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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弦射擊孔紛紛開啟,一架架滿弦掛箭地炮弩露出猙獰的面孔,彷彿野獸獠牙等待撕裂一切敵人;至於兩翼八艘主力戰艦逐漸排成兩列縱隊,尾部則是奉天號居中地五艘戰艦,俯瞰下去正如張開的血盆大口,滿嘴獠牙等待著將前面不遠處的船隊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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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對面,尚未發現握來臨的船隊仍在緩慢的爬行,一字長蛇隊由八艘船組成,皆是仿製的幽州商船,不過明顯小上一號,桅杆也僅有一根∮首的船上,兩人正在饒有興趣的攀談。
“多虧了孫少爺帶來訊息和航海之圖,這一趟買賣又賺了不少,回去按約定你三我七!想不到倭人如此缺糧,一石糧食竟賣到了三千錢,而且還是幽州新幣。呵呵,再有幾趟,咱們也能富甲天下了!家算什麼?不就靠著認識治中從事混上了兩個小官,哼!等回到徐州,我也要買個官去,好好壓壓他家氣焰!”此人年過四十卻憨態可掬,一雙細眯起來的眼睛裡精光四射,顯然是生意做多了。做成了人精,圓滑世故的臉上除了“真誠”的微笑再也看
他。
站在他旁邊的卻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相貌俊朗有若美女,暗青色袍服,白色布靴,腰間掛著玉佩、短劍,右手腕上還帶著一隻碧綠色的翡翠手鐲。如此打扮倒真讓人不易分出性別。此時,公子面容沉寂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眼中隱隱閃爍著悲涼與仇恨。聽得片刻,公子規勸道:“黃老爺切莫貪心過重,這一帶經承遼東水軍巡視,他們盤查嚴格。不許私船靠近倭島,進出一趟十分不易,這次多虧有了朋友保薦才能透過三四次盤查。最近幷州戰事結束,想那高勇必然將注意力放在這動亂頻繁的倭島。水軍巡視將日趨頻繁,機會越來越難覓啊!切不可因為一時之貪落在高勇手中,否則……”
黃老爺眼角一挑,瞥了一眼孫公子。笑問道:“聽這麼說,孫公子好像很瞭解高勇啊!據那些來自北方的商人謠傳,高勇乃七煞星轉世。天生為將之命。尋常人撼動不得。更有傳言。煞星一旦得勢控制皇上,必將引發乾坤逆轉。取而代之勢不可擋!看其如今形勢,大有印證之意啊!”
“一派胡言!如此街頭傳聞怎可輕信?”孫公子咬牙切齒道,平靜的臉上頓時猙獰可怖讓人不寒而慄,“高勇此等屑小之輩暗行卑鄙齷齪之事,擅殺朝廷官吏、篡改大漢律法、私鑄新幣、私任官吏,種種行為皆謀逆造反之大罪,若非大漢內亂皇上困於長安,怎有他風光如此?咳咳!”說到激動之處,孫公子竟一時氣火攻心咳嗽起來。
黃老爺好似很瞭解身邊人地想法,苦笑一聲,“孫公子,這又是何必呢?高勇遠在幽州,與徐州、與我等平民百姓有何關聯?即便有朝一日他打了過來,難道還能像曹操那樣屠城奪糧?依我看,恰恰相反,遼南、三江、河東皆是產糧大郡,幽州人說糧食不夠吃純屬謊話,所圖者不過其他州郡的糧食而已!即使我是個商賈,也能猜到高勇囤積糧草的用意!”
孫公子陡然昂起頭眺望前方,“那又如何?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他高勇勢力在大也有衰落的一天,只要將其倒行逆施的斑斑劣跡昭告天下、上達天聽,一定能夠……咦?快看前面!水軍!遼東水軍!”
黃老爺聞言大驚,來時的路上雖遇到遼東巡邏的水軍,但那時剛好處在東萊至福山的航線上,又握有孫公子友人送來地保舉信及通行令,遂有驚無險。其後,雖又在倭島外圍遇到另一支巡邏艦隊,幸好孫公子機敏,只說自己迷失航線,誤打誤撞的又過了一關。不過,那時船上拉著少量蠶絲和大量糧食,謊稱運往遼南的貨物,故此官兵並未嚴加盤查。可如今載著兩船倭女和大量金銀財物,這些東西無論如何也瞞不過去,所以黃老爺大驚失色,剛剛的鎮定自若消失得無影無蹤。舉目眺望,果見遠處海面上露出幾個黑點,“孫公子,此地離福山港還有很遠地海路,再者穿上的東西無法隱瞞,你看該如何是好?”
孫公子咬碎鋼牙翻道:“該死的高勇,這倭島又不是你家的,幹嗎看管得這麼緊!黃老爺,通行令怕是不大好用了!先逃,逃不了再謊稱迷失方向!”
黃老爺哪敢怠慢,扭頭對水手發號施令。隨即與江船相似地大帆高高升起,舵手轉舵盡最大努力順風向南駛去。此時秋冬季節,正是北風壓迫南風之時黃老爺也知道只有先向南逃,然後再想辦法返回徐州。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兩次遇到遼東海軍,近距離的觀察海船,即便黃老爺這個外行人也能看出遼東海軍戰艦的厲害,而高價僱來地操船水手更是給了他確切的答覆:憑藉他幾年的航海經歷,這大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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