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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陪我練球。”
她茫然又害怕,乖乖的戴上帽子。
周恪放開了踢,可是中靶的少,中她的多。
縱然是塞了棉花的沙包,打得多了還是疼。
她哇的一聲哭出來,抱著頭躲閃:“別打我。”
帽子可笑的歪著,可是周恪並沒有停下來。
“孟雲嫻,原來你沒脾氣啊?”他丟一個,砸中。
“我最喜歡欺負你這種沒脾氣的軟腳蝦。”又砸中一個。
孟雲嫻被砸中一下,身子也跟著歪一下,咚,那頂可笑的帽子掉了下來。
“周恪哥哥……求求你別打我。”她往後縮。
周恪走到她面前,蹲下。
一個沙包遞到她面前:“不打你也可以,來,站到那裡,用它踢中我,我就不打你了。”
她臉上掛著鼻涕眼淚,茫然的看著他許久。
他開始教她踢毽球,左右比一個人踢有意思。
她實在笨得很,用了五天的時間才能連踢三十個,半個月才能自如的與他分界對踢,對踢時,他總能精準的踢到她身上,可是她總也踢不到他。
她想放棄了。
周恪從容的摸出錢袋子,以一兩銀子為彩頭。
她又不放棄了。
她身上開始隨身帶沙包,再有孩子朝她丟石頭,她便狠狠地用沙包砸回去,見鬼了,砸這些小蘿蔔頭竟然一砸一個準。
怎麼都砸不中的周恪哥哥是魔鬼嗎?
這樣練了半年,再也沒人敢砸她石頭,改為扮鬼臉吐口水了。
可是苦苦思索攻克周恪路數的孟雲嫻並沒有來得及看到他們扮出來的鬼臉和吐到嗆了喉嚨的口水。
周恪在後院分了地界,與她踢比賽,孟雲嫻招招針對他,怎麼都踢不中,最後一個惱火,把鞋子都甩出去了。
她竟然沒穿襪子,赤著腳渾然不覺要繼續。
周恪冷著臉停下來,拎著她進屋。
“為什麼停下來,我還要比!我一定要踢到你!”
他冷著臉端來熱水給她擦乾淨腳,丟過去一雙自己的新襪子:“穿上!”
她不覺得哪裡不妥。
周恪咬牙,抓起她的腳去套襪子。
“男不摸頭,女不露腳,男人被摸頭丟臉,女人露腳丟清白。你若敢再在別人面前露腳試試看!”
她認真的想了一下:“那要是有人碰我的頭呢?”
周恪差點伸手打她,就不能聽要緊的話嗎?
“碰頭……也不行!女子不要面子的嗎?總之哪裡都不許讓人碰!不管是誰,伸手剁手,伸腳跺腳,記住了嗎?”
她盯著握著她腳踝的那隻手,默默地伸出自己的手比作手刀的形狀,在他的手上“剁”了一下。
周恪:……
又練了很久,孟雲嫻的技術有沒有練起來她不知道,但是脾氣是真的練出來了。
終有一夜,村裡的雞忽然被人拔了毛。
第二日,周恪剛剛睜眼,眼前赫然是一張白嫩嚴肅的小臉,帶著香氣的呼吸噴吐在他的臉上,他心頭猛地一跳,正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起來了。
孟雲嫻嘴角都要笑到耳後根去了,她拉了一個麻袋,裡面裝了幾十個毽球,她一手抓五個,對著他唏噓:“今日叫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
毽球猶如劍雨般朝周恪飛去,周恪躲閃不及,被砸中好幾個,全是腦袋。
孟雲嫻樂顛了,“我踢中你了!哈哈哈踢中你了!”
“孟雲嫻,你夠了,住手聽見沒有!”
“你解開我繩子,聽見沒有!”
孟雲嫻踢得六親不認。
“雲嫻……疼!疼……”
“孟雲嫻你給我等著!”
他本來是要生氣的,卻笑了出來。
繩子掙脫的那一瞬,他抓起一旁的毽球就要砸她,孟雲嫻大驚,頓時全副武裝,與他酣戰了一場!
最終,兩人砸潑了墨水,砸倒了書冊,砸掉了筆墨,砸腫了腦門。
周恪用那一兩銀子買了雞蛋和糖糕,黃昏時候與她一起坐在後山的小土包上,用雞蛋敷額頭。
身邊的小姑娘晃悠著小腳,看得他心猿意馬。
在母親面前,她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在世道面前,她依然處處無奈緩緩掙扎。
但她也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再不還手的廢物。
他不知道能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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