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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澎湃的飛行員們睡不著，司令嚴肅的臉色和大隊長沉重的話語讓官兵們都抱起了決死之心，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豁出去的航空兵們溜出營地跑進附近的軍醫院裡一窩蜂爭先恐後地向裡面在心裡惦記已久的漂亮護士表白。

機場上一片狼藉，地勤機械師們忙碌的汗如雨下滿手油汙地按照劉粹剛的安排拆著飛機上的部件。

“那個，轟炸瞄準器給我拆掉！”劉粹剛大聲指揮道，“還有防彈鋼板也要拿掉一層！把20毫米航炮卸下來，只留下自衛機槍就夠了！”

機械師們驚訝道：“拆掉了航炮，那飛機在空中不就是靶子了嗎？”

“為了他們不因為燃油耗盡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一頭扎進海里，必須要拆掉！加大副油箱的容量，我們要把省出來的重量給航空燃油！”

傍晚5時30分，夜空如洗。九十九名東北軍空軍第一轟炸大隊的航空兵們飽餐一頓後穿著嶄新的飛行服立在被燈光照的如同白晝的機場上，一雙雙眼睛炯炯有神。

劉粹剛久久地看著這一張張年輕的臉，開口道：“現在，我宣佈我們的任務。我們要去……轟炸東京！”

航空兵們爆發出一陣忘情的歡呼，互相擊掌鼓舞。他們身上只有昂揚的鬥志，沒有任何的畏懼。

東北軍空軍副總司令員馮鏞上將凝望著他們，他面前的桌子上整整齊齊擺著一百零一杯米酒，他舉起一杯對著他們，半響緩緩道：“孩子們，祝你們完成任務，平安回來！”

航空兵們默默上前，舉起杯子：“為中華崛起！”

二十四架ZH…3C中型轟炸機依次發動起來，螺旋葉飛速地轉動，一股股青煙呼嘯著噴出。機翼和尾翼上的指示燈一閃一亮著，飛鷹展開了翅膀。

一架架戰機在跑道上加速，騰空而起，編隊飛行在夜空中。

第三十七節黑夜行動（2）

月影星光下，一輛日軍汽艇突突地沿著海岸慢慢開過去，太陽旗在月光下瑟瑟動著。遠處湖水中，兩團越來越濃重的黑影緩緩變大。在輕微的水聲中，兩艘黑峻峻的潛艇緩緩浮出水面。

U…1007艇長謝亞宏把潛望鏡收起來，“你們只有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後下一趟日軍巡邏艇就到了。現在距離海岸還有五百多米，你們要靠自己過去了。一切依照計劃行事，我們會準時來接走你們的。”

冥森點點頭，收起翻看了無數遍早已經深深烙進腦子裡面的小黑山島地圖，“出發吧！”

鑽出去的幽靈們動作飛快地將皮艇的皮囊吹足氣，另外一艘潛艇上的幽靈們已經將皮艇推入海水中，戴上風鏡的隊員們如貓一般敏捷輕巧地躍上去。

謝亞宏和眾海軍潛艇官兵神色莊重，一起敬禮：“保重！”

幽靈們一起回禮，然後划動塑膠槳向遠處星月下的小黑山島前進。他們身後的潛艇開啟水箱注水，緩緩下潛。

晩上6點，瀋陽邊防部。電臺通訊室內一片忙碌，所有的電臺都開動著，一道道命令隨著電波發給朝鮮的東北軍陸海空三軍各基層部隊內，每一個情報分析員和電臺兵幾手都在小跑著傳達各種電文信報。打字員們飛快地敲擊著打字機鍵盤，打字聲和電臺嘀嘀嗒嗒聲音混合在一起，使的這個寬敞的房間內充滿了令人心跳加速的緊張壓抑氣氛。

“少帥，黑夜第1、第2計劃都已經啟動，幽靈部隊已經被潛艇送到目的地，即將展開行動，第4艦隊和第7、第8轟炸中隊都已經準備就緒；另外第1轟炸大隊轟炸機群也已經出發，將在三小時後到達東京上空。”邊防部情報局局長冉玉慈上前報道。

張學浪點點頭沒有出聲，為了在第一時間知道這兩支精兵的訊息，他特地從指揮部跑到這裡來，焦灼地抽著煙等待著一千多公里外的戰況。

風平浪靜的日本海，海面猶如玻璃般光滑，海面上空7000米處，二十四架體態臃腫的東北軍ZH…3C中型轟炸機組成的空中編隊猶如一群夜梟靜靜地掠過天際。為了保持隱蔽性，機群在到達金澤前一直要保持無線電靜默。1號機艙內，領航員兼通訊員劉粹剛認真地對比著星空，査看著領航圖並使用慣性導航儀和無線電導航儀檢査航線是否有誤。飛速刮過機翼的氣流讓轟炸機略略抖動著，發出的金屬特有的吱吱嘎嘎聲音和螺旋葉飛速特動的嗡嗡聲一起震動著飛機裡機組人員的耳膜。

“大隊長……”對講機內傳來第1中隊中隊長呂基淳的呼喚聲，打破了夜空的沉默。

“什麼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