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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輕中型坦克和裝甲車,一字排開地滾滾而去。聆聽著炮火、戰機和戰車的囂張,呼吸著飽含硝煙的空氣,全旅上下都熱血沸騰,因為這是我們旅的第一仗,弟兄們都卯足了勁想要建立功勞,加上在西南聽說的“英軍不堪一擊”的話,所以抵達目的地跳下車後一個個都爭先恐後地挺著刺刀撲向英軍。
從西暹羅省到緬甸的這段路途盡是山地和原始森林,為了保持高速行軍,劉旅長命令我們全部輕裝前進。所以在早晨和英軍交鋒時,我們基本都沒有坦克或裝甲車,僅僅攜帶著迫擊炮和輕重機槍。由於我們空軍的猛烈轟炸和第260師在背後的狠狠一刀,喪失制空權且連連挨痛打的英軍第7裝甲旅很快潰不成軍地從曼德勒城內像決堤洪水般湧了出來,花花綠綠的米字旗和五花八門的制服顏色混合在一起,令人眼花繚亂,混亂不堪的腳步聲中和飛揚漫天的塵土中,趁著曦光暮色埋伏在道路邊的我們可以清楚地看見英軍那菜盤子似的鋼盔下一雙雙佈滿驚恐的藍色眼珠子。十幾輛英制“瑪蒂爾達”式輕型坦克像受驚的兔子般狂奔著。
“開火!”旅長那嚴厲的山西綏遠口音伴隨著“呼”的槍聲一道響起。頓時37mm的反坦克戰防炮和80mm的輕型追擊炮以及“鐵拳”反坦克炮一起轟鳴而起,在倉惶的英軍群中炸起一團又一團的黑煙火球,一圈圈的英國兵四仰八叉騰空而起,鋼盔步槍四處地飛舞亂棍。我親眼看到一個英國兵坐在一輛被擊毀的“十字軍”坦克邊絕望地哭嚎著,他的兩條腿都不見了。嗆人的硝煙和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一起在溼冷的空氣中擴散開來,聽不懂的英國兵哭喊慘叫聲和炮彈出趟爆炸聲瞬間充塞了我的耳朵,我的心臟開始顫抖起來,身子緊緊地伏在溼潤冰涼的泥土上。身邊的弟兄們大多都在發抖並使勁地嚼著口香糖,臉上既有緊張和畏懼,又有興奮和激動。前面的班長老王則在咀嚼著一根完整的“工農”香菸。
炮擊之後,三顆赤紅色的訊號彈“嗖”地騰起,“弟兄們,殺啊!”排長、連長等基層軍官們紛紛身先士卒地一躍而起。
“立功的時候到啦!”“上啊!”“別做孬種呀!”在激動人心的口號聲中,我忍住即將蹦出嗓口的心臟,緊緊地握著手中已經子彈上膛的AK…35突擊步槍,“弟兄們跟著我!”班長老王對趴在他身後的我們班七個兵大喊道,我們跌跌撞撞地站起來,跟在班長老王的身後隨著大部隊一起密密麻麻地覆壓了上去。
英軍士兵們的確貪生怕死,在我們的衝擊下基本沒有抵抗便紛紛抱頭鼠竄,我們氣喘吁吁地趕鴨子般地追逐著他們,但他們的那近百輛坦克和裝甲車也是能殺人的利器,7。62mm的一挺挺坦克機槍像撕亞麻布般尖叫著,黃色的彈道四處亂刮,子彈橫飛,不時有躲閃不及的弟兄中彈倒地。有一顆子彈“崩”清脆地擦過我的M…35式鋼盔邊沿,火星濺在了我的臉上,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訐。混亂地激戰一整天后,無心戀戰的英軍被我們成功地驅逐出了曼德勒,倉惶逃向仰光。但我們旅卻一下子付出500多人的傷亡代價,大部分是被英軍的坦克機槍給打死打傷的。在同一時刻大放異彩、所向披靡的中路方面軍第250師、第14旅等友軍的襯托下,戰績平平但傷亡全軍第一的我們旅自然被公認為打得很糟糕。所以當第48旅和第255師奉命繼續清剿英軍殘部和附近緬甸游擊隊的時候,我們第50旅卻被分配到了押運俘虜的任務並返回曼谷休整,而且劉旅長還在電話裡捱了總司令何柱國中將的一頓批評,以致後來十多天他的臉色都很不好
旅長劉益上校剛剛三十出頭,畢業於長城軍校第五期步兵科。他一開始在大名鼎鼎的“飛虎旅”第45旅裡擔任少校參謀,後來又調任中南遠征軍參謀總部擔任作戰科副科長,今年年初才擔任我們的旅長。剛剛掌握兵權的他自然希望能首戰告捷打個漂亮仗,可惜事與願違,自然讓他心情的很差。
東北軍的甲等部隊當然眾所周知就是東北易幟後一開始就建立的25個整編師和隨後擴編的50個獨立旅。我們旅雖然在番號上只是搭了個末班車,但仍然也是東北軍甲等部隊的一員,所以在先進裝備和機械化的建設程度上還是非常高的。全旅8100餘人,配備有300多輛重型汽車和大量的騾馬,行軍速度很快。16日中午,我們剛押解著一千兩百名英軍戰俘從曼德勒回到了曼谷,一個壞訊息傳來:中南東區的越南族叛亂爆發了。這樣,我們旅又有了個新的任務,開赴南越省西貢市,鎮壓當地的越南族叛軍。
17日下午,運載著我們旅的車隊蜿蜒數里像一條灰色的長蛇般慢慢地進入了中南自治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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