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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小師姐走一趟宜陽,有一個棘手的病人……”
見她似是不便細說,葉遜也不問她是什麼人,當即就將家主令牌交到她手上。見她有些愕然,葉遜笑道:“我自己養大的孩子,我知道。”
他相信顧春不是個胡鬧的孩子,若非十分必要,她絕不會開這個口。
因為答應了李崇琰要儘快返回宜陽,顧春也沒多耽誤,便先行下山到了屏城的濟世堂。
此時已近黃昏,濟世堂正在打烊。
花芫從櫃檯後支起腦袋瞧見顧春急匆匆進來,忙笑著繞出來迎她:“春兒,你不幫著搬家呀?”
“有葉盛淮和葉行絡呢,我不操心,”顧春揉了揉她的臉,將她拉到一旁,低聲問,“你四姐,是被釗哥送回花家了對不對?”
花芫點點頭,被她的神色鬧得跟著緊張起來:“怎麼了?”
“你後來見過你四姐嗎?”顧春緊張兮兮地望著她,見她點頭,便忙不迭問道,“可發現她有什麼異常?我是說,她有沒有……中毒之類的跡象?”
花芫雖不明白她為何會忽然這麼問,還是毫不隱瞞地又點了頭:“她被釗哥送回家沒多久,就開始不記事。我親自回去給她探過脈,是中毒,一種叫做‘千秋醉’的毒。”
據說,這毒最初是中原的某個精通醫道的後宅貴婦琢磨出來的,後來又經過不知多少人的改良與精進,竟到了一般醫者探不出的地步。
千秋醉,醉千秋。
中毒者在發作時,便如醉酒斷篇之人,腦中一片混沌。
若能定時服用解藥便不會輕易發作,也於性命無礙;可一旦斷了解藥,開始時就是間歇性的短暫失憶,隨著毒性加深,頭腦漸漸麻木駑鈍,長期下來甚至可能痴傻。
花芫笑得有些不屑:“想不到吧?堂堂的平王殿下,就是用這下三濫的後宅手段來控制手下的人。”
“既這毒一般人探不出來,你怎麼這麼確定?”顧春有些不放心。
“你還記得春日裡我跟你說過,屏城來了幾戶中原的富商嗎?”花芫神秘兮兮地湊到她耳邊。
顧春想了想,依稀有些印象了,便點點頭。
花芫道,“他們的家眷時常來濟世堂問藥之類,其中有一位夫人偷偷拿過方子來找我配藥……”
花芫在岐黃之道上天分極高,當時一瞧那方子就覺不是治病的東西,便推說屏城邊陲之地,缺少其中幾味藥材,配不出這藥,並暗暗將方子記了下來。
後來她又翻過許多典籍、病例,又陸續旁敲側擊問過好幾位中原來的富商夫人,才漸漸將這毒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你見過這方子?”顧春大喜過望,“那你能解了?”
花芫遺憾地搖了搖頭,“這毒的方子經手太多人,毒性很怪。眼下我只能做到控制毒性,儘量不發作,但還沒有找出徹底解毒的辦法。誰中這毒了?”
原本顧春是打算明日再帶花芫啟程去宜陽,一聽她這樣講,便立刻按捺不住:“吶吶吶,跟我去宜陽,有這麼一個病人給你新增病例!”
即便還沒有徹底的解毒之法,但能控制也是好的。
花芫被她拖得跟麻袋似的,立刻驚叫:“春兒,你別瞎胡鬧,我也不能說走就走啊!”
“閉嘴,我有家主令牌,讓你走你就得走,”顧春回頭笑瞪她,又隨手招呼了一位小師弟,“我帶小師姐往宜陽瞧個十萬火急的病人,你們多擔待些。”
花芫與眾濟世堂弟子也算與顧春一同長大的,誰也沒見過她行事有如此急躁的時候,一時只覺定是事關重大,便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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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關心則亂,顧春帶著花芫一路星夜兼程,於次日寅時趕到宜陽城門外。
望著緊閉的城門,花芫困得想打人:“春兒,你說咱們這是為了什麼……”
沒算時辰的顧春心生羞愧,無言以對。
於是兩人訕訕擠在馬背上,坐等到卯時天光微亮,城門大開時,才重又打馬進城。
德叔聽門房的人說顧春回來了,便趕忙親自去迎。
“德叔,殿下起了嗎?”顧春拖著困成死狗的花芫,歉意地向德叔笑笑。
德叔憂心忡忡道:“就沒睡,在書房裡坐了一宿。”
準確地說,是自昨日起就一直在書房沒離開過。
顧春有些詫異地皺了眉頭,回頭瞧了瞧花芫那模樣,便對德叔道:“那勞煩德叔找人替我將這傢伙安置到客房睡一會兒,我先去書房瞧瞧。哦對了,我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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