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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此女不可,依我看,此人要麼青雲直上,貴不可及;要麼便是盛極而辱,禍殃滿門!我說到這,你若還顧惜著為父這把老骨頭,讓我能安享晚年,就別再打著娶她的念頭!”
沈正三說完一通,看著緘默不言的沈儀光搖搖頭,頓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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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沈家,謝安見沈儀光沒有追來,鬆了口氣。這個沈儀光,除了第一次見面聽信流言對她傲慢無禮外,相處過後發現其實這人本性不差,在她日日面對的一群老狐狸小狐狸中已能算得上純善。
可純善有個蛋的用?謝安蹲在馬車裡撥弄著香爐,又不能當飯吃,更不能幫她去幹掉王李兩家,或者河蟹掉賊心不死的王皇后?
一想到這個王皇后,謝安就腦仁疼,換做是任何一外朝臣子謝安都有辦法對付,哪怕是李駿那個老不死的老骨頭,這把年紀了出個意外什麼的也並不是太難。可對方是皇后,一國之母,怎麼弄在謝安眼裡都是欠妥欠妥。
得想個合適的辦法來搞定皇帝這個大老婆啊,謝安沉思著往嘴裡塞了一塊糖,嚼了兩下後一拍巴掌,口齒不清地喊到:“改道去王侍中府上!”
王侍中自然是如今王氏的族長王允了,謝安自覺解鈴還須繫鈴人,王皇后是王允的妹妹,與其讓自己這個外人蹦躂著指手畫腳,從王允下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當然,謝安也清楚,王皇后的點子沒準就是她這個哥哥出的。
可……管它呢,死馬當活馬醫唄!
謝安豪氣萬丈地破罐子破摔,摔到一半,馬車卻為人所攔,一撩簾子,一道麗影英姿颯爽地立於馬下,她的身後亦是輛青木轅車馬,馬車表面的浮灰顯示著它風塵僕僕的經歷。
“景西?真是好巧。”謝安面上說著巧,但臉上卻看不出一絲巧遇的驚喜來。
景西嫣然一笑,幾分俏皮:“說巧也不巧,我等在此專候著尚書大人的。”
四年裡,隨著謝安與魏博打得交道越來越多,她與景西也從一面之緣到了今日老友般的相熟相識。
相處久了,謝安發現景西除了李英知在時對她表達出的不善外,這個姑娘其實挺討人喜歡的。事後她也坦言,那時在魏博自己對謝安的敵意,是因為田嬰交代她去接近李英知,而李英知身邊唯一的女子自然成為了她眼中的擋路石。不過這些已經是前話了,政治裡敵友比六月天變得還快,那時的李英知與今日的謝安,對田嬰來並無區別,能護住他魏府千年便可。
前兩天才寫的信,今日人便到了西京,看樣子田嬰這回是破釜沉舟,與淮西動真格了。
謝安看向景西背後的“贏娘一路上可好?”
對面的馬車簾幕未動,只是傳來熟悉的溫柔女聲:“要妹妹掛心了,旅途疲憊但尚能吃得消。”
“十五你送景西他們回尚書府,交代是我的貴客,好生安頓。”
“景西便先不跟著去了,大帥有口信託我轉交大人,此處是京城,天子腳下想必沒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敢放肆。”
謝安一想也是,如今她也算和當年的李英知一樣,是京中一霸,還真沒幾個人敢在她頭上拔毛。
與贏娘暫別後,謝安一行人繼續往王府而去。
“田嬰那頭老狐狸有什麼好囉嗦的?”謝安很是不耐煩。
景西見怪不怪,笑笑道:“大帥也無特別囑咐的,只是讓我請尚書大人好生照看夫人與腹中公子。”
“贏娘有喜了?”謝安稍稍正色。
景西笑容淡了三分:“是啊,大帥說……這一戰生死未卜,夫人腹中可能是他唯一的子嗣,託尚書大人多加關照。若,若他有個不測,便等孩子出生將他過繼到大人名下,讓他與贏娘也好有個依仗。”
田嬰能說出這番話來便是視死如歸,做好了不活著回來見這對母子的準備。只是他何須如此,她府中的史思明幾乎遭受滅門之禍,仍想著回去光復史氏門楣,收回父輩打下的土地:“過繼到我名先便不必了吧,他母子我自會好生照看,若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好歹也留著田家血脈以圖後事。”
景西搖頭:“大帥說了,跟著大人您讀書識字日後哪怕做個教書先生也比在戰場賣命的強。他不求子嗣顯赫,只求妻兒安穩度日。”
謝安聞言不再說話,史思明的執著未必不對,田嬰的通透她也能理解,只能說天命弄人,各得其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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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王府時,王允似乎正在宴客,謝安報上姓名等了一會才見他匆匆迎來,兩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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