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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成為眾矢之的。”
他看著她年輕清秀的面容,四年她成長了許多,然而在他眼中這具身軀仍然單薄而瘦弱:“他做不到平衡朝局,便想看著你同王李鬥,看著世家鬥,看著藩鎮鬥,最好鬥得兩敗俱傷,讓他坐收漁翁之利。”
李英知說的謝安何嘗不知,可知道與不知道對她而言都沒什麼區別,皇帝利用她,她何嘗不是利用皇帝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說得輕巧,這眾矢之的你不也是一柄朝著我的利箭……”
“噓。”李英知忽然按住她的唇,略為粗糙的指腹從她溫潤的唇瓣上一撇而過,只見他雙指快如閃電,直取草叢之中。
眨眼之間,李頎一聲歡呼:“金背大將軍!金背大將軍!!!”
謝安怔怔看著李英知蓋住瓦罐嘚瑟地遞給歡呼雀躍的李頎,不覺抿了抿唇……
李英知看著謝安仍蹲在那動不動,揶揄著伸出手來,“蹲麻了腿,起不來了?”
謝安看著他的手,手剛剛抬起,頓了一下又落了回去。
李英知手疾眼快逮住了她的手,使勁將她一拉。他說的沒錯,謝安確實蹲得腳發麻,一個踉蹌栽到了他懷中。
“我說投懷送抱也不急於這一時啊,頤和。”
☆、第四十九章
半昏不紫的暮時,院裡僅東西角邊掛著兩盞風燈,叮叮啷啷地晃盪著。
牆角的陰影下,謝安身不由己受制在李英知懷中,乍一看兩人攜手相偎,親暱得如同繾綣深愛的情侶。
謝安心驚膽戰防著李頎看過來,低聲喝道:“放手!”
“不放。”李英知吃準她不敢太大動作,得寸進尺地低下頭來,唇瓣若即若離地蹭著她耳垂,“我看你駐足不穩好心拉你,你卻恩將仇報地瞪我?”
謝安急紅了眼,氣得咬牙切齒:“不放你可別後悔!”
“溫香軟玉在懷,有何後悔?”李英知恬不知恥。
謝安憋足了勁,張口狠狠咬在了他脖子上。
“嘶。”李英知痛得手一抖。
謝安趁機想逃,然而一瞬間李英知一把將她捉了回去,變本加厲地將人按在了牆上。風燈的光映在他鳳眼裡,幽幽的像只餓久了的狼:“你竟咬我?”
如果可能她不僅想咬他,簡直想生吞活剝了他!謝安胸膛急促地起伏著,她也不管李頎看沒看到她和李英知的糾纏不清,當下她只想不遺餘力地將這隻衣冠禽獸狠狠地揍趴在地上。
“混蛋!”
然而兩人巨大的體力差異在此刻畢露無遺,謝安那點擰巴的力氣於李英知來說就和炸了毛的小貓撓上兩爪子似的。他鉗著她的手壓在身側,因常年習武而精幹的身軀繃緊著貼在她身前,“咬我,還罵我?”
輸人不輸陣,謝安昂著頭,死鴨子嘴硬:“罵你又如何!”
“不如何,”李英知回答地乾脆,一口毫不留情地咬在了謝安的脖子上,位置分毫不差,報復得淋漓盡致。
“姨姨……”歡天喜地的小皇子一抬頭咦了聲,走近一步想將牆邊上的兩人看得清楚,“你們在做……”
十五大爆手速一把捂住他的眼睛,默唸著無數遍的“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將人拖到了一邊。
李頎扒下他的手,因為氣惱眼睛錚亮:“你為何不讓我看姨姨和姨父!”
面對著這麼點大,白紙一樣的小娃娃十五十分地心塞,總不至於說你的姨姨正被她的政敵按在牆上,花前月下沒事調個情玩玩吧?
迅速思考了一遍,十五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大人與邵陽君二人正在商討國事。”
“原來如此……”李頎捧著蛐蛐罐兒恍然大悟,老神在在地點頭,“怪不得我總見母妃與父皇二人如此,原來都是在為國為民地操勞啊。”
“是啊,為國為民地……操勞啊。”十五仰頭看天。
珊瑚哼笑一聲,聲音不大不小:“親嘴就親嘴,扯什麼國啊民啊的。”
十五:“……”
那廂,謝安與李英知爭鬥了幾回合盡數敗下陣來後人焉了下去,破罐子破摔地靠在牆上任由李英知壓著她:“邵陽君戲弄夠了便鬆手吧,一箇中書令,一個兵部尚書,這場面傳出去叫人笑話。”
“誰說我是戲弄你?”
“不是戲弄,你這是做什麼?”
“我總算見著了這世上真有你這樣遲鈍的姑娘家了。”李英知痛心疾首。
謝安冷眼看他。
李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