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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淵一走,眾人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雖然之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但此時也告了一段落。
楚離的傷勢並不算嚴重,多虧沈世康那一扇子阻了明淵的劍勢,否則,他的這隻手怕是要廢了。
“先生為何要替我受這一劍?”
洛云溪難過的有些說不出話。
“云溪以為,我是為何?”
楚離對自己的傷不以為意,任憑大夫擺弄,看著云溪,臉色雖然不好,笑的卻有些盪漾。
洛云溪知他又來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低著頭,不想看他,卻又忍不住看他。
沈世康假裝看不見這二人的互動,只拿了些藥草遞與綠瑤。
“這淵親王不愧是久經戰場之人,沒想到以我之力,竟只能阻他七分罷了,是我小看了他,這個是我沈家珍藏的藥材,應是能用得上,你且先拿著,與先生治傷。”
綠瑤看著沈世康頭上的晃來晃去的金飾,實在不想與此人有太多交集,生怕被傳染的品位出了問題。不過想想以他這身行頭,還有明月樓裝飾的騷包程度,想必這藥材的價值,也應該不小,自己不知當不當收,於是看了看洛云溪。只是洛云溪此刻的心思全部放在楚離身上,哪裡有空去理會她。
綠瑤無奈,見不好推卻,只得將藥材好生收了。
來的時候是四個人,回府的時候卻只剩下三個,幾人剛到府門外,老遠的便看見洛雲傾在那邊團團轉。她看見洛云溪三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大姐,你們沒事吧?我太害怕了,見到那種情況,一下子就跑了,本以為大姐跟我一起,半路才發現你沒在。”
洛云溪搖搖頭:“我沒事,只是楚先生……”
洛雲傾這才看見楚離肩上的傷,先是大叫一聲,然後眼淚唰的就下來了。
“楚離哥哥這是怎麼搞的,都怪我,我那時若拉著你們一起,說不定就不會這樣了。”
洛云溪見她的模樣,不禁又起了憐惜之心。
“雲傾莫要自責,你年紀小,那種情形下害怕也是可以理解的,別哭了,先幫我把先生扶進去吧。”
洛雲傾沒說話,眼淚還在流,她拿手擦了擦,點點頭,跟著洛云溪一起將楚離扶進房間。
“雲傾若無事,在這裡照顧下先生吧,我先找父親談些事情。”
洛云溪對著雲傾說了句,又對楚離示意了下,楚離知她想與洛樊談下今日之事,阻了她的去路。
“不如我與云溪同去。”
洛云溪搖了搖頭。
“先生還是好生養傷,我自會講事情與父親說個明明白白,先生莫非是信不過我?”
洛云溪平日裡雖不多言語,卻是生了玲瓏心思,楚離平日裡教她讀書,對她胸中溝壑本來有數,而且剛剛她既能將明淵說的啞口無言,此刻面對洛樊,他又有什麼信不過的,只是關心則亂罷了。
“既如此,云溪便去吧,切勿跟侯爺吵架。”
“先生放心,孰輕孰重,我自是明白的。”
洛云溪說完便轉頭離開,留下一頭霧水的洛雲傾,想要向楚離問個明白,卻發現他已經閉上眼假寐起來,只能鬱悶的一跺腳,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洛云溪與洛樊多日不見,上一次談話也是不歡而散,此時,洛云溪來到洛樊的房間,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忐忑。說來,她已許久未曾來過這裡,院中風景,屋內擺設,一如從前,兒時的她最喜跟他撒嬌,如今,卻與面前的男人,說不上幾句話,便是劍拔弩張。
洛樊剛下朝回來不久,正與李如芬一處喝茶,見洛云溪來了,高興不已。
洛云溪對他遞來的茶視而不見,也不曾坐下,只將來意說了。
“荒唐。”男子微笑的臉頓時僵住,繼而轉為憤怒,本來要遞出去的茶也扔了出去,“這淵親王欺人太甚。”
那茶杯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在地上轉了幾圈,竟沒有碎裂。洛云溪將它撿起來,逕自坐了,自己倒了茶,輕抿一口,茶香滿口,清香四溢。
“那你待如何?”
聽到這句話,洛樊的臉抽搐了下,看向洛云溪竟生出一副諂媚的笑來。
☆、大廈將傾
“云溪,這明淵卻是失了分寸,爹知道你受了委屈,只是這淵親王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他剛經歷喪子之痛,有此反應也算正常,而且,說到底這是他與沈家之事,我們還是少參和的好。”
洛云溪雖與洛樊不親近,但也知道洛樊寵她,怎麼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