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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孫桐萱面色難堪地看了看堆放在自己面前的這些東北方面出示的強有力證據,不語了半晌後戴上軍帽起身宣告這次會議的結束。榮臻、衛立煌一齊起立,三人再次互敬軍禮,孫桐萱言語有些乾澀:“這些我都會帶給韓長官過目,請衛司令、榮參座以及張少帥放心,相信韓長官一定會明察秋毫,軍務緊急,兄弟我就先行告辭了。”
“有勞孫軍長了。”榮臻和衛立煌逐一和孫桐萱握手告別。
儘管奉魯代表第一次會晤還算是和和氣氣,但是事情並沒有好轉。三十日,韓復渠對外通電,宣告為了避免魯奉雙方由於以往過節再次發生不必要的流血事件,東北軍列進入山東境內後南下押運防務將全部移交給山東國軍負責,不然奉魯陸路交通將全面關閉。武漢國民政府也就“德州事件”發表了模稜兩可的宣告。張學良憤怒不已地看的出,蔣介石雖然表明上“力勸奉魯雙方冷靜剋制”,然實質上一直在幕後操縱並支援韓復渠進一步遏制自己前線部隊的後勤補給線。從地理上不難看出:山東、山西兩省成“八”字形替蔣介石的南方中央系抵擋著東北勢力的擴大,在蔣介石極力拉攏引誘下的韓復渠和閻錫山自然對蔣介石俯首帖耳。蔣介石的算盤打的很明朗:東北軍兩個方面軍已經被送到與日寇交鋒的最前線,即使餓得半死也起碼能拖掉日軍數個師團的精銳,而這段時間內,從京滬戰區潰退下來的國軍主力已經逐步得到了休整恢復的時間。到時候即使日軍能吞噬殆盡啃掉東北軍的兩個軍,自身也一定實力大損,國軍則坐山觀虎鬥,然後在日軍和東北軍打的兩敗俱傷之時在坐收漁人之利揮師東進收復國都和華東失地。
陷入蔣介石這一手“陽謀”中的張學良深深感到無力抵抗,他又憤又悲:都他他媽的什麼時候了!強盜都打進家門了還自顧內鬥!八月三十一日,王樹常和龍雲峰發來的攻佔靖江的勝利電文,電報中王、龍二人也少了以往那種意氣風發雄心萬丈的氣息。王樹常說的很清楚:部隊攻佔靖江已經耗盡了最後一絲前進的力氣,目前各部彈藥、糧食、醫藥都極度匱乏,數千傷殘士兵得不到妥善醫治,陣亡官兵遺體也來不及收斂,而日軍已經回過神來逐漸展開了反擊。第一方面軍現在每日消耗的物資基本都是第二方面軍運輸接濟的,第二軍已經調撥了自身超過30%的物資補充給第一軍。看著這個報告,一種深深的悲涼湧上了張學良的心頭:東北軍出關的第一方面軍和第二方面軍就像兩個親兄弟在孤立無援中相濡以沫互相支撐,而他們拼死拼活保護支援的國民政府卻對他們不聞不問。這個悽慘的境地讓張學良憤恨到了極點:難道自己當初面對南方淪陷的時候主動請纓就是個錯誤決定?自己難不成就該“自私自利”地不顧那個毫無良心的國民政府的死活?“退避三舍,儲存實力”難道才是在這個軍閥混亂時代的生存法則?
就在局勢陷入僵持的時候,九月一日,一個重大訊息傳來:日軍大本營實施了“正”號計劃,超過五個師團的日軍以及大批臺灣殖民軍於凌晨在廣東登陸且一路勢如破竹!中日戰爭的規模一下子擴大開來。
第六十九節重返國都(3)
殘秋的凌晨,尚被晨霧籠罩的汕尾海域驚濤拍岸,海鳥躍空。晨曦微光和海浪擊岸聲瞬間被日軍艦炮出趟的巨大火光和震天炮聲陡然間給吞沒。在四艘“金剛”級戰列艦艦炮和從臺灣高雄機場飛至此的海軍航空兵“地毯”式轟炸掩護下,日軍新組建的“華南派遣軍”第十三方面軍之第三師團、第一零三師團和第4旅團逾五萬人在總司令官埝彥親王中將指揮下閃電般撕開駐粵國軍脆弱的海岸防線在汕尾、羯石、平海等處突襲登陸;隨後日軍第十五方面軍以第七師團為主力前鋒旋即在陽江再次登岸突入廣東腹地。華東戰事中兵力被抽調殆盡的廣東國軍面對日軍突如其來的滾滾登陸浪潮根本無力招架,陸岸防線接連土崩瓦解,入粵日軍一路勢如破竹,掠地千里。僅僅九月一日當天,珠海、江門、惠州、東莞、潮州、掲陽等二十多座城市便被日軍太陽旗融化;次日中午,日軍第7旅團在戰車大隊配合下長驅直入,幾乎兵不血刃輕取廣州;在登陸攻陷廣東的同時,海南島亦在日軍一零九師團登陸狂瀾中被吞噬殆盡。廣東、海南兩省在一週內全部淪入日軍之手已成定局,打通粵省北上鐵路的日軍兵鋒直指武漢南腹之湖南。
峰迴路特的南方戰事訊息傳來,舉國上下一片震驚。廣東駐防司令餘漢謀上將立刻成為全國與論攻擊焦點,各界都憤怒指斥其要失海南、廣東國土之責,媒體甚至譏諷贈送其一個外號“餘漢無謀”。《中央日報》、《大公報》、《東北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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