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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先生同時送出了長達萬言的書信,三份書信一模一樣,不知道怎麼的,這訊息並著書信傳到了聖上那頭,皇上竟提早下了早朝,將孟二與孟侯一併提到跟前問話了,連帶著三位先生也被宣進了宮裡!”
昇平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個小庶女,還真是有點手段。”她神色一凜:“立刻梳妝,我要進宮。”
“還有……”
“還有什麼?”
“昇陽縣主已經進宮了。”
……
昇平到底還是晚了一步,她進宮的時候,整件事情膨脹開來。
原來,這孟家二小姐收到三位先生的收徒貼子之後,一直悶不吭聲照吃照睡,並非是恃才傲物不將體學的先生看在眼裡,而是細細思考鑽研,給三位先生同時寫了一封書信,希望得到三位先生的回答之後,再決定到底選哪一位先生拜師。
恰逢吳美人有孕在身,為了固寵便獻上自己的宮女伺候著皇上,最近剛剛得了封,很懂得討好聖心,榮寵甚重,當時她人就在偏殿裡伺候著,一聽到這事,得知聖上最近也不開心自己稱讚過的人德行竟然有失,自作聰明道:自古至今只有先生收徒弟的,哪有徒弟挑師父的道理呀,先前只是聽說榮安侯跋扈慣了,寵得庶出的女兒都驕縱高傲,目中無人,無視先生之心意,現在看來還真有幾分可信。結果被皇帝反手扔去一份書信讓她先讀明白,在她呆愣的瞬間反問三連:識字否?明理否?知規矩否?
這位新封的夫人便再不敢多說半個字。
孟雲嫻規規矩矩的跪著,不顯慌亂。
崇宣帝反反覆覆的讀了好幾遍,忽然哼笑一聲:“《樂道論》?這真是你寫的?”
孟雲嫻抬起頭來,鄭重的點頭:“回皇上,是臣女寫的。”
“胡說!”崇宣帝堅定道:“你以為朕沒瞧過你之前寫的文章?平庸至極,毫無亮點,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來?”
孟雲嫻小聲糾正:“回皇上,這並非文章,這是……小女苦思冥想好幾日,寫給先生的書信。”
“有書信似你這般洋洋灑灑千萬字,半個字不沾對方,皆是在論大道理的嗎?”
孟雲嫻張口就道:“這並非大道理,是赤誠之言,交心之論。”
孟光朝輕咳一聲。
孟雲嫻又縮回去:“回皇上,這是一封融了情誼的書信。”
崇宣帝一點也不相信。
“若是皇上不信,小女寫此書信前,自哪本書摘錄了哪句話,這書信該怎麼寫,從起頭到結尾,小女便是草稿就有厚厚一沓,若皇上還不信,小女可以口述,自己寫的東西,自然自己記得最清楚。”
“你的記性好不好朕不知道?”崇宣帝沒這麼容易糊弄,可是這語氣,傻子都知道不是苛責,已然信了。
崇宣帝轉頭望向葛、朱、韓三人:“三位先生今日也在場,朕本不欲多幹涉先生們的教學之事,可是先生們都知道,這丫頭朕瞧著聰明,打心眼裡喜歡,想著她入了族學能學點東西,好好的,別丟她父親榮安侯的臉,既然這丫頭口口聲聲的說是寫給三位先生的書信,那三位便給個回應吧。朕也想瞧瞧,她最終到底選哪一位。”
三位先生誰都沒開口。
崇宣帝一笑:“孟雲嫻,你瞧瞧,先生們根本就不懂你的意思是什麼,還說這是書信,你且言簡意賅些,當面請教先生吧。”
孟雲嫻喏了一聲,起身走到三位先生面前,清清嗓門:“先給三位先生賠個不是,自收到先生們的帖子後,便激動難耐日夜難安,三位先生更是聖上器重的人才,族學缺一不可的先生,雲嫻一位也不敢怠慢,這幾日苦思冥想,心思全都放在了這封書信上,若是讓先生們覺得雲嫻毫無迴音是個怠慢的意思,雲嫻先行請罪。”
幾句話,就將之前遲遲不做選擇做了一個解釋。
三人自然不會在這裡追究,更何況人家是實實在在拿出了萬言信,足見用心,何來怠慢高傲一說?
孟雲嫻又道:“文章講究筆法與用詞,又有借喻,引經據典一說,的確是十分複雜,那小女便簡而言之。”
“體學一課,自設立便是聖上看重、對學子也格外重要的課業,各位先生出類拔萃,才會被聖上委以重任。冒犯的說一句,小女曾聽聞有學生因體考生怨言,不僅是因為規矩苛刻,更因體考的內容既不涉文官學問,又不入武舉之列,有些簡單寡淡不值得深鑽的意思。”
“可即便如此,先生們依然身在其位多年如一日,樂則而忘人之勢。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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