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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即便是赴宴也沒必要這麼起早貪黑。
“張嬤嬤。”田氏喚來人:“你派人,往許家那邊看看。”
……
許厚德自從做了這寺卿,沒有一日是清閒的,如今朝堂官員數量冗雜職位交錯不清,大官管小事,小官掌大權之事比比皆是,閒職享厚祿,苦差領薄利也數見不鮮,稍有不慎就是得罪人的大麻煩。天寒地凍,但凡有點官威有點做派的,都要司農寺親自去送。
今日,許茹蘭剛剛出門,許茹心就掛著鼻涕條追出來了。
許茹蘭一看到她便沉下臉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跑出來做什麼?你是怕自己好不起來嗎?”
許茹心身上還疼著,但嘴也硬著:“今日你領著這幾個差人就要送二十多戶,等到這一波俸祿送完,馬上還有年節的官禮,說不準還有各州縣要調更多的儲備,幫忙核對,起文書,層層上遞蓋官印,再調配,那又是幾個大夜都熬不完。我的傷早就好了,都躺了好幾日了。”
她因為心虛愧疚所以說的結結巴巴:“就、就讓我幫些忙吧,我躺著一點也不舒服!”
說著她已經躥出去,準備用另一輛板車分了原本車上的東西。
許茹心看著懶散的下人,朗聲道:“所有的東西都要收俸祿的官家點算蓋章才算數,你們若是不想拖一整日,就分成兩隊,否則大家就耗著吧!”頓了頓,又道:“天寒地凍的,早些幹完早些回去喝湯烤火不是很好麼?”
她雖然年紀小,但是也不是軟柿子,說起這些話來比姐姐許茹蘭更有氣魄。
許茹蘭看著她,無奈的搖搖頭。
這一連多日,高品階的官員都已經發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些低階官員,但這些低階官員有的人手裡掌著有權的差事,所以一樣得罪不了。她和許茹心分了分活兒,便各自出發。
這種差事,一開始尚且還會因為旁人的譏笑與白眼傷情,但日子久了,也就麻木了,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偶然遇上一家冷淡不說話的,就算是態度不錯了。
許茹蘭剛剛發完一家,忽然有小廝模樣的人追了上來,“姑娘且慢!”
許茹蘭回過頭,就看到一個老實巴交的小廝遞上來一盒香膏:“我家主母感謝姑娘不辭辛勞走了這一遭,特命小人送來這香膏,天寒地凍,姑娘莫要傷了手指頭。”
許茹蘭皺起眉頭:“敢問貴府主母是哪一位。”
小廝謙和一笑:“主母只讓小人來送這香膏,可沒許小人與姑娘多閒聊,這東西左右不是有毒的,小人告退。”
“哎等等!”許茹蘭沒能叫住人,眼看著他跑掉。
事情還沒完,因為許茹心善做主張分走了更多人家的俸祿,所以許茹蘭想著自己的分完了趕緊去幫幫她,沒料許茹心竟然比她更早完成,蹦蹦跳跳的來幫她。
許茹蘭很是吃驚:“你怎麼就來了?”
許茹心開心得很:“今日格外的好運,我無意間救了一個險些受傷的小兒,他竟是一家酒樓老闆的孩子,為了答謝我,那老闆死活要請我吃酒,我說我有事情在身,他無論如何都要派人幫我,我實在盛情難卻,沒想他們的人手真的十分靠譜,片刻就送完了。姐姐,你說這是不是好心有好報?”
許茹蘭看了看手裡的香膏,若有所思。
“對了姐姐。”許茹心雙手合十一擊掌:“那家酒樓老闆格外的熱情,一定要請我吃酒感謝我對他兒的救命之恩,不如咱們去包些酒菜回去,跟爹孃一起吃吧!”
許茹心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有些期待的,畢竟姐姐是一個很嚴肅的人,也從不輕易收別人的東西,即便有救命之恩,承了謝意就好,這物件兒上的饋贈,以她的性子一定不會要。
不料許茹蘭道:“好啊,我們一家也好久沒有一起吃酒了,爹還在忙著,咱們包了酒菜帶回來。不過你——身上還有傷,只許吃菜,不許吃酒。”
許茹心頓時開心起來,拍手叫好,七手八腳的幫著許茹蘭發完東西,姐妹二人開開心心的往酒樓走。
酒樓老闆果然如約定準備了不少的好吃的,酒也熱的很香,趁著兩姐妹等著打包的功夫,掌櫃的悄悄地溜到另外一間廂房。
“東西都準備好了,謝小姐賞。您放心,小人做的很周密,一定不會被發現的。”
掌櫃的領錢的手才剛剛伸過去,房門被推開,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若是被發現,這些東西可以退掉嗎?”
掌櫃的嚇了一跳,孟雲嫻也嚇得站了起來,有些無措的看著從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