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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防線,她怎可能在這邊陲之上安然地做一名撲街小話本作者呢?
她顧春若膽敢受得這人一跪,只怕外頭立刻就要晴空霹靂!
赭衣公子見她原本靈動的眸中陡然盛滿敬畏,愈發茫然了:“所以,你會幫我,對不對?”
“幫!馬不停蹄地幫!”顧春堅定地點點頭,“你這枚令牌……我雖不知它為何會到你手上,但你既信得過我,我想我大約能找到一個知曉你身份的人。那人定然是可靠的,我以人頭擔保!”
赭衣公子本就對她十分信賴,此刻見她忽然激動又熱誠,不知為何就愈發安心了。
“我信你的,”他站起身將那枚玉牌遞給她,鄭重相托,“只是,請不要叫旁人知曉我失憶之事,便是對著那位你以人頭擔保可靠的人,也請……”
激動的顧春頻頻點頭,當真是做夢也不敢想,自己一個撲街小話本作者,有朝一日竟能為南軍的英雄盡些綿薄之力。
天!她就是寫小話本子也不敢想出如此大膽又傳奇的橋段!
“不、不用給我,這你收好!我立刻去替你找那位知曉你身份的人,屆時你好憑令牌與她面談……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替你跑一趟!”
顧春想了想,又殷切叮囑道:“英雄!你先喝藥,我去叫人替你換熱的飯菜來……放心,我叫師兄親自盯著替你送來,絕不讓歹人有機可趁!”
赭衣公子被她突如其來的熱切關懷驚得一愣,只能緩緩點頭:“那就……拜託你了。你當心些,我等你回來。”
自覺擔了大任的顧春出了房來,遠遠就見隋峻與燕臨正在西院門□□頭接耳,滿臉焦愁的模樣。
那兩人一見她露面,立刻假作無事地散開,行跡格外可疑。
她心中哼道難怪赭衣公子對這二人不信任。
試想一個失憶之人,醒來後腦中一片空白,只見身旁跟了兩個不知是誰的黑衣門神,且這二人又鬼鬼祟祟……誰信誰傻!
此時顧春心中是徹底倒向赭衣公子那一邊了,既知他對隋峻、燕臨並不信任,便格外謹慎地只對這二人說他們公子是病中任性,自己已安撫妥當,晚些有人會另送熱的飯菜過來,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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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付了葉盛淮替西院那位病人另做熱食,並叮囑務必要親自送去之後,顧春也沒空解釋什麼,急驚風似的去客院收了自己這幾日寫的手稿隨身帶走,接著就跑去濟世堂的馬廄牽了馬。
一路打馬狂奔出了屏城西門,風馳電掣般直奔團山本寨。
抵近本寨門口已是酉時,天光擦黑,有烏雲壓城,似有風雨將至。
馬背上的顧春片刻不停,只遠遠對寨前的衛哨揚聲高喊:“葉家顧春急事回寨!”
衛哨素來是由四大姓的子弟輪流擔任,都是一同在本寨長大的,沒誰不認得葉家顧春。
她這火急火燎的一嗓子喊來,衛哨上的兩名青年雖不知她遇到了何事,卻也半點不敢耽擱,趕忙合力將路障挪開放行。
一路暢行無阻地到了本寨主街盡頭的那座大宅前,顧春連拴馬的功夫都省了,跳下馬背就往裡衝。
“鳳池姐!鳳池姐!”
面容英氣的司家家主司鳳池大步流星地迎了出來,眉頭緊皺:“春兒,你這是……有敵來襲?”
顧春止了腳步,彎腰以雙手撐著膝上三分的位置,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急急道:“是南軍……南軍有個人受傷了,在濟世堂的西院……”
這一路的馬不停蹄導致她此刻心中狂跳,略換了一口氣才又接著道:“他有你出入本寨的令牌!不是司家的令牌,是隻有你才有的,貼金箔的那種令牌!對了,他身旁還有兩名穿黑曜錦武袍的護衛,一個叫隋峻,一個叫燕臨……不確定是不是真名……”
一慣沉穩的司鳳池眼中浮起訝異的神色,略沉吟片刻後,才道:“若你所言無誤,應當就是真名了。”
果然……找對人了。
漸漸順過氣來的顧春直起身,如釋重負地拍拍胸口:“那人此刻就在濟世堂西院等著見你。”
司鳳池點點頭,笑著拍拍她的肩:“知道了,我這就下山。你趕緊回家歇著別亂跑,眼看就要下雨了。”
“我……我還得下山去碼頭替師父接貨呢……”顧春撓撓頭,心中有許多疑問,卻不敢隨意打聽。
司家做的是訊息買賣的生意,司鳳池以四大姓中最年輕的家主之資執掌司家,結交往來的人中自不缺那些或神秘或煊赫的大人物,自然也會涉及許多不可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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