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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寫得好,誰會不願意給人品讀做範本呢。
就衝這可疑行徑,肚裡能有幾分文墨啊。
“我方才聽到你們的爭執,就是爭這一匹麼?”
昇陽的目光從孟雲嫻身上一掃,落在綠琪懷裡的布匹上。
掌櫃的一看這陣仗,整個人都慌了,連忙出來叩拜:“縣主恕罪,小人本該親自送到王府,沒想這幾日店裡湧來大批客人,庫房裡也亂成一團,小人一時忙暈了頭,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昇陽縣主:“所以,看在你這麼忙的份上,本縣主親自登門來取,也是應當是不是?看,我早說全給我就好,你偏得求留一匹以作樣本,現在作出亂子了吧。”
掌櫃的又是一疊聲的求饒,磕頭磕的滿頭大汗,當即派夥計去庫房取出昇陽縣主要的料子。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昇陽並沒有給掌櫃的什麼難堪,只是在夥計們抱出十幾匹遮影紗時,店裡的人才恍然——難怪遮影紗只剩下一匹,竟是被昇陽縣主給包下了。一個夥計走到綠琪身邊,為難得看看掌櫃的,又看看綠琪。
綠琪頓時明白過來,她爽快的把布匹給了夥計,夥計立馬點頭一笑,小跑著就要去給昇陽縣主裝起來。
在孫娉婷微微一緊的神色裡,綠琪暗暗冷哼。
你仗著自己出身好,就用這些道德來欺負我家小姐,有本事你把同樣的話懟給昇陽縣主啊!
孫娉婷是個有血性有勇氣的人物,她真這麼做了。
她就不信昇陽能憑著自己的身份低位,把她報答恩師的情分都給踩在腳底下,如此,她回頭叫昇陽後悔今日的言行。
不想昇陽不怒反笑,“我說孫娉婷,我知道你一片赤誠之心,可是我剛才也說了,你這法子……不大可行,可千萬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孫娉婷有點生氣了:“昇陽縣主好大的聲威呀,莫非縣主的道理就是你可買,別人不可買?買了縣主也要買的東西,就成了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一次就連孫娉婷的丫鬟都有點慌了——小姐是不是太沖動了。
昇陽縣主是皇上親口誇讚過的,德行上無出其右,縱然驕縱了些,也絕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小姐若真的喜歡好好說便是,這樣……太沖了。
昇陽一反常態,還是沒生氣,可是她和聲和氣的樣子在孫娉婷看來就是心虛了,還暗笑她也會心虛,果然只是紙老虎。
她孫娉婷從前低調,不與她正面衝突不是怕了她,只是不屑於這樣做!
昇陽縣主笑著嘆了一口氣,當著眾人的面不急不緩道:“我一片好心,你怎麼當局者迷就是看不明白呢。”她眉眼一轉,戲謔般的問孟雲嫻:“你呢?你懂不懂?”
這個問句問出來,本也沒準備聽她回答,沒想到孟雲嫻介面道:“或許孫小姐的確是一片好意,情感動天,但真要送這個屏風給你的先生,好像……是不大合適。”
這一席話,引來眾人目光,連昇陽都驚喜的望向她。
孟雲嫻後悔了。
她就是嘴欠……
孫娉婷不肯罷休了:“你胡說八道什麼!”
昇陽火上澆油:“這孟二小姐好像有什麼高見,不如說出來聽聽?”
“小姐……”綠琪說不出自己是擔心還是期待。
孟雲嫻舔舔嘴唇,掃了一眼夥計們抱著的遮影紗,勇敢道:“孫小姐,方才你說了遮影紗的效用,我覺得,真要用它做普通的屏風也無可厚非。孫小姐自然不會親手去做一個屏風,那是粗活,所以問題就出在你要親自做的刺繡上。”
昇陽忽然一挑眉毛,眼裡浮現出玩味的笑意。
難道她們倆真的想到一塊去了?
只聽孟雲嫻道:“遮影紗固然有遮陽蔽影的效果,但我見過屏風的刺繡,多為正反兩面繡,那不就等同於遮蓋了遮影紗的功效麼?若是不起眼的角落處點綴一下也就罷了,偏偏孫小姐你要做‘重工刺繡’,所謂重工,講究一個篇幅和陣腳的疏密,試想一個遍佈屏面,陣腳繁密的屏風,還能遮日避影嗎?日頭打下來,就著那些繡紋底下看書,應當還是明暗交錯,斑駁傷眼吧。”
噗嗤——
周圍竟然有人笑出聲來!
孫娉婷頃刻間鬧了個大紅臉!
昇陽縣主忍著笑,和善道:“這送遮影紗屏風呢,是個感恩;勤勤懇懇親力親為的重工刺繡呢,也是孝心,但兩者疊加在一起,適得其反,我若今日隨了孫妹妹去做,他日有人汙衊孫妹妹感念恩師是假,沽名釣譽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