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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如是叩了三遍門後,李英知想到了什麼,眸光倏地一暗,當即蹬開了門。河北地的人慣不講究,地方偏僻,好的上房自然先緊著李英知,輪到謝安說不上多差但一進門,濃濃的黴味讓李英知皺起了眉。
窄窄的胡榻上被褥胡亂卷在一起,哪有謝安的身影!
好一個謝安,出息極了,竟然真給他跑了!!!李英知臉上掛不住,旋身大步走出:“白霜!”
“公子!”侍衛白霜神出鬼沒地飄來,一瞅李英知閻王似的一張臉心裡發憷。謝安那小祖宗,又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了?!
“把謝安沒骨氣,沒志氣的小混蛋給我捉回來!”
“呃,捉我做什麼?”謝安迷茫的聲音同時響起。
“……”
李英知立於二樓,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個勉強睜著眼立在小廚房門前的人。灰頭土臉的像從地裡爬出的老鼠似的,兩眼昏昏的,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早上又不是沒吃的,自己鑽進廚房做什麼?”李英知的臉依舊冷冷的。
“我不愛吃那些。”謝安小小弱弱的聲音飄來。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般挑食?”
“公子不知道的多了。”今日她的脾氣似乎格外的大,沒說上兩句就和李英知嗆上,嗆上就嗆上可偏偏人像霜打的白菜一樣,一點氣勢都嗆不出來,反倒軟軟黏黏地帶出三分家鄉口音,撒嬌一般。
李英知心裡莫名軟和了不少,徐徐踱到她身前,見她病懨懨的樣子,訓斥的話到了嘴邊反成了:“搗鼓了半天,搗鼓出了什麼來?”
謝安看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挑了簾子進去,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碟烤胡餅,兩層的胡餅挑開,中間夾了一層金黃的煎雞蛋,色澤鮮豔,香氣撲鼻,很勾人腹中饞蟲。
於是,邵陽君大人很自然地不顧謝安幽怨的眼神,與她分食完了這碟胡餅。吃完李英知意猶未盡地用布巾擦著手:“手藝不錯,你說得對,為師是不太瞭解你,所以下次要做什麼吃的務必叫上我,也好讓為師多瞭解瞭解徒兒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長處。”
謝安呵呵兩聲乾笑,手中捏著的盤子躍躍欲試地想往李英知臉上砸去。
她終究沒有那麼做,因為在李英知說完那一句話後馬車一個顛簸,她猝不及防地……吐了他一身。
“……”
李英知活了二十多歲,第一次被個姑娘家吐得一身狼藉,這刺激不可謂不大。甚至白霜都忍不住懷疑自家公子到底在車裡對謝安姑娘做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以至於讓人家噁心得當面吐了。
被他噁心得吐了……
自詡甚高的邵陽君大人鐵青著臉,那神情好似下一秒就要把謝安切吧切吧剁了丟出去餵狗。
等不到他有所動作,吐得天翻地覆的謝安有氣無力地抬起頭,瞥了他一眼,竟然還教訓他:“你怎麼不躲啊……”
李英知:“……”
說完這一句,謝安頭一歪,理所當然地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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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病了,病得毫無預兆,且來勢洶洶。
高燒燒了幾日,間歇得清醒一會,謝安總是喃喃叫著渴。叫了不到兩聲,一淙清水緩緩喂入她口中。那人喂得慢像是怕嗆到了她,謝安口乾難忍,迷迷糊糊地不管不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吞著水。吞了沒兩口,水就被人給挪開了。
她急了,可又病得連睜眼瞪瞪那人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著急又難受地哼哼著。
那人非但不同情她,還冷酷無情地斥責她:“還沒到謝集鎮,喝了那麼多一會要如廁怎麼辦?”
謝安燒得腦袋和漿糊似的,哼著哼著,但也知道從這人手裡佔不到便宜,也就乖乖地蜷起身子。過了一會,她又折騰了起來,唸經似的地咕嚕著“熱”,動手動腳地就要扯開衣裳。
李英知臉黑得和鍋底似的,燒糊塗的謝安比清醒的時候簡直難對付一萬倍!醒的時候他總有辦法治她,而今病了無法無天的,打她趁人之危,罵她完全沒用,看她實在又是病得可憐,李英知只得強自壓下火氣,生硬地哄著:“好啦,莫要扯了衣裳,著涼了不是更難受。”
“可是我熱……”謝安可憐巴巴地呢喃著。
李英知無可奈何,開啟扇子對著她的臉和脖頸處徐徐扇著風,想他堂堂邵陽君,和個丫鬟似的小心伺候著,也算是生平第一次。
扇了沒兩下,謝安仍是不安分地嚷著,李英知看她臉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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