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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意後,荀韶宜告訴他,太史隱早在多年前就打過他的主意了,只是扶風梁氏不放人。
他這才真叫自投羅網咖。
那日雖是雙方頭一回正面接觸,荀韶宜卻讓人見識到秉筆樓主非凡的魄力。他迅速果決地與梁錦棠達成共識,讓他儘快去寶雲莊,詳情直接與齊廣雲接洽。
這又是一件他萬不曾想到的事。齊廣雲竟是傅攸寧的師門聯絡人。
此刻的傅攸寧覺得,她需要冷靜一下。
“見過……荀韶宜了,是什麼意思?”也不知怎麼的,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她被嚇慘了。
梁錦棠瞧著她那慌亂又茫然的樣子,忍不住就將她攬過來抱在懷中,在她耳邊緩聲笑道:“就是說,我同你,站在一起了。你若想扔下我獨自走掉,太史門的護史劍陣可不會放過你。”
護史劍陣是由掌門太史隱與三大長老共同監管的,護史劍陣存在的意義,一是保護太史門所記史實存檔,二是清理門下叛徒。
荀韶宜連護史劍陣之事都告知梁錦棠,也就是說……秉筆樓代表師門,接納了梁錦棠這個半路拜入門下的弟子?
那一瞬間,傅攸寧那不夠聰明的頭腦難得靈光乍現。
她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最後只好索性將臉撲到他懷裡,什麼也說不出來。
終於,她不再是孤身一人走在這條狹窄又看不到盡頭的路上。
從此後,青衣山天藍水清,繁花迤邐,面前這個人,會始終陪在她的身旁,一起去看花揚雪落,歲月綿長。
沈蔚說過,世間事,最難得是兩情相悅。常常你心悅之人,並不一定以同樣的眼光看你。
傅攸寧想,自己真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姑娘。她不但等到了這兩情相悅,她心悅之人,竟還要同她行在一起,走上一條至死不能回頭的險路。
她忽然覺得,也許自己從前歷過的所有艱難,都是為了將運氣攢好,而後,來到這個人面前。
“可是,你其實沒必要……”傅攸寧抬起臉望向他,眼中有帶笑的淚。
梁錦棠打斷她,傲傲嬌嬌地抬頭望天:“我樂意,管得著嗎?”
傅攸寧怔了怔,隨即抬手揉去眼中的水氣,在那瞬間忽然意識到——
既如此,那可就今非昔比了!
腰板都挺得更直了。“怎、怎麼就管不著了?!”
“你,你對師姐要尊敬些!”
“哪裡來的師姐?”梁錦棠好笑地看著她那虛張聲勢的樣子,拉了她又走,“想得倒挺美。”
傅攸寧跟在他身後,偷偷笑,又忍不住要去惹他:“我先入師門,自然就是師姐。我跟你講,照師門規矩,做師弟就得在下順從,對師姐要非常、非常尊敬,要讓師姐有作威作福的特權。明白嗎?”
明白個鬼,這傻兔子居然也會睜眼說瞎話的忽悠人。
那日荀韶宜說得很清楚,太史門的傳承輩分亂得好有一比,尋常都以各自在師門中擔任的事務來界定身份高低,如非必要,極少有人會論輩分的。
梁錦棠等她跟上來與自己並肩而行,才輕笑瞥她一眼:“有句話,我在范陽時就想對你說了。此時夜色正好,再不說,我怕要遺憾。”
“什、什麼話?”傅攸寧的臉在夜色中悄無聲息地紅了。
“那句話就是”梁錦棠深情地望著她,眉眼俱笑,忽地抬手往她腦門上輕輕一推,沒好氣地笑斥,“傅攸寧,沒你這麼欺負人的。”
什麼鬼。傅攸寧捂住額頭笑著瞪他。
“我這兩年在光祿府有仗著官階比你高,就對你作威作福嗎?”
“沒有,”傅攸寧羞愧地垂下頭,止不住滿面笑意,邊走邊反思,自己這種欺負新近同門的心態,實在是要不得,“哎呀,其實,那不過就是一種說法,又不會真的叫你做什麼。好了好了,你放在心裡尊敬也是一樣。”
因為是梁錦棠,她才會欺負的。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他會讓著她。
梁錦棠目光放得遠遠的,並不看她,唇角卻也是忍不住的笑意:“你得知道,即便將來不再是威風凜凜的梁大人,小爺也始終是上面的那一個。懂?”
啥?
咦?
“喂!”傅攸寧忽然尷尬地捂住腦門,順手就去推他,“你你你……不要再說話了!”
話一出口,她又後悔了。
她暴露了!
真是尷尬。
說好的腦子慢呢?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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