己的被子,紅著臉大口呼吸。
想起還得去衛釗家,她拍拍羞紅的臉頰盡力鎮定下來,慌慌張張攏了凌亂的衣衫和一頭散發,這才下榻去櫃中取了一身乾淨的衣衫外袍。
正要出門下樓時,不經意回首瞥到那床單,又是心血倒流直衝腦門。
趕忙將那床單抽掉,裹成一團塞到床榻靠牆的一角,想想不放心,又拿枕頭、被子一股腦將那坨床單蓋住,這才急急下樓去。
若不先洗個澡換身衣衫,她真的沒有勇氣走出自家的大門。
枉費她寫了不少話本子,連鑑稿先生都誇獎她越寫越香豔了,可……
她臉皮厚度的成長,還是跟不上有些人不要臉的速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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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在衛釗家門口見到同樣沐浴更衣後自涼雲水榭過來的李崇琰時,顧春除了紅臉與白眼之外,完全無話可說。
葉盛淮原本在門口迎顧春,乍見李崇琰也來了,先是愣了愣,轉頭又見顧春紅著臉“咻”地一聲往裡跑到沒影,頓時有些悟了。
“據說,今日殿下自議事樓出來後便不知所蹤,”葉盛淮嚴肅地盯著李崇琰,話題突兀跳躍,“……你對我家春兒做了什麼?”
此次進山練兵兩個月,葉盛淮親眼見識了李崇琰治軍的鐵腕與風采,心中對他很是服氣……但也在他手裡吃了不少苦頭。
此刻回了寨中,大家都處於暫時卸下軍職休整的狀態,葉盛淮自然要抓住機會擺出大舅哥的威嚴,小小回報之前在練兵中受過的鳥氣。
李崇琰神色平靜地一挑眉,“誰家的?”
“她、她眼下就是團山葉家的顧春,不服你找我師父理論去,”葉盛淮立刻慫了一慫,想想不對,又再度挺直腰板,“說清楚,究竟做了什麼?”
李崇琰笑了笑,大大方方道:“不過就是去睡了……”
見葉盛淮臉色大變,怒目圓嗔的眼中“禽獸”二字呼之欲出,李崇琰略微收斂了一些,“睡了很‘單純’的一個午覺。”
至於這“單純”的尺度,就不必過多向大舅哥描述了,否則說不得會血濺當場。
葉盛淮將信將疑地皺眉盯著他,見他一臉坦蕩的風清月朗,只能姑且信之,口中哼笑嘲諷:“禽獸不如。”
李崇琰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寵辱不驚地緊了緊束袖——
上前,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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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小聚,衛釗本就邀請了李崇琰,因此對他的到來毫不意外,只是有些疑惑他和葉盛淮為何要先在自家門口打一架才進來。
“下午阿淮與阿瑤在我這坐了許久,將殿下在此次練兵中的英明神武好一通吹捧,”衛釗低眉淺笑,領著李崇琰往前走,又扭頭瞥了身旁的葉盛淮一眼,“這又是鬧什麼呢?”
葉盛淮邊走邊揉著肩膀,目光越過衛釗瞟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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