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部分(第2/4 頁)
給攔腰撕成了兩半,一團直徑五十米的大火球吞噬了整個護衛艦並將艦體撕扯得粉身碎骨,巨大的爆炸氣浪和震波將甲板上的水兵全部掀騰到了半空中。直衝雲霄的煙柱中,“德陽”號開始慢慢沉入大海,大批在海面上掙扎的水兵被它沉沒後形成的巨大漩渦給吸了進去。
日軍神風部隊在自我毀滅的進攻中不斷地將死亡狂瀾掠入東北軍的艦隊內,連連十多艘大型軍艦和更多的登陸艇被擊傷擊沉。東北軍的艦載戰鬥機和魚雷炮艇以及艦炮一起奮力地撲殺著日軍神風敢死隊的自殺性進攻。而正在灘頭上海軍陸戰部隊和正在海面上的陸軍步兵部隊此時紛紛陷入了悲慘的境地中,岸上和山上的日軍瘋狂地衝著東北軍的登陸部隊開火,迫擊炮彈和機槍子彈尖嘯著如潑水般來回掃射。灘頭上,硝煙味、血腥味、暈船士兵嘔吐物所散發的汙濁臭味一起混雜纏繞著,已經上岸的陸戰兵拼死開火,回擊著日軍狂暴的火力,而落水的陸軍步兵們則全力掙扎著在被炮彈炸起的水花和機槍子彈掀起的萬千波濤間游上岸,大批士兵掉進海里面直接被身上沉重的武器彈藥給壓進了海底,絕望的步兵們拼盡全力丟掉武器和揹包,赤手空拳地爬上岸迎接日軍飛蝗般的子彈。血紅色的海浪和堆積如山的死人堆裡,到處都響著驚慌失措的東北軍士兵們“我中彈了!我中彈了!”的悲嗚呼喊聲。在濃煙中來回盤旋的東北軍航空兵們疲於奔命地對付著日軍的自殺飛機並拼命轟炸日軍的炮兵陣地,試圖給被困於這片修羅煉獄般沙灘上寸步難行的己方部隊予火力馳援。
“這段縱深不到一百米的海灘成為了一堵幾乎不可逾越的死亡牆壁,成為日軍大肆屠戮我們的屠宰場。”身先士卒地參加第一波衝鋒登陸的第28海軍陸戰旅旅長李喜浩少將在戰役結束後回憶起這段血腥異常的經歷時,他仍然不寒而慄——當時的場面太混亂、太殘酷、太可怕了,人的頭顱像皮球般亂滾,戰死計程車兵橫七豎八地鋪滿了整個海灘,而剩下的則全是快死計程車兵,撲鼻的血腥昧濃烈得令人室息,不能移動的傷員在絕望的呼喊聲中被湧上岸來的潮水所吞沒,登陸艇和登陸坦克瘋狂地燃燒著,而後面的下一波登陸艇還繼續在槍林彈雨中靠岸搶灘,硝煙瀰漫、塵土飛揚,淒厲的呼喊聲和哭號聲在充斥著我的耳朵,在撕扯著我的中樞神經,我心如刀絞,死裡逃生的醫務兵們勇敢地回去搶救受傷計程車兵,可大多也倒在了日軍的火力網中,在這麼密集的子彈裡不中彈就像在暴雨中行走不淋溼一樣近乎不可能。而最令我們崩潰欲絕的是,我們手中的武器起碼有80%以上都因為浸透了海水或者灌滿了火山灰和沙子而無法使用,這些都是我們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事情,也是血的教訓。我剛剛蹣跚著上岸的時候,一發近在咫尺的日軍迫擊炮彈炸起的氣浪將我重新拋進了海里,透過已經被鮮血染成粉紅色因為汙濁不清的海水,我隱隱約約看見有個士兵正在水底苦命地掙扎著試圖解開他腰上的武裝帶,因為他揹負的那挺MG…34機槍將他死死地給壓在水裡而無法脫身。我奮盡全力地拖著他上岸,這個士兵剛剛和我說了一句“謝謝長官”時,又一發日軍的炮彈在我七八米外的地方炸開,我拼命臥倒並摁住他的腦袋,但是等我起來的時候,我發現這個可憐計程車兵已經被一枚彈片給撕開了整個胸腔,鮮血橫流,他的那些仍然在蠕動著的內臟已經被一層骯髒的沙子給蓋住了,觸目驚心的鮮紅色和令人作嘔的土黃色交融在一起,我頓時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噁心感。我身旁還有幾個士兵的屍體,他們七竅流血,是被日軍炮彈的衝擊被給震死的。儘管我部下的這些勇敢計程車兵都身經百戰並且還在臺灣參加過登陸戰的演習,但此時還是有人精神崩潰了,驚恐計程車兵們紛紛擠作一團地躲在被擊毀了的兩棲坦克後面,並且瑟瑟發抖地祈禱著,我還聽見了一聲聲令我心碎的“媽媽!媽媽…”的哭喊聲。日軍的機槍子彈幾乎是貼著我們的頭皮在擦過,我也很害怕,我這輩子從來投有那麼賣力和虔誠地念著“阿彌陀佛”,我回過頭,看到我永遠忘不了的一幕:日軍“九二”式重機槍的子彈雨點般地潑向一艘剛剛衝上岸的登陸艇,從裡面衝出來的三十多名海軍陸戰旅士兵全部被掃倒並撕裂,有一個噴火兵踉踉蹌蹌地從水裡剛爬上岸,日軍的子彈便擊中了他背上的火焰噴射器,油箱內的黏油燃料隨即爆炸開來,噴火兵成了一個火人,他慘叫著重新跳進了海水裡,變成了一截漂浮在水面上的焦黑的木頭。我懵住了,直到一個上尉副營長跑到我面前向我請示部隊現在該怎麼辦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想起我是旅長,我計程車兵們、我的弟兄們還等著我去率領。
“立刻戰鬥!全力反擊!”李旅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