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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只是浪費時間,況且有些事還是要回到謝家才好辦。
這個謝家,不是謝一水的府邸,而是整個陳留謝氏。
一看李英知即在氣頭上,謝安識趣地主動找話說:“公子與他們說了什麼?”
李英知臭著臉自顧向前走,謝安只能摸摸鼻尖小步訥訥跟在他後面,跟了十來部,李英知驀然停住腳步,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很想知道?”
謝安摸了半天頭腦才反應過來他接的是方才她的問話,他肯主動搭話謝安哪有不應的道理,忙點頭:“是。”
李英知朝她走近兩步,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尺不到的距離,謝安能瞧清他紫色官袍上精細的針線腳。這個距離讓她生出一種危險感,但大庭廣眾之下料他李英知不敢有所動作,鎮定地站在原地,恭順地低垂著眼簾。
離在謝集分別將近一月了,李英知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謝安,忽然發現她身上似乎哪裡有了變化。長高了?沒有。身邊變了?瞄瞄她的胸腰,也沒有。李英知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髮髻上,原本略顯稚氣的丱發挽成隨雲髻,斜簪朵粉色珠簪,再無其他多餘的修飾。
戲弄她的話脫口而出成了:“及笄了?”
“嗯……”謝安回西京,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為了此事。及笄於女子而言,可謂是婚配之前最馬虎不得的一件事。這件事必須要回謝家完成,也變相地相當於謝家承認了她的身份。這一步於她的打算非常重要,故而冒著李英知翻臉不認人的危險,她也想盡辦法聯絡了沈五將她送回了西京。
及笄了就意味著謝安成年了,可人還是那個人,有時精明得要緊,大多數傻傻愣愣意氣用事。及笄禮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讓白霜於他通報一聲便是,偏要使出不怎麼高明的苦肉計,自己吃苦還暴露了沈家與她的關聯。真不知是聰明,還是愚鈍。
又或是,自己看上去真有那麼不近人情嗎?李英知捫心自問了一下,再對著謝安時緩和了不少,嘴上還是要唬一唬她:“及笄這樣大的事,為何不與為師說。”
得,又半真半假地把他做先生的架子端起來了。他愛演,她就陪著他演,左右他高興不追究她偷跑那檔子事就成,她低著頭形容怯怯:“先生要忙大事,學生不敢叨擾先生。”
“哦?大事,什麼大事?”
街上人來人忙,謝安怎麼敢直接了當地說是爭儲一事,含含糊糊了半天。好在李英知只是隨口一問,仍將話題扣在她及笄那事刁難:“謝氏好歹也是百年大族,學生行笄禮卻不請老師,你說於情於理這過得去嗎?”
看樣子今兒不讓他心裡舒坦了,這個坎就過不去了,謝安思量片刻道:“不瞞先生,無論朝中軍中我謝家如今不比往前。沒有請先生也是為了先生考慮,一來怕聖上想得多,誤以為先生行結黨營私的禍事;二來也是怕有心人從中造事,有的說成了沒的。最後一點是謝安出於私心的考慮,大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先生是陛下親封的邵陽君。謝安只不過謝家一籍籍無名的女兒,若請先生來怕樹大招風,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倒是拎得清清楚楚,李英知不屑:“楚河漢界畫的這樣清,你還回來找我做什麼?”說完自己一愣,這話說得怎麼有點吃味的感覺?
謝安完全沒聽出他的語氣,繼續當著她的孝順弟子:“我謝安既然拜入先生門下,先生沒敢我走,我自然不敢走的。”
“哦,那如果我要趕你走了呢?”
謝安一怔,牢牢盯著李英知想辨別出他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半天也沒見他表個態。肩膀一垮,她早料到自己使得心眼在李英知那裡早晚被看穿,只是沒想到,他真就這麼不留情面地趕人了,半天磨磨蹭蹭道:“那,那公子保重……”
“……”李英知恨鐵不成鋼地真想戳開她的腦袋裡看看是不是都是漿糊,這個時候服個軟討個好,說兩句中聽話糊弄過去就是了。她這心眼活絡起來比誰都活絡,遲鈍起來簡直比的上木頭!
他斜眼瞅她,還是說他在她那已經沒有利用的地方了,思及此他的口吻也冷了下來:“本君只說瞭如果,你就忙不迭地要跑,可見你沒個真心只是在敷衍本君。”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太難伺候了吧!謝安氣惱,連本君這樣的稱呼都搬出來,她又不敢發作,半天破罐子破摔道:“邵陽君說怎樣就怎樣吧!”
擺著個受氣包的臉,人卻朝著他撒氣,也不知道理虧的是誰!這及笄了,人大了,脾氣也大了不成?!
李英知也惱了起來,兩人就那麼一前一後地默默在街上走著。走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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