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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棠,你、你冷靜著些,”傅攸寧聲顫顫的,索性拿另一隻手去扣住他的手腕,就想賴在原地不走了,“我很不聰明的!”
樂不可支的梁錦棠由得她幾乎整個重量掛在自己手上,就拖著她走,只是笑著回頭瞧瞧她,語帶笑音:“你若聰明瞭,要我做什麼?”
“我、我長得不好看!”這招可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事情是怎的演變成眼下這樣子的呢?
是誰?!方才那個腦子壞掉瞎說話的人是誰?!
傅攸寧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心情愉悅的梁錦棠還回頭給她擺出滿臉謙遜:“常聽人說,我是長得好看的。”
“這是重點嗎?!”該怎麼辦?她很慌啊,“不是,我是說,我、我很不君子的!平日裡都是裝的,都是裝的!”
傅攸寧你腦子是不有坑?是不有坑?!
“唔,若你裝得累了,那今後就不必裝了,我來替你裝就好。”
梁錦棠終於停下腳步,一臉認真的溫柔笑意,將這隻抓狂的兔子收進懷裡。
心想,兩個人中,總得有一個不君子的才好。否則就只能相敬如賓,那可真叫人間慘劇了。
在他懷裡動彈不得的傅攸寧此刻好想大聲說出來,傅攸寧就是個胸無大志,天資奇差,心思不磊落,做人不端正的混賬姑娘!
她想告訴他,我,不值得。
“你,什麼都不知道。”她悶悶的垂下頭,拿下巴抵住他的肩。又想哭了。
心願達成的梁錦棠暗暗收緊了手臂,笑得春風得意,“不知道的人是你才對吧?梁大人什麼都知道。”
便是此刻不知道,也總有法子知道。
那些她不願說、不敢說,卻又擾得她驚慌失措、心事重重的迷霧,他會去一層層剝開。
他早明白,自己想同這姑娘走一輩子,不是容易的。
所以他一直很耐心在等,等她如今夜這般,心甘情願地待在自己懷中活蹦亂跳。
只要她認下他,他就會領著她,一道一道的溝溝坎坎慢慢過。
而她,無須冰雪聰明,無須才智絕倫,無須勇毅無雙,無須披堅執銳。
她要成日恍兮惚兮、顛三倒四、亂七八糟,全都沒關係。
反正他會牽好她的手,帶她去她嚮往的將來。絕不會讓她走丟。
誰叫他是聰明、長得好看又能裝君子的梁錦棠呢。
38。第四十章
四月廿三。微雨。
若人當真能有來世; 傅攸寧惟願,來世的自己是個聰明的人。
至少該聰明到; 在面對如眼下這般形勢時,能冷靜優雅地微笑; 以一切盡在掌握的眼神; 控住局面!
對於昨夜胡說八道脫口而出的“私奔”; 她一覺醒來就想巴不得誰也不記得,宛如什麼都沒發生。
可另一位事主同她的想法顯然背道而馳。
飛快地用過早飯後; 傅攸寧擦擦嘴就想跑; 卻不幸又被梁錦棠抓住。
“帶上傘。”
“不、不帶!這樣小的雨……”見他好像要瞪人; 傅攸寧立刻又慫了; 聲音低下去; 逆來順受地接過寶香送上的傘。
怎麼辦?怎麼辦?事情它怎的就變成這樣了呢?
見梁錦棠走近兩步; 傅攸寧赧然羞惱、驚慌失措地一蹦三尺遠。
“我、我不能同你一道進光祿府大門的!”
其實她這幾日住在梁錦棠這裡,全光祿府大概無人不知。眾人已從頭兩日好奇又八婆的竊竊私語轉為視若平常,對他們同進同出已見怪不怪了。
只是,經過了昨夜,此時她與梁錦棠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到令她心慌。
事實上除了她腦袋一抽、瞎說八道的順嘴問了句“私奔吧”,他們兩人明明也沒誰許諾過什麼。可梁錦棠今晨的神色,心曠神怡到像誰跟他互許終身了似的!
梁錦棠挑眉; 輕笑:“原來你想我陪你一道過去?可惜今日我有事; 得出城的。”聽她說的是“不能”; 而非“不願”; 他也就安心愉悅了。
他自然明白傅攸寧是害羞才會這樣彆扭,也沒捨得真同她槓起來叫她不自在的。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傅攸寧彆扭的程度。“你與索月蘿今日仍舊要上蘭臺石室,對吧?”
傅攸寧假作認真地垂眸將傘撐開,也不看誰,喃喃像似在同那把傘說話:“今日既下雨,蘭臺的人也不能再借口曬書趕人了,得早些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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