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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嘆了口氣。
東北總行政部的大廈門口外,東北邊防部秘書廳機要秘書長、張學良的侍從室主任、東北政務總督辦張作相的副手秦慕寒正笑容可掬地帶著一干東北文職官員迎接維辛斯基。“維辛斯基先生,歡迎歡迎!”秦慕寒笑容滿面地用注重的筏語打招呼道,他早年曾在多國留學,因此精通英、德、俄、意、法五國外語。
“秦先生,您好。”維辛斯基一臉微笑。畢竟今天要談的問題性質過於尖銳,不宜一上來就把關係搞得過僵,因為他在客氣中有稍微顯了幾分矜持。
“請隨我來,維辛斯基先生。”秦慕寒紳士般地風度翩翩招呼道。由於東北只是中國的一部分,因此沒有設立外交部門,維辛斯基此時前來也是以私人身份而來的,並不是正式的訪華大使。
兩人立刻親熱地寒暄起來,猶如多年不見的好友般談笑風生。穿過一條燈火通明的長廊,進入了一間寬敞而燈光明亮的待客大廳,雙方人員都一一就座。其實現場人也不多,就秦慕寒和維辛斯基兩人,以及兩名雙方的記錄員、兩名隨從秘書以及三名招待員。
“首先,我先代表張學良長官對維辛斯基先生的來訪表示最誠摯的歡迎,但同時也傳達張長官的深切歉意,張長官因為公務過繁忙、日理萬機,因而無暇親自前來接見維辛斯基先生,因此特委託我全權代表他與您商談目前兩國之間的若干未解決事宜。”簡短的休息後,秦慕寒首先開啟了話匣子道。
維辛斯基顯得很通情達理地道:“秦主任閣下,我對張長官的歡迎表示感謝,對他無法抽身公務前來表示理解。鄙人的這次來訪,先代表斯大林領袖對張學良長官表示最衷心的問候;同時祝願蘇聯和中國的兩國友誼萬世長存,也殷切地希望我們此次的磋商和談取行圓滿成功。”
“嗯,當然。也望轉達張長官對斯大林領袖同樣衷心的問候。”秦慕寒仍然彬彬有禮。
大廳內隨即陷入了一陣令人難堪的凝重沉默中,在場的人其實都心裡清楚,一番虛假的客套話結束後,接下來的就是雙方針鋒相對的唇槍舌劍交戰了。秦慕寒微笑而不語地看著維辛斯基,不時抿一小口杯子裡的上好碧螺春。他不打算先發制人,有時候在這種外交談判的博弈中是後者居上風。
維辛斯基的涵養功夫顯然比起莫洛托夫還差一點,他看了一下不慌不忙、虛懷若谷秦慕寒,在幾分鐘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尊敬的秦主任閣下,請您原諒!有一個我國政府一直感覺很不安的問題我現在提出來,那就是在近期之內,蘇中兩國邊境地區,包括黑龍江省和西疆地區,貴方邊防軍的部隊數量陡然間激增,而且貴方太平洋艦隊頻頻遊弋靠近蘇聯本土的韃靼海峽和北太平洋地區,這些原因不明的舉動和咄咄逼人的態勢嚴重違背了《蘇中(東北)平等互助條約》,並且讓我國政府感到難以接受的威脅,對此,我們學表遺憾!”
秦慕寒顯得很驚訝,他回答道:“這一點請維辛斯基先生以及貴國政府放心,由於我軍在非洲和南線的戰事已經基本結束,所以東北邊防部正在逐步地北遠部隊撤回東北本地;而海軍艦隊發現在中國北海和北太平洋海域,也是我軍為了進行登陸日本本土的戰役而在做準備。請貴國政府表示理解,並避免兩國之間不必要的誤會。”
維辛斯基冷冷看著秦慕寒:“對不起,秦主任閣下的解釋有點牽強附會,據我們所知,貴方已經調回東北本土的北非派遣軍以及登陸琉球聯島和澳大利亞的兩棲機械化裝甲部隊全體集結在黑龍江北部、察哈爾省北部、綏遠省北部、西疆自治區北部等與蘇聯接壤的全部地區,而且還不包括貴方新增擴編的大量預備役部隊。請問貴方這是什麼意思?秦先生閣下,請您回答。”
秦慕寒不動聲色,他微微冷笑道:“維辛斯基先生,如此詳細的部隊調動以及軍事部署情況應該屬於我們東北邊防部的高階機密,為何維辛斯基先生閣下您能掌握這些連我都不知道的核心情況,主您解釋一下好嗎?”
遭到對方突然間反戈一擊的維辛斯基頓時噎住了,這些情況當然來源於蘇聯在東北境內的間諜和特工,但這些資金的骯髒手段是不能冠冕堂皇拿到談判桌作為證據的。維辛斯基這時才意識到對面這個笑中藏刀、口蜜腹劍的年輕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頓時有點下不了臺的他微微惱羞成怒地道:“秦主任先生,蘇聯政府為了保證自身國家的安全,當然要透過一些非正式的渠道知道這些情況!”
秦慕寒在心裡感到好笑,自己不溫不火、綿裡藏針的態度終於還是把這個老毛子給激怒了。人哪。只要怒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