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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雋垂眸想了一下,復又笑起來:“因為唯有你告訴我,你心裡喜歡我,是女子愛慕男子的那種喜歡,我才能立刻回應你我心中的答案。”
他凝視著她,認真的說:“孟雲嫻,我也心悅你,是像男子心悅女子一樣的愛意;是想迎娶為妻疼愛照顧,相互扶持走完一生的那種感情。”
第120章 暴徒進村
鍋子裡的肉片已經煮的熟透入味。
周明雋說完那句話之後,竟然開始心無旁騖的吃東西,他徑自嚐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正準備催促她趕緊吃的時候,對面傳來了可憐巴巴的嗚咽聲。
周明雋按下心中的笑意,作出凝重的樣子看著從小聲抽泣到哭的稀里嘩啦的孟雲嫻,耐心詢問:“怎麼了?”
怎麼了!?
他竟然有臉問怎麼了!?
孟雲嫻只覺得自己像是從天上到地下的被連甩了好幾輪後的感覺,暈暈乎乎,不知身在何處,周明雋的話和從前的點點滴滴交織在一起,一次一次的對比,一遍一遍的回想。
那個孤高冷清的小哥哥,總也學不會用溫柔的方式來教她活下去的方法,總是先狠狠地傷她一邊,叫她知道痛了,見到棺材掉淚了,他再稍微露出幾分友溫柔好意,而這份溫柔好意,最後卻成了令她無比珍惜無比感激的好意。
因為一個機緣巧合,她終於發現對他的情意早已經超過了兄妹之間的感情,卻也同時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糾結與折磨中。而這種糾結折磨的來源,不過是因為對他心意的揣摩和猜測。
於是,又是寫信又是等待,從一字一句的揣摩到一日一日的期盼,她幾乎想用這輩子剩下的運氣來換這段情意。可惜天不遂人願,她沒有等來訊息,也只能帶著忐忑回到京城,硬著頭皮面對他。
結果老天像是玩她似的,告訴她周明雋根本都沒看著這些信,給她強行撐起來的佯裝擊得粉碎,又在一堆碎末裡滋生了新的希望。而這個希望,卻在他今日告知的真相里成了一個大笑話!
她氣的恨不能衝上去痛踩他一頓,可又因為他最擅長給的那塊糖糕而百感交集,不知道應該先開心一下,還是先繼續生氣。
這複雜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疊加在一起,全都凝成了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湧。
周明雋哭笑不得,捏著筷子誠懇的建議:“我聽你這個哭聲好像還沒有到最厲害的那個點,不然我們先吃個鍋子,我保證你吃完這個鍋子之後能比此刻哭的更帶勁。”
“吃鍋子?!”孟雲嫻以為自己聽錯了,腦袋左右瞅瞅,想找個趁手的兇器,最後她抄起面前的筷子,繞過煮鍋子的矮桌撲了過去:“我讓你到此刻還想著吃鍋子!”
周明雋一驚,當即伸手去擋她的攻擊,可是孟雲嫻哪裡是這麼好糊弄的,直接使出一記小擒拿,周明雋哼笑一聲,道了句“可以啊”,便再不與她客氣,兩個前一刻還在濃情蜜意互訴衷腸的未婚夫妻,這一刻已經扭打成一團。
畫面與記憶裡的一次次打架重合在一起。
兩人彷彿回到了過去的孩童模樣一般,毫不客氣的跟對方動手。
孟雲嫻恨不能找個繩子先把他捆起來再痛快教訓一頓,偏偏如今的周明雋早已經是力大無窮的男人,輕易就能碾壓她的身板與並不渾厚熟練的小擒拿。
最後,孟雲嫻一雙手被他單手擒著別向身後,雙腿被他死死地夾住,她因為扭動,前面的身子不斷地往外送,讓周明雋再次意識到她和從前的大不相同。
只是一個恍神間,被困住四肢的孟雲嫻忽然張嘴一口“嗷嗚”咬住他的耳朵。
周明雋悶哼一聲,耳朵的疼痛襲來時,他終是忍不住低吼起來:“給我鬆口,鬆口!”
孟雲嫻因為咬耳朵的動作,齜著牙,還頗為挑釁的夠著眼神傳達一個“超兇”的意思。
門外,綠琪早就聽到了打鬥聲,她嚇了一跳,想進去看看,卻被閔祁攔下來,閔祁有些難為情道:“五殿下說,無論裡面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許進去,孟姑娘的事情他自來心裡有數。”
綠琪小聲的說:“可是裡面這分明是在打架呀!”
閔祁很堅持:“絕不是打架,五殿下不會真的對孟小姐動手的。”
屋內,周明雋用另外一隻手抓住孟雲嫻的長髮,狠命往外一拉拔——
孟雲嫻疼的雙目圓瞪嗚嗚痛呼,直接導致周明雋被咬著的耳朵連著腦袋跟著一起往外送,疼得他的帥氣都變了形。
“你再不鬆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