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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上都留下馬蹄鐵的印記,草地上亦因此鑲嵌上一塊塊血肉。遠看一片絢爛的紅白色,近看卻令人作嘔不迭。
雖然出現了戰略佈防失誤,但憑藉徵北軍強悍的戰鬥力,硬是將其彌補。賈詡左顧右盼。絲毫不在乎瀰漫空氣中的濃重血腥,“主公,烏桓人地垂死掙扎量也不弱啊!看看戰場,這次傷亡率恐怕要創新高。還好戰利品足夠撫卹金囑,否則就要向政務院額外申請。詡可不願意聽荀參贊沒完沒了的嗦。戰爭最忌諱拖延,能夠一天解決的決不拖延兩天;能夠一個月解決的,絕不拖延兩個月!可惜,他們還無法理解速戰的巨大好處啊!”
高勇也不太喜歡荀的嗦,大概是因為年齡增大的關係。但高勇明顯感覺到荀與自己的理念差距越來越大。起初還不很明顯。可隨著勢力增加,荀變得越來越謹小慎微,再不似早年的慷慨激昂。取而代之卻是明裡暗裡、有意無意地期盼早日打下長安救出皇上,甚至曾隱晦的提出建議⊙皇上接到奉天。雖然沒有明確說出,但這已觸及到高勇的底線和核心利益,令二人的隔閡越來越深。
經過這幾年,高勇越來越深刻地體會到死忠保皇派的厲害荀無疑是這一派的代表。面對越來越凝聚、越來越有實力的保皇派,高勇也想不出很好地解決辦法,畢竟他們是政務院的中堅量。苦笑一下,高勇心底湧起無限感慨。當初雖知荀是鐵桿保皇派,卻並未太過注意,一來身心一直鋪在征戰上〓來過分相信自己能夠將其改變。然而。世事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等到發現問題苗頭,卻又因不斷爆發的戰爭而一再拖延。終於形成了如今地局面。
每想到此處,高勇都會感到一陣頭痛,原本打算用政務院制衡督軍府,自己掌控全域性。可如今,政務院內倒是先出現了問題∶後世的表達方式可以概括為兩派之爭:保皇派與維新派!想起後世派系傾軋的殘酷,高勇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擁有超時代地知識,卻沒有處理派系競爭地經驗,戰爭可以憑藉優勢裝備彌補戰術上的不足,而政治卻不能憑藉書本、影視中看到地來解決,“回去我跟荀參贊說一聲,去年賦稅還有大量結餘,足以應付各種囑了。”
看到高勇神情複雜,賈詡沒敢深問,反是笑道:“主公別忘了,子楊送信說夷州一批戰艦損毀,急需新建補充,這也是一筆額外開支啊!”
對於颱風襲擊,人類所能做的只是儘可能的減少損失,畢竟大自然的威力近兩千年的後世仍不是人類能夠抗衡。“無妨,幾艘風帆戰艦而已,比起玄級巡洋艦便宜的多。一艘快速戰艦三百五十萬,一艘風帆驅逐艦八百萬,加起來也不及巡洋艦的一千二百萬造價高啊!”
聽到高勇感慨,賈詡不禁大笑起來:“倘若讓徐州、揚州的漁民知道建造一艘最普通的快速戰艦的錢可以建造十艘中型漁船,不知他們該作何感想!”
高勇乾脆將雜七雜八的想法統統丟掉,只關注眼前戰事,“感想肯定有,至少劉、孫策不會傻到妄圖奪取制海權!只要擁有制海權,在揚州、交州一線,我軍便立於不敗之地。交州士家的主動求和恰好說明此點!”
賈詡聞言感慨道:“是啊,若沒有主公,誰會想到透過建造海船南下,佔據海面上的絕對優勢。增加自身實力的同時還能威懾敵人,令其無法全力防禦陸地威脅。呵呵,若僅從地面向南攻打,就算徵北軍再強上一個等級,也需要十年八年的時間!”
高勇興笑:“想那麼遠幹什麼?走,到前面看看,先把丘力居解決掉再說!”
……
洛陽,沒有了皇帝身影,缺少了禁軍看護的皇宮一片蕭條,幾隻烏鴉落在屋簷上呱呱吵鬧,映襯著行人心裡那絲絲悽然哀婉。自從董卓逆賊進佔開始,世居洛陽的百姓再未過上一天安穩舒心的日子。不斷的戰亂、不絕的瘟疫、不綿的重稅,壓得洛陽百姓苦不堪言。看著遷往遼東的鄰里送來的信件和物品,留下來的人悔恨不已,當初怎麼就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遷到遼東多好,衣食無憂幸福快活,更重要的是沒有了戰亂、疾病的困擾。描述的一切令人遐想,眼前的現實令人絕望。走是走不掉了,只能且偷生,期盼那位徵北大將軍早日到來!
通往將軍府的道路上。一輛馬車疾馳而過,開路地兵士吆喝路上百姓避讓,稍有怠慢者定遭鞭笞。在以往,車上的陳宮必會出言制止,然而今日事出突然,無暇他顧。馬車飛馳到將軍府門前才嘎吱一聲急吐來。不等人攙扶,陳宮一躍而下,噔噔幾步跑進府門。
“主公,主公!”焦急的陳宮毫無阻攔的衝進書房。卻見呂布呆呆的凝望牆上一副畫卷、兇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