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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東北軍的傷亡也在日本官方數字中擴大到了十萬,而日本軍隊的自身傷亡數字則縮水到了三萬,日本政府在國際上則宣佈“東北戰事”是“沒有完全達到全部戰略勝利的有限勝利”;同時日本陸軍部以陸相白川義則大將為首的一批陸軍高層下臺,日本政府和軍部主和派的一大批官員受到了已經對主戰派高層喪失信心的日本天皇的賞識而高升。一時間日本軍政高層大換血,互相之間暗流湧動。
1935年3月的東京上野公園。遍地白霜,寒風凌厲。
公園的中央廣場被數千身著野戰服的附近日本軍隊各部紛雜計程車兵密密麻麻擁擠著,一有路人經過便被驅趕走,寒風中所有人都抖抖瑟瑟縮著頭。會場的中央高高懸掛著一幅巨大的太陽旗,下方是在東北會戰中斃命的三個中將師團長的黑白照片,在場集會的所有的官兵都臂纏黑紗。
臺上,主持儀式的一箇中尉軍官高聲喊道:“我們怎麼能因為一時的挫折而承認已經失敗呢!政府和軍部的那群膽小的飯桶怎麼對得起滿洲的三萬皇軍忠魂和天皇陛下!”
下面的低階官兵們一起亂哄哄地附和。
那個中尉突然取出一把小刀,割破手指讓血流出滴進臺上擺好的碗裡的烈酒,周圍的十幾名低階軍官也紛紛這樣做,最後慷慨激昂地大喊道:“一定要為渡邊將軍、多門將軍和稻葉將軍報仇!”說罷一起一飲而盡。
周圍的將兵們一起喊道:“誓衛天皇!誓衛帝國!開疆拓土!九死不悔!”
“噓——”一陣尖銳的哨聲響起,十幾個接到市民報告的警察和百來名憲兵匆匆趕來,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揮舞警棍:“解散!全體解散!不得集會!不得發表這些宣言!”現場頓時雞飛狗跳,立於高處的一個日軍低階軍官火上澆油喊道:“打死這些腐敗無能政府和軍部的看門狗!”頓時“群情激昂”計程車兵們一擁而上和憲兵警察扭打作一團。整個上野公園一片烏煙瘴氣。
這樣的鬧劇在東京,在日本各處不停上演,“熱血”的日本軍隊低階官兵,以“皇道派”為主,不停發表發對政府軟弱無能的演講,慫恿鼓動人們推翻無能的政府,然後結局就是和趕來的憲兵警察扭打作一團。氤氳密佈的東京上空隱隱蘊藏著一場暴雨的來臨。(注,皇道派:日本軍隊中的“皇道派”是一個鬆散的集團,大體上由年青的野戰部隊軍官,甚至是連級軍官組成的。他們的行動非常大膽、不聽指揮,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初期,曾企圖把日本引向極端國粹主義的方向。他們毫無組織紀律的活動,包括暗殺和搞政變,震驚了比較保守的、主要是由高階軍官組成的對手“統制派”。日本軍閥早就有徵服中國進而征服世界的野心。一部分下級青年軍官,更是迫切要求建立軍事獨裁,他們主張發動政變刺殺大臣以達到這個目的。這批人被稱作“皇道派”)
3月14日下午,已經進入初春的日本東京的天空卻反常地黑雲密佈,然後到了傍晚突然稀稀拉拉下起了小雪,薄薄地覆蓋了全城。
披上淡淡銀裝的東京,既有東方色彩,又有西方色彩。離傳統屋頂的皇宮幾百碼處,是一座四層鋼筋水泥結構的新式建築。這是處理宮廷事務和天皇辦公的宮內省大廈。在緊靠皇宮的一座小山後面,是一幢幢政府大官的官邸,其中最大的是首相官邸。
夜深了,可是外表寧靜的東京,卻醞釀著一場激烈的騷動,一場日本軍隊內部狗咬狗的戲劇就要上演。在皇宮外側一端是第1師團的兵營。由於陸軍省接到了一名少佐告密說,聲稱第1師團部分官兵要他們要發起武裝叛亂。引起了東京當局對這個兵營的注意。嫌疑分子立刻受到監視,為防萬一還給政府要員加派了保鏢。首都官邸的門窗用鋼筋鐵條加固,安上了直通警視廳的報警器。憲兵隊和警方自以為可以從容應付局勢,一小撮叛亂分子畢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但是就在此刻,這個負責保衛日本皇宮的精銳部隊中的叛亂分子正在準備於次日拂曉前,分頭襲擊東京六個目標,包括警視廳和若干政府大官的住宅。
15日凌晨2時,日本陸軍第1師團駐地的一處沒有開燈也沒有點蠟燭的房屋內,幾十雙眼睛在黑暗中閃著綠油油狼般的光芒。
“諸位!現在大日本帝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地步!政府和軍部的一小撮軟弱老朽分子被東北的失敗嚇破了膽,他們矇蔽了天皇陛下的眼睛,即將把皇國引上苟且妥協的道路!為了天皇,為了帝國!我們必須將他們除去!奪取軍隊的權力在先輩們餘威的庇佑下洗刷失敗的恥辱!即使失敗,我們也用我們的鮮血讓天皇陛下清醒過來!遠離這些奸邪小人!”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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