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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昭、管、孫仲齊至成何的指揮所,熱水還未倒上,便接到白波賊開城向西突圍地稟報。“還等不等成何了?”管亥站起來問道。
昭柔柔拳頭,“怎麼等?再等白波賊就要逃走了!城裡可有將近兩萬的白波賊啊!他留在西門的一團騎兵十成十攔不住!這種時候,還要看機步兵的!”
孫仲最簡單明瞭:“西門就交給管亥了,我回去攻打北城,給白波賊一點壓力!”
昭摩拳擦掌:“走,同去,攻城最有意思了!”
不久,當韓剛剛穿過城門,便聽到北城響起廝殺聲,眉頭一皺下令道:“不用管,繼續向西!”而此時,北城已經是紅黑色地海洋,缺弓少弩的白波賊怎會是兵精糧足弓弩齊備的徵北軍地對手,一輪強弩齊射後,機步兵便開始全力攻城,匆忙打造地雲梯勉強堪用,好在白波賊守城太差,特別是沒有羽箭地壓制,機步兵如入無人之境,幾條黑線迅速連成一片。盞茶時間,城門洞開,城外守候的兵馬一擁而入,白波賊只事逃亡了。
而此時,西門下,李樂地部曲才剛剛走出一半,不想被自己人一衝登時亂成一團。他大罵」打,甚至砍了四五人也未見起色。眼看著韓指揮部曲突破徵北軍的騎兵封鎖向西揚長而去。李樂當即破口大罵,“衝!衝出去幾個是幾個!誰她孃的也別怕!”
然而,這個美夢很快破滅了。龍騎兵的封鎖雖然被突破,但隨之而來的機步兵卻迅速將李樂部攔腰截斷,一半被堵在城裡,另一半夾在騎兵與步兵之間。眼見城南不斷跑來的步兵,李樂心中一緊,回頭望去,只見辛苦拉攏起來的兵馬正在敵人的刀箭下痛哭哀號,無能為力!“向西,無論如何要衝出去!”
管手握單刀,一邊指揮戰鬥,一邊尋找白波賊首領。剛剛韓暹的突襲衝破了封鎖,管亥並不如何擔心,想到至今未曾路面的成何,他能夠猜到這小子此時的想法誰也別想輕易逃走!何況那一千騎兵也不是吃素的,封鎖恐怕不行,但要沿途追殺卻是再合適不過≮是,管並未分兵追擊是將全部量用在殲滅眼前敵人上。“殺!不必心慈手軟,這幫畜牲禍害百姓,比匈奴人還狠!一個不留,全殺!”
自從趙雲、太史慈將平羅莊的慘景寫進作戰報告後,全軍上下無不知曉。此番出征,將士無不義憤填膺,並將之化為
動力。故此,在衝擊白波賊時一個個勇往直前。悽眾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全部嗚呼哀哉死翹翹了。
眼見徵北軍如潮水般無堅不摧,李樂心在滴血,嘶啞著喉嚨發出最後一聲吶喊:“衝出去!”
死亡的恐懼令白波賊爆發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向西衝去,氣勢磅礴比背後掩殺的徵北軍毫不示弱。終於,李樂拼著受傷衝破了騎兵圍堵,咬牙握韁往馬背上一趴。再也顧不上身後的兵卒,一溜煙向西瘋跑,跟得上的只有幾十親衛……
他的前方十餘里處,另一場遭遇戰正在爆發。成何嗜血的笑著。絲毫不在意臉上迸濺的血滴。久戰沙場的人,只有廝殺才能安撫身體裡地熱血沸騰,而成何這位兩年前的軍邢業生。此時已經完全進化成合格的將領。馬刀高舉。“衝!”
衝鋒號響起。一千騎兵沿官道散開,如利劍刺向迎面殺來的韓暹所部。已如驚弓之鳥地韓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裡還有埋伏。咬牙切齒道:“弟兄們別怕,他們只有千多人,殺過去,殺到粟邑,咱們就能東山再起了!”
白色雪地上的黑黃洪流對撞,黑色與土黃色交織纏繞,並迅速催生出無盡的紅色。成何馬刀舞動,刀鋒血濺,帶起條條血痕。戰馬也為之感染,時而躍起,時而猛衝,將一切攔阻之敵碾為齏粉……
片刻而已,龍騎兵便穿透了白波賊的隊伍,帶到調轉馬頭回望,只見一條血紅絲帶緊緊地覆蓋在大地之上。絲帶地另一頭,韓暹忍著肩膀傷口的劇痛,不敢作絲毫停留,帶領僥倖存活下來的賊眾繼續向西。
成何擦拭掉馬刀上的血痕,“追!”數百匹戰馬同時嘶鳴,馬蹄踏雪,再次狂奔起來。
雪霧漫漫,等李樂倉皇逃到這裡時,看到眼前地一切不禁目瞪口呆!一地橫七豎八的屍體,凝固血液凍硬的土塊,還有亂糟糟地馬蹄印跡……“首領,要不要繼續向西?”
李樂緩緩抬起頭向西望去,“看來韓暹被人埋伏了,也好,讓他在前面開道,咱們也能安全些,向西走!”
成何追殺三十里,將韓暹帶出來地五千餘人斬殺過半,餘者乒不堪地遊過洛水方才得脫。韓是幸運的,第一個吃螃蟹地人一般運氣都不錯李樂是倒黴的,陽城外被徵北軍暴打,好不容易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