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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悉的人也總覺得她在笑。
隋峻想了想,也覺得自己這樣遷怒一個小姑娘不合適,便又向妙回春怒目。
不等他開口,妙回春就先下口為強了:“我倆已經盡力了……”
“春分那日殿下在本寨昏倒時,葉家家主只替殿下切了一回脈,開的方子喝了三頓,殿下就醒了!”隋峻哼了一聲,黑著臉嫌棄道,“你們兩個,‘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此刻再想想葉遜那一臉絡腮大鬍子,真是越想越可靠啊。
妙回春沒接話,只是皺著眉又將目光轉回去,盯著榻上那昏睡不醒的李崇琰冥思苦想。
花芫被隋峻的話惹惱,雖然看上去仍是彷彿在笑:“你這個愚蠢的外行人。不是我吹牛,連師父都說過,只要假以時日,我的醫術不會在他之下!”
“你看,你師父都說要‘假以時日’了,”隋峻冷冷哂笑,“殿下三日未醒,足以說明你師父對你的判斷很準確。”分明就是火候不到。
“那是因為他一直不好好喝藥啊,”花芫倏地站起身,奈何身量過於嬌小,並沒有表現出她想象中那般氣勢洶洶的模樣,“喂進去就吐出來,喂進去就吐出來,神醫也沒法子的!”
她都懷疑那位昏迷中的殿下是故意在搗亂。
要說他身上那“千秋醉”的毒,一時半兒她是無法徹底解了,可她之前在自家四姐身上已驗過自己的藥方,控制毒性不發作是可以做到的。
況且,這位殿下顯然不是直接中毒,似乎是當年尚在母胎之中時受了母體牽連,因此他身上的毒雖是打出生起便有,毒性卻遠不如花四那麼深。
可以說,他的情況比花四好上許多,若能好生喝藥,早該醒了。
花芫忿忿的嚷完,又道:“真想知道春分那回你們是怎麼給他喂下去的藥……”
她這一通嚷,妙回春也不沉思了,將同樣好奇的目光轉向隋峻。
隋峻摸摸鼻子,惆悵道:“是請春兒給喂的。”
“啊?”花芫失望地縮回花几旁的椅子上,唉聲嘆道,“可惜春兒被氣跑了。”
三日前那個早上,在眾人將吐血昏倒的李崇琰安頓下之後,顧春叮囑花芫好生替他診治過後,便獨自離去,說是去葉家在宜陽城東郊的新宅子幫忙搬家去了。
眾人自然瞧得出來她的情緒不對,卻都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於是也沒誰敢攔她。接著這一連三日,她也沒有再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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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日一夜,在花芫與妙回春反覆的多種嘗試之下,昏迷四日的李崇琰終於醒轉。
他按著額角自己撐著床榻坐起身來,靠坐在那裡沉吟半晌後,忽然驚慌一掀被子就要下榻。
候在外間兩名侍者聞聲而動,進來一瞧他醒了,其中一個趕忙出去找德叔。
待德叔與妙回春、花芫一道興沖沖趕來時,見他已在侍者的幫忙下換好了衣衫。
“躺回去,你給我躺回去!”花芫急得指著他喝道。
德叔皺眉瞥了她一眼,妙回春也忍不住乾咳了兩聲,暗示她不能用這樣的態度對這位講話。
畢竟這是新任的宜州最高主事者,堂堂一個鎮守一方的藩王,被個小姑娘指著臉呵斥,這事若傳出去……定王殿下不要面子的啊?
李崇琰倒是不以為忤,反而向花芫道:“你是濟世堂那個小姑娘?”
這幾日他在昏睡中偶爾會有神識清醒的時刻,記憶陸續回籠,基本已經恢復。此刻他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小姑娘是他二月裡在濟世堂見過的。
花芫點點頭,聲量小了些:“你得躺著,別急著出去,還得……”
“你師姐呢?”李崇琰打斷她的話,急急問道。
“你是說春兒嗎?”花芫見他頷首,便正色強調,“她是我師妹!我才是師姐!”
德叔與妙回春都有些傻眼,畢竟花芫瞧著就是個小孩子,橫看豎看都與“師姐”這個身份搭不上。
李崇琰卻沒心思好奇這個,“她人呢?”
“回家了……”
“德叔,替我備馬,”李崇琰扶額,閉目忍了忍因虛弱而起的眩暈,又對妙回春道,“告訴隋峻和馮星野,我上團山本寨一趟,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花芫見他面色慘白,於心不忍地提醒道:“她沒在本寨。”
“你不是說她回家了?”李崇琰被她這顛三倒四的說法攪和得,頭更暈了。
“哦,葉家大宅搬下來了,就在宜陽東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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