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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西列夫斯基大將頭皮發麻、心驚膽戰,但又不得不說實話:“斯大林同志,我很抱歉東北軍的反擊十分猛烈,我方的兩次大規模突圍進攻都被挫敗了,我請求您的責罰…”
電話那頭的斯大林勃然大怒:“華西列夫斯基同志!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簡直是…”斯大林的話語頓了一下,他顯然被巨大的失望和惱怒給搞得筋疲力盡而無法順暢地組織語言了,半晌後,斯大林殺氣逼人地道,“華西列夫斯基同志,說實話,你的指揮不力足夠你被槍斃十次了,但現在蘇維埃和蘇聯人民還需要你繼續工作。我不管你怎麼樣,一定要死死地守住烏拉爾防線!哪怕和東北軍拼得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也絕不能放任何一個東北軍過來!聽到沒有?”斯大林的聲音令華西列夫斯基不寒而慄,“還有,美國軍隊現在已經參戰了,這對我們來說雖然是好訊息,但我和每一個蘇聯人民都不希望我們蘇聯戰後的國防力量最後全部是由美國士兵負責的!這會給我們純潔的無產階級專政的共產主義工農革命帶來什麼樣的汙染,你應該懂這個道理。”
“是、是,斯大林同志!”華西列夫斯基聽得心驚肉跳。斯大林說得他當然懂,美國雖然此時是蘇聯的盟友和救星,但兩國之間畢竟存在著水火不容的意識形態問題,莫斯科和華盛頓也是貌合神離,這場戰爭的前景儘管還撲朔迷離,但要是蘇聯在取得了衛國戰爭的勝利後其紅軍部隊全部拼光了從而不得不使大量的美軍駐紮在蘇聯命脈的東歐重工業地區和政治心臟莫斯科地區等地方,那意味著什麼?蘇聯那時候還是紅色江山嗎?誰都能想得心頭毛骨悚然。掛上電話後,一籌莫展的華西列夫斯基大將的心裡充滿了沮喪,因為斯大林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求他在儲存有生力量的情況下將東北軍驅趕回去,而這,實在是太難了。
包圍圈內的蘇軍拼死突圍的時候,這個三角形每條邊上的東北軍三大叢集也展開了步步為營的擠壓和蠶食,整個死亡三角形的邊長和麵積每天都在不斷縮小,漫長的戰線上雙方拼殺得血流成河,試圖突圍的蘇軍已經到了用屍體鋪路的山窮水盡的悲慘地步。
儘管部隊進展得還算順利,捷報不斷傳來,但陰霾還是若有若無地浮現在了東北軍高層將領們的眉宇間,造成軍官們不安的原因,一來便是後方蘇聯游擊隊活動越來越猖獗,給東北軍的鐵路運輸線和交通網造成了極大的破壞,這些山魈鬼魅般的游擊隊身穿白色風衣,手持塗成白色的武器,神出鬼沒、出其不意,到處進行令人防不勝防的破壞和爆炸,有的地方的鐵路軌道被炸成了一段一段,有的公路上一夜之間被挖掘了大坑或堆上石頭.一些橋樑也被炸塌或者埋設了壓髮式地雷,東北軍的軍列出軌、汽車交通車禍等事件頻頻發生,有的汽車直接連人帶車滾入河中,有的車隊還發生追尾事件,使得負責後防安全的南路集團軍群大為頭痛。第十四集團軍司令張治邦中將不得不調遣了大量的“俄羅斯解放軍”來協同守護龐大的交通網,並且用大筆的錢財收買當地的哈薩克百姓進行舉報和監視,以遏制蘇軍游擊隊的猖獗氣焰。第二個問題比第一個更加嚴重,那就是美軍的參戰。
11月20日這一天,冰天雪地的西北亞沿海地區艦艇如潮、戰機如雲,星條旗和白色五角星軍徽鋪天蓋地,在這一天,精銳的美軍正式重返歐洲,與在軸心國聯軍的狂猛打擊下而垂死掙扎的蘇聯紅軍並肩作戰。性格如野牛的巴頓中將率領著第7集團軍隨即像一柄鋼刀般捅入了正在專心致志猛攻莫斯科北翼防區的德軍北方叢集的後背上。
阿爾漢格爾斯克港口上,前來負責接洽的蘇軍副總參謀長崔可夫上將激動地緊緊握住艾森豪威爾上將的手:“蘇聯和蘇聯人民歡迎你們!對於美利堅盟國在我們危難之際伸出的援手,我們會永遠地銘記在心!”
意氣風發的美軍第7集團軍司令巴頓中將在凌厲的寒風中精神抖擻地一揮手:“弟兄們和我一起教訓那幫狗孃養的德國佬!”
曼施坦因元帥的北方集團軍群的側翼由芬蘭軍隊負責防禦,儘管被打了個猝不及防的芬蘭軍隊與美軍交手後的反擊戰中表現的十分勇猛頑強,但在排山倒海而來的美軍鋼鐵洪流的衝擊下,芬蘭軍的防線很快像洪水中的田埂般被沖垮擊散,火海間,美軍第7集團軍的前鋒部隊第1裝甲軍旋即與在激烈拼殺中攻勢已經成為強弩之末的德軍猛烈交戰起來。
莫斯科的嚴寒此時已經到了令人忍無可忍的地步,濃雲低垂,雨雪不斷,24日這一天,氣溫在三個小時內連降20度,溫度計上的水銀柱一下子跌到了零下三十五度,泥濘的道路凍得像石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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