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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荀”二字之時,高勇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腦中立刻想起了《三國志》中荀的簡史:荀,字文若,穎川穎陰人,自幼被認為有王佐之材,公元3年出生。根據推算現在應該是9歲。高勇強自按耐住內心的激動,聲音微微顫抖地問道:“請問,荀兄可是穎川穎陰人,令尊可是荀緄荀先生?”
“咦?”荀十分驚奇,他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年紀還要小的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在下確實是穎川人,家父也正是。卻不知你是如何得知?”
聽到荀親口承認,高勇心中充滿興奮,“在下姓高名勇,剛剛十五歲,家住玄菟郡。剛才所說皆是聽自家十口。”
畢竟不能夠跟他說自己來自兩千年後的世界吧,只好臨時編些虛構人物矇混過關。高勇繼續說道:“家師曾說:普天之下,荀兄之才足可位列三甲。胸中有經天緯地之才、安邦定國之智。”
荀被高勇這一席恭維說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遙遠的異鄉會有一個如此瞭解自己內心深處想法的人,這安邦定國之志荀從沒有對外人講,包括自己的父親和兄弟。“尊師抬愛,此等評語文若愧不敢當。”
“評價荀兄之語乃出自師傅之口,定不會有錯。他老人家還逞荀兄比作張良,所以在下才能夠早有所聞。”
“原來如此,尊師看重文若了。”雖然如此,荀的臉上仍顯出自豪的神情,高勇心想:這恭維人話到哪裡都好用啊。
聽到他們二人互相恭維,其餘幾個士子面面相覷,以為這兩個人都是瘋子,而那個年輕士子又不好惹,只好敗興而走。
荀伸手示意,四人席地而坐。
這時,高勇突然記起荀本應在二十歲時出任亢父縣令,為何前一年要到這裡,便問道:“只是不知荀兄何以到這偏遠之地呢?此處距離穎川路途遙遠,恐怕遠超千里。”蘇雪蓮有禮貌地點頭見禮,而後坐到高勇身邊。
荀和那個少年坐到了高勇的對面,繼續說道:“本來,家父已經安排我明年年初舉孝廉,出任亢父縣令。可是今年六月,在外出遊學時遇到一位奇特的老人,此人大智大慧,通曉天文地理。我們一見如故,便在林中下了一盤棋。其間他對我說道:‘汝心繫蒼生,奈何命運不濟,明珠錯投,僅能施展半生才學。不過,今年星相奇特,隱隱化外之人降臨,而汝之命星亦因此而改變,或許此人能夠成全你的畢生所學。汝向北,或可遇見此人,一切造化盡屬機緣。’聽完之後,我本來不是十分的在意,但架不住這個小鬼頭的軟磨,只好來到幽州一探究竟。”
高勇聽罷微笑道:“這樣的話怎可輕信,看來荀兄多半要空跑一趟了。”
荀搖搖頭,說道:“非也,來到這北方之地,我才真切的感受到他的魅力。這裡民風彪悍、崇尚武力,且世家大族勢弱,民智尚未僵化,不像中原百姓思想固執。我猜想這救世之人必起於北方。”
聽到這樣一番精湛的分析,高勇為之深深震撼,在兩千年前便能有這樣的分析實在難得。確實在中國曆代王朝中,絕大多數都是北方統一南方,而由南方向北的只有朱明王朝。雖然後來內亂還是北方取勝。
高勇同意道:“荀兄此言確是真知灼見,小弟佩服,我們聊了這麼久還沒有介紹他們呢。”說著把手指向蘇雪蓮和那個少年。
荀哈哈笑道:“看看我,遇到知己就這位嗎?來,郭嘉,見過高兄。這郭嘉本是我師兄的孩子,經常纏著我,此次出行都是他軟硬兼施,我迫於無奈只得陪他出來遊學,讓他多瞭解瞭解外面的世界。”
“啊!”這一次,高勇叫出了聲,剛剛平復的心情再一次激動起來,“實在是沒有想到,居然在這大漢的北部邊地一次遇到了兩位三國聞名的人物,莫非”高勇張著嘴目不轉睛地看著郭嘉,直看得郭嘉不知所措。
荀看到了高勇的樣子也覺得十分奇怪,問道:“高兄弟為何如此驚訝?是不是也曾聽令師說起過嘉兒的事情?”
高勇急忙咳嗽兩聲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故作神秘地說道:“關於郭兄弟的事情師傅僅僅是略微提起,他老人家言道郭兄弟之才不可限量,可能尚在荀兄之上!”
荀驚訝地望向郭嘉,讚賞道:“尊師此言不假,嘉兒雖然尚未加冠,可是其才蜒經遠遠超過同齡之人。博古通今,諸子百家樣樣精通。”
經荀這麼一說,郭嘉面露微紅,不好意思地擺著手說道:“郭嘉尚小,學識淺薄,有何才堪當此等評語。”
就在郭嘉急著辯解的時候,高勇猛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