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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骨灰盒,剎那間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沖天而起,一片片淚如雨下的場景令人心碎,不時有過於悲慟的陣亡士兵的親屬昏厥倒地。現場的軍警們拼命維持秩序,阻擋著悲痛欲絕到情緒失控的人群。
三個包裹著東北軍戰斧軍旗的棺材被十二個憲兵莊嚴肅穆地從首節車廂裡緩緩抬出來。站臺上的張學良和他身後的東北政府官員、軍隊將領神色凝重地一起脫帽致哀,張學良雙唇緊抿,臉色繃的近乎鐵青,一個多小時以來基本一言不發。
“少帥,這是武漢軍委會發來的悼令,另外還有中共主席毛澤東、民盟主席張瀾、民革委員長李濟深等各方發來的悼念唁電。”張學良身邊的東北邊防部駐武漢辦事處主任秦慕寒上前遞過一疊厚厚的電文。張學良面無表情接過來第一張,刺眼的青天白日徽章下是一整頁官樣文章的字眼:
東北邊防軍第一0七師副師長戴聯璽少將、第一0七師參謀部長顧耕野上校、東北邊防軍華東戰區空軍總指揮徐世英少將,三人志行堅卓、秉性貞純、久歷戎行、獻身革命。當此暴日侵我國土,三人奮臨前鋒、捨身報國,嚴城之壁壘依然,壯士之英靈不泯,式懷往績,痛悼殊深。特追晉戴聯璽為陸軍中將,追晉顧耕野為陸軍少將,追晉徐世英為空軍中將;併入祀忠烈祠,彰表忠烈。此令。落款,蔣中正。
“真他媽的扯淡!人都死了才來搞這些狗屁玩意!”張學良已經沒有力氣去慢慢翻看那一張張千篇一律的悼文,他憤憤地將手中的紙張揉作一團狠狠捏在手裡。儘管此時面對著十多萬群眾,但他仍幾乎要破口大罵起來,“這個時候知道‘痛悼殊深’了!這個時候知道‘彰表忠烈’!當時為什麼見死不救?我們東北軍的人命是不是不值錢?中央軍全死光不成!現在滁州為什麼還是這個樣子?”他越說越怒,轉身厲聲道:“給我致電蔣介石和李宗仁,要是他們再不下死命令讓二線的中央軍馳援滁州,老子直接。。。老子直接反了!”
“前線部隊不是失去制空權了麼?告訴馮庸,立刻把東北境內空軍力量的一半給我調到華東去!讓前線部隊就地修築野戰機場!兵工廠新出場的坦克給我統統送到前線去!別管武漢軍委會、山東軍政局是什麼態度!一路上遇到無理阻攔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一切後果我來擔著!”張學良積壓在心裡的怨氣怒火猶如火山爆發了般,“既然蔣介石不給我面子!那我也不給他面子了!”
身後的東北軍將領們凜然聽命:“是!”
張學良餘怒未消,軍情局長冷鋒快步走上前,敬禮報告後低聲道:“少帥,這是來自一0一師的內部報告。另外還有我們根據情況制定的下一步行動計劃,請您過目並指示。”
剛掃了一眼張學良便幾乎怒不可遏,但他還是理智地剋制住了。冷靜看完後,張學良點點頭道:“東北軍內絕不能出現這種情況,絕對不能開先例!尤其是這個關頭!你們的計劃我批准了,注意保密。”
乳白色的淡淡晨霧將長江以及兩岸遮蓋的嚴嚴實實,迷濛蒙一片寧靜祥和的氣息中去蘊含流動著股股殺機。楚奇明站在已經殘缺不全的江陰要塞一處觀察所裡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江面,清晨涼爽的空氣和江風讓他神志很清醒,但他的腦子卻有些迷迷糊糊的。龍雲峰的噩耗讓他有點神情恍惚,第二方面軍險惡的情況更是讓他在極度睏倦下也憂慮的輾轉難眠。根據情報,進攻南京外圍防線的第一線各部除了第十八集團軍外基本已被日軍給擊潰,二線的中央軍畏敵如虎,空空留下東北軍第二方面軍困守滁州。這讓楚奇明感到一陣無力和無奈。長長嘆息一聲他轉身望向掩映在霧氣中已經徹底化為一片焦土的江陰。第1方面軍在幾十架“獵隼…II”火箭攻擊機和一個重炮團的反覆轟炸下並以裝甲部隊猛烈衝擊血戰了兩天多才於昨夜攻佔了這個扼守長江咽喉的要地,戰鬥中,從靖江退守到這裡的日軍第十二方面軍依仗水泥鋼筋的永久性工事和江防大口徑火炮給東北軍造成了極大的殺傷,最後日軍撤退過江的時候,山下奉文又下令把所有的江防重炮全部炸燬。為了讓江陰重新發揮遏制日軍艦隊逆流而上的要塞作用,全軍各工兵部隊的工兵們正在揮汗如雨地重新修建要塞碉堡工事,炮兵部隊拉來一門門180mm重型榴彈安置在炮位裡充當江防火炮,此時還有零零散散的槍聲從江面傳來,那是趁著霧氣往江里布雷的官兵正在和對岸的日軍交火。
正在胡思亂想著,一排小黑點突然出現在了楚奇明的視野中。他急忙舉起望遠鏡,只見更多的小黑點從霧氣中排著整齊的隊伍由東往西逐漸慢慢靠近,是日軍的汽艇!但是讓楚奇明驚訝的是,每個汽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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