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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少校緩緩站起身,輕輕皺著眉頭把皮靴上的痰跡在福田身上擦乾淨,厭惡道:“野蠻無知的倭奴。”擺了一下手,“拖出去處理掉,下一個。”
兩名憲兵把福田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隨即又帶進來一個日軍俘虜。
“毛利新男,第八師團第30聯隊第5大隊第1中隊中隊長,軍銜少佐。1933年1月10日鐵嶺巷戰中向第111師659團投降。”少校翻閱著毛利的資料,頗滿意地點點頭,“毛利先生,我從你的以前的表現中看的出我們有的談,不過具體的還要看你是不是很配合的了。”
雙手和雙腳都戴著沉重鐐銬,滿臉汙痕佝僂屈立在少校面前的前日軍少佐中隊長毛利新男面色慘白,心驚膽戰地拼命點頭。
毛利內心只有恐懼,極度的恐懼。對這裡,對東北軍,對此時他面前這個微笑著的似乎很和藹的東北軍少校都充滿了發自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東北戰役後期,第8師團餘部七千多人被東北軍圍死在鐵嶺城內,斷糧幾天後又餓又絕望的日軍向城外東北軍部隊發動了自殺性突擊衝鋒。窩在一個小巷內的毛利中隊僅剩下的130多人在純屬送死的進攻中被東北軍一發240mm鐵道炮彈直接命中,半個多中隊計程車兵霎那間被炸成肉醬濺滿地面,在數個士兵精神崩潰的哀嚎中,不想死又走投無路的毛利新男帶著剩下的57名士兵向衝進城的東北軍第111師官兵集體投降,成為東北會戰中一次性投降日軍官兵最多的一次。
投降後的毛利中隊繳械後被押解向瀋陽,一路上看到清理戰場的東北軍官兵對日軍遺留在戰場上的傷兵中有受傷過重的或者反抗的一律一刺刀捅死的兇狠手段以及遍地都是己方官兵死屍的場景一次又一次讓毛利等人心驚膽寒。押解中途俘虜中有三個人不甘心被俘趁亂去搶奪東北軍士兵的槍支,混亂中造成一名東北士兵被子彈打傷。很快重新被制服的那三個日兵被送到一個東北軍少校坦克營營長面前,那個營長猶如看三堆垃圾般看著這三個士兵,五分鐘後四肢都被打斷的三個日本兵直接被丟到T…28坦克履帶下面,在慘絕人寰的慘叫中全部被活活碾成肉醬。這個場面讓周圍的日軍俘虜無不驚恐的面無人色,甚至有的當場大小便失禁。包括毛利本人在內,那被丟到坦克履帶下面同夥在三十多噸鋼鐵巨獸軋到身上骨骼爆裂的悶響和體腔像氣球一樣被軋爆內臟飛濺來的修羅地獄般的場景一直出現在毛利等人的噩夢中。
從那時候起,毛利明白自己不再是什麼勇往直前無畏的大日本皇軍了,他們只是東北軍的戰俘,充滿憎恨的東北軍隨時能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碾死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順從,無條件地順從。這已經成了毛利的信念。
“毛利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合作呢?”少校微笑著看著毛利,這個微笑在毛利看來是老虎面對註定成為自己食物的羔羊時的笑容般危險恐怖。
“不、不知道我能、能為貴軍做什麼呢?”毛利囁嚅道。
“加入東北軍,成為東北軍的一份子,和我們並肩作戰。”
“什麼?”毛利驚呆了,面對這個背叛自己民族背叛自己當初宣誓永遠效忠天皇的要求,他懵住了。
“請容我慢慢解釋。是這樣的,這個命令直接出自張少帥。他給所有在押的日本戰俘一次棄暗投明改變命運的機會。東北軍將秘密成立一支特殊部隊,由投誠的純血統日本民族士兵組成,你們將在特殊的戰鬥位置作戰。”少校娓娓道。
毛利一時沉默了,活命的希望和心中的信仰在猛烈地衝突著,他還沒有反映過來。
“哦,當然了,毛利先生你也有拒絕的權力。不過我想東北的煤礦公司是很歡迎您這種每日任勞任怨進行高強度工作並且不要任何酬勞的免費勞工的。”少校臉上仍然是愉悅的笑容,但是這個笑容讓毛利新男每個毛孔都覺得冰涼恐怖,他早就聽說“十一五”事變後在東北的日僑全部被扣押然後成為了東北的勞工苦力,有的被抓去修路,有的被送進了東北一個個暗無天日的煤窯裡面終身失去自由被奴役,一年到頭在皮鞭和棍棒的監視下累死累活苦幹,每天工作時間超過十五個小時,沒有任何醫療和安全措施保證,吃的全是糟糠泔水般的食物,累死病死被打死折磨死的日本人無數,每一座東北煤窯的附近就有一座埋滿日本人屍骨的萬人坑,進去就別指望這輩子還能再見到陽光。
“不!不!不!我願意和貴軍合作!我願意加入東北軍!效忠張元帥長官!”毛利想到那些無間地獄般的場景,渾身毛骨悚然冷汗如雨,失聲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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