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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自對著她行了個大禮。
洛云溪驚住,一時沒反應過來,生生受了這禮。旁邊的洛雲傾張大了嘴巴,指著元空大師,啊啊了半天,什麼也沒說出來。
這禮實在太大,行禮之人又是元空大師,足夠洛云溪受用一輩子。
看著洛云溪一臉為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表情,元空大師微笑。
“施主不必掛懷,說來施主此次來凌雲寺不止為了此事吧。”
元空大師此話,一下子,將洛云溪從那窘迫中拉回現實。他拿出了一封信,遞與洛云溪。
“此乃令母所留。”
☆、往事
信封四四方方的,因為年代久遠,微微泛著黃色。
洛云溪看著信,猶豫了,這十五年,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那個人。那人的音訊笑貌,時常出現在夢中,有快樂,有悲傷,最後卻都化作那場漫天的大火,像一支支利劍,時時刻刻的戳著她的心窩,她掙扎過,哭泣過,卻逃離不開。
而此刻,那人的信擺在自己的面前,這大抵是自己與她最後的交集,是一場神聖的訣別,亦是洛云溪最後的救贖。
洛云溪顫抖著手,懷著虔誠的敬意,將那封信接到手裡。她拆了信,白紙黑字,乾淨分明,游龍走筆,如蒼松般挺拔。
洛云溪恍若看見那女子,她長髮綰起,一手執筆,一手撫案,筆尖流淌的墨跡,一字一劃,在宣紙上勾勒出印記,好似清松明月,光鑑照人。
元空大師親鑑:
云溪吾兒得此命理,吾等聽聞,如驚天噩耗,本該順應天理,得失由命,然終不忍其孤苦,望大師念其年幼,多加憐惜,若得破解之法,吾願終日五省,長伴青燈。
信的落款為孟君婉,母親的名諱,她從不敢忘記。
洛云溪將信一字一句的讀了一遍又一遍,難以放下。
“洛施主的母親,將此信寄與我後不久就離世了。此後我亦曾觀你命理,然終不得其法。”
“大師方才不是還說命由心生,既然我命由我不由天,又何談破解之說。”
洛云溪此話一出,將屋內二人震得一驚,元空大師詫然的看著洛云溪,募地又想起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
“好一個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此說來,倒是老衲著相了。”
洛云溪不可置否,將手中信小心的疊了,裝進信封。
“不知大師可否將此信予我留個紀念。”
“施主請便,只是斯人已逝,睹物雖可思人,終歸不是久長,望施主看開,方得極樂。”
洛云溪起身,朝元空大師行了個禮。
“大師所言甚是,奈何我等皆為庸人,無事常常自擾。”
洛云溪說完,看了下一直坐在身邊的洛雲傾。
“雲傾可有命籤請大師解惑?”
洛雲傾翻找了一會,兩手一攤。
“剛剛來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
洛云溪鄒了鄒眉,說了句怎麼這麼不小心,又將洛雲傾扶起,與元空大師道了別。
“大姐心情不好?”
“雲傾可知,我娘是怎麼死的。”
洛雲傾點頭,“我聽母親說過,好像是因為凌雲寺走水。”
洛云溪笑,世人只知凌雲寺走水,母親被燒死,卻不知內裡蹊蹺。
十五年前的凌雲寺,同現在一樣,風景秀麗,香火鼎盛,孟君婉對洛云溪那所謂的命理耿耿於懷,是以經常帶她到凌雲寺進香。
只是世事多變,如果那一天他們沒去凌雲寺,如果洛云溪沒有亂跑,而是乖乖的呆在母親身邊,那麼那些事會不會發生,以後的日子又會不會有所不同,然而這個世界終歸是沒有如果。
沒有預見,亦不會有防備。
也是在那個時候,洛云溪知道了,這世上沒有後悔兩個字,在以後的日子裡,痛苦也好,絕望也好,她再也沒有後悔過。
那時的洛云溪年紀還小,規矩懂得不少,叩拜,上香,一氣呵成,沒有一絲錯漏。只是她再懂事,也不過五歲的孩童,進香的過程繁瑣,一套流程下來,她的耐心很快就耗盡了,趁著母親與主持談話的空隙,她偷偷的溜了出來。
凌雲寺座落在落華山頂,落華山很美,這裡不受四季變化的影響,山頂永遠是終年不化的積雪,落雪成白,風景如畫。
那天是七夕,凌雲寺香火鼎盛,山門內外,排滿了痴男怨女,為情所痴,為情所苦。五歲的孩童,不懂得情為何物,偷偷地跑到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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