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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應給他的,都是愛吃的。不過也就那兩日好光景,想想謝安一年的俸祿,也不知道費了多大功夫從謝一水與謝家裡摳出來那麼多銀兩。
“沒準那是謝安良心發現呢,又或是東窗事發亡羊補牢呢?”有人咕噥。
異議雖有,可大多數人也就當個笑話聽聽。數萬將士供給,哪怕只有兩日,也是個龐大的數目,沒有提前做好準備,絕不可能及時送入軍中。
一場朝議雖沒有給謝安完全洗清清白,至少證明此案中確實內情頗深,其實朝中各個主心骨心裡透亮著,這事啊,八成就是有人陷害謝安。
出了太極門,李駿心事重重獨自一人走在百官後面,李英知見了主動走過來:“族叔臉色看上去甚是不好,可是哪裡不適,要不要叫個太醫來看看?”
李駿強作笑顏:“這不人老了不中用了,天一熱啊就吃不住。”
李英知剛要讓人請太醫來,白霜匆匆趕來,附耳竊竊私語了幾句。
李駿離得近,“謝尚書”“上林苑”等隻言片語漏入他耳中。
☆、第七十章
謝安那廝果然沒死!!!
得了這一訊息,李駿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半點訝異都沒有。雖然兩人死磕對年的對頭,但不得不承認謝安確實有那麼兩把刷子,否則也不會將除了淮西之外的河西兩鎮收服的服服帖帖。
得知訊息後李英知那一縷微妙神情落入他眼中,李駿咳了聲道:“懷仙哪,今日這朝議散的早,不如我兩去喝上一杯?”
李英知緘默一瞬。
李駿冷笑不已,不禁佩服自己的慧眼如炬,早看出這小子和謝家女郎糾糾纏纏撇不清,還說是逢場作戲。男人與女人之間有了那一檔子事兒,逢場作戲也成了假戲真做。
豈料,李英知默了一默後瞥眼一掃,周圍無人方走近李駿兩步低聲道:“族叔我們借一步說話。”
李英知借一步要說的便是謝安此事,自從上了戰場李英知多了一個愛好,就是收藏名馬。上林苑是西京一帶著名的水草豐茂的皇家園林,同其他高官貴胄一樣,李英知便將他麾下的得力戰馬蓄養在此地。而今日天微亮,給李英知看守的馬匹手下一早起來遛馬結果碰上了一輛鬼鬼祟祟的馬車,因掛著謝氏燈籠故而一小小馬僕哪敢上去盤問。回頭越想越不對勁,謝家是書香門第,族中就沒善騎射的,這一早來上林苑作甚?便將此事報了上來,白霜覺著不對命人細查,這一查不得了,說是上林苑後方的謝氏別院住進了一位女子,出來迎接的僕從排場非凡。
眾人周知,這座謝氏別院正是當年謝一水做京兆尹時剝削民脂民膏建成的,可不為人知的是,前不久這別院悄悄地轉到了謝安名下。
“謝家中有那樣身份貴重的女子可不多,據探子報稱那女子雖以薄紗。可自我回京中,人人皆說這謝安當時葬身火場為朝中許多官員親眼所見,這天牢佈局嚴密,任是她插翅也難飛。族叔你說蹊蹺不蹊蹺?”
蹊蹺!!怎麼不蹊蹺啊!!!李駿快為蹊蹺慪出三鬥血了,他也想不通連只蚊子都飛不出去的天牢怎麼就讓好好的一大活人不見了呢!思來想去只能是自己人出了問題,可意識到這一點顯然為時已晚,謝安瀟灑火遁,獨留他一人流下悔恨的淚水,早知道就快刀斬亂麻趁早解決了她!
不過,無妨,即便是洗白了瀆職一罪,也逃不過那一道謀反的滔天大罪!就衝她這些年來同魏博走動的那般頻繁,之前更將田嬰的夫人接入京中調養,俗話說無風不起浪,要知道,這魏博的節帥可曾經尚過樑朝公主,既尚過公主必會留下血脈。私通亂黨,勾結藩鎮,這些就足夠他做一做文章了!
他心中算盤敲得噼裡啪啦響,面上卻是滴水不漏:“謝安此人奸險狡詐,之前也有過詐死先例,故技重施也不難猜到。再者,這女子身份究竟沒有落實,萬一不是謝安,豈不叫謝家看了笑話??這事牽連重大,賢侄先切莫聲張,等明日早朝彙報於陛下再做定奪”
李英知敬佩,拱手道:“族叔果然考慮周詳,那就等明日由陛下定奪吧。話說回來,難得族叔今日有閒情,那懷仙就陪您小酌兩杯?”
李駿現下哪有心思陪李英知喝喝小酒,聊聊小天,但又怕他看出端倪來,只得耐著性子與他去酒坊周旋片刻,隨即找了理由尿遁而去。
酒坊之中,只剩李英知一人,樓外人聲鼎沸,比肩接踵的人流擠滿了西市的街街巷巷。他慢慢飲著酒,想到謝安即在這同一座京城內心在煎熬著期待,而煎熬中又有一種奇異的滿足感。只要知道她近在咫尺,只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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