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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可謂是言聽計從。以此看來,這謝安,還真不能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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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追出三十里地後就沒再追下去了。清剿了百餘人等,估計逃了數十人,請主帥降罪。”
“窮寇莫追,何罪之有?”李英知擦去劍上血跡,收劍入鞘,往帳外走去,“我軍傷亡如何?”
副將梁十緊隨其後:“主力未有大傷亡,只折損了約百餘人等,回去後必好生安置其家人。”
李英知點頭,往傷兵營走去,雖然大部分將士仍是病容悻悻,但一戰告捷令軍中氣氛振奮不少,一路上士兵們興高采烈地與李英知打招呼。本原以為帶兵的這個邵陽君是個京中貴公子,沒想到在戰場上領軍氣勢如虹,此番雖然滅敵人數不多,但叫飽受突厥欺壓的秦國將士們大呼痛快。
李英知銀甲白盔,唇角帶笑,一一頷首應下,路過一處篝火時忽然腳步一堆,往後退了兩三步。
圍著篝火計程車兵們本自己包紮著傷口聊天打屁,一看李英知停下腳步紛紛站起來,一個聲音響過一個:“主帥!”“主帥!!”
李英知掠過這些年輕的陌生面孔,目光定格在一個躲躲閃閃縮在諸人背後的身影上,輕輕哼笑一聲,不做他言旋身而去。
史思明見著那片遠去的身影,長長地舒了口氣,周圍士兵不明所以地搡搡他:“明子,你和邵陽君他認識??”
何止是認識!他頹然地往地上一歪,謝安說的不錯,他目光短淺。今日見識到了李英知戰場上的狠絕手段,方知當初自己有多異想天開。只不過李英知似乎識破了自己身份,又為何沒有點出呢?
李英知確實識出了史思明的身份,對於謝安身邊的人他一向多有留意,特別是男人。曾經的朔方節帥之子,後來王向謙起兵殺了原先的大帥就流浪到了京城,也算是他命中有貴人相助,被眼尖的謝安給撿了回去。不久前此人消失在了京城,此時竟然混跡在幽州的駐軍之中,想來也是謝安的主意。
他回來必是為了報仇,別人家的恩怨私仇李英知向來沒興趣在意。他回到中軍帳中,案頭空無一物,不禁皺起眉來。西京那邊已經好有好幾日沒有訊息來了,準確來說是沒有謝安的訊息傳來。
來回踱步再三,李英知叫來白露:“遣幾個面生的探子回西京往謝府和幾個相爺府上好生打探謝尚書的行跡,行事隱蔽些,莫要叫人逮住了行蹤。”吩咐完畢頓了片刻,加了一句,“尤其給我盯緊著安國公府。”
此次黴變糧草一案必定牽扯到謝安,此時的毫無音訊令李英知實在難以不往壞處想。
傳完話不久,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閃在帳外,細聲細氣道:“主帥,郡守大人令我給您送些東西來。”
李英知一皺眉,放了人進來,淡淡道:“郡守有何物什交予我?”
史思明抹抹臉上黑灰,吸吸鼻子:“不是郡守大人,是謝大人在來之前讓我給您帶了些東西,說是這個時候您說不準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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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的訊息振奮人心,大秦後方的西京之中就沒那麼太平了。糧草之案未過兩日,朝中又氣波瀾,一連皇室中兩位宗親在外遇刺,一死一傷。隨即朝野裡泛泛洋洋傳出了梁朝餘孽死灰復燃,趁機顛覆大秦的李氏江山。
此訊息一出,與皇族沾親帶故的大臣元老們各個人人自危,若非必要,連大門都不敢多出一步。為捉拿叛黨,西京之中宵禁再復,直槍拿戟的執金吾挨家挨戶地搜查,東城西市處處雞犬不寧。
朝中有臣官看不過眼,道:“梁氏滅國已有十餘年來,想死灰復燃談何容易?這般擾民下去,恐怕怨聲載道,國不久安啊!”
李駿厲聲道:“前朝餘孽不除才是國不久安!”他轉眸一看上書人,連連冷笑,“謝大夫,我看你是不是心中有虛,才出此言啊?”
“你!”諫議大夫是忠厚之人,一聽此言氣得兩目橫瞪,手直抖,“我對陛下之忠心蒼天可鑑!安國公您怎可信口雌黃,往老夫身上潑汙呢?!!”
“是不是信口雌黃,你們心中有數!”
這話出來針對性可就太明顯了,頓時謝氏中人紛紛站出來,兩方人馬吵得不可開交。
王允如常日般默觀不語,其實他心中贊成諫議大夫所言,太太平平過了十幾年,這梁朝餘孽怎麼就突然挑在這節骨眼上出來作祟了呢?
怕還是針對某人而來啊……
下朝之後,王允走至一僻靜出,不動聲色地招來小廝:“你往謝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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