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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不單行。
首先是赫舍裡家,索額圖果然沒經受住考驗,他私下在向老八靠攏,同太子之間摩擦越來越多,眼看就要形同陌路。胤礽發現索額圖的動作之後,找他談過,兩人起了爭執,索額圖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幾次大好的機會胤礽全放過了,讓他動手他總不聽,這麼優柔寡斷實在讓人難以放心,為了整個赫舍裡家,他尋條後路有什麼錯?
一番爭執之下,太子拂袖而去,索額圖也氣得不輕。
這事同樣沒瞞過康熙,他聽說之後就氣炸了肺,就在乾清宮砸了一地的東西,罵索額圖倚老賣老,說他沒眼力勁兒不識相。太子是君,他是臣,他同太子大小聲那就是犯上!那態度抄家流放也不過分!
他狠狠氣了一場,胤礽卻沒提及那日的事,也沒同他告狀,只是默默地同索額圖劃清界限,兩人形同陌路,太子一黨土崩瓦解。
如此看來,也算是由不好的點出發得到了一個不錯的結果,這一年胤礽成熟了很多,康熙滿心安慰,覺得往後將皇位傳給他也不用怕他敗光祖宗基業。
這麼折騰著,康熙四十年的冬天來了,頭年災難頻發,所有人都擔心冬天會特別冷,怕天降暴雪釀成凍災,朝廷做了許多準備,結果那一冬不算難過。當然也冷,卻還在正常的範圍內,是他們習慣的溫度。
今年開春之後一直挺太平,糧食收成也好,一入冬卻天寒地凍,連降暴雪。
雪災阻塞了道路,壓垮了房屋,凍死不知道多少人,朝廷趕緊組織官兵剷雪,又推出了一系列的救援行為,死亡人數還是降不下來。
這麼冷的天,沒有足夠的炭火,沒有充裕的糧食,沒有防寒的棉衣棉被……到底怎麼熬?
別說窮人家,也就是九貝勒府,這一冬上上下下都如臨大敵。
正院炭火沒熄過,炕床總燒得熱熱的,前陣子寶珠還有心想教教兒子,讓他們知道聰明勁兒要用對地方,別總想著和阿瑪額娘作對,要想出去玩就明說,偷溜出去還覺得一定不會出事這得是多自信呢?
這些話要是讓胤禟來說,他們篤定不聽,看額娘滿是擔心的模樣,小傢伙心裡就悶悶的,之後就收斂了很多,也沒提出街的事,平時也就是在府上玩。
從深秋到冬天真的就是一眨眼的事,突然有一天掀開被子就覺得冷,推開門外頭白茫茫一片,哦,下雪了。
寶珠起初還有興致作畫,大雪連著下了幾天,她整個就慫在屋裡,再沒精力折騰啥。小阿哥也差不多,如今他們都不樂意下地,就在炕上玩,炕上擺了一籮筐的小玩意兒。
母子都像這樣,胤禟非常憂心,他已經讀出這一冬的不同尋常,覺得眼下還只是個開始,後頭有得冷。趁炭價還不算誇張,他私下購入了幾批上品炭,再算上皇阿瑪以及額娘使人送來的份,心說哪怕天大的開銷也應該能撐到開春之後,這才略略放下心。
熱起來煩躁,還容易滋生疫病,冷起來也不好受,今年這土地是一定會凍壞的,開春化凍須多長時間難說,更讓人擔心的是大雪這麼下,春汛也令朝廷深感頭疼。
任何的災禍都不是單獨來的,有一就有二,這個糟糕的迴圈。
同胤禟比起來,康熙才是心態爆炸。他先前還在琢磨,要是海清河晏風調雨順那他還準備多坐幾年龍椅,再磨礪太子一番,但假如頭年的狀況繼續,天災排著隊來,他就要準備提早退位了,這些勞心事就該交給年輕人去操心,讓他隔三岔五的受刺激,這簡直要老命。
康熙覺得或許老天爺聽到了他內心的聲音,這是在警示他,告訴他該到退位的時候了。
之後某日,他試探性的對太子提了一嘴,嚇得太子噗通跪下。
“皇阿瑪身強體健可別折煞兒臣。”
“兒臣人年輕,沒經過事,恐怕擔不起大任,只盼您再為大清朝操勞三十年,之後再頤養天年。”
若他表現出丁點貪婪,康熙或許會心生反感,這原就是個敏感話題,胤礽的反應卻很質樸,康熙聽著非常受用,遂哈哈大笑說:“別說三十年,三年朕也不樂意熬了,活到這歲數只想過幾天清淨日子實在不願意再為朝事操心。朕八歲登基十四歲親政,不敢說是曠世明君,至少也做出不少功績。保成你是朕手把手教的,如今也老大不小,還說什麼喪氣話?朕再給你一年半時間,四十二年萬壽節後禪位於你,往後就由你來擔負天下重任。”
四十二年不是隨口瞎說的,那年他正好滿五旬,就目前的身體狀況,退下去還能過些舒心日子。
當皇帝多要命?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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