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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宛宛睡得很香,晏回卻幾乎一夜沒閤眼,生怕自己翻身時壓到他倆。
一會兒這個醒了,一會兒那個醒了,時不時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倒是不哭也不鬧,偶爾哼哼兩聲,晏回就忙抱到外屋去給嬤嬤了。
次日晏回下了朝,連奏摺也不批了,直接回了長樂宮。剛進屋就見自家閨女腦門上長了一顆美人痣,正正好長在眉心的位置。
晏回一時竟有點迷糊:昨天的時候有這顆痣嗎,怎麼不記得了?
唐宛宛見他目不轉睛的,笑盈盈說:“我娘說生了兒子家裡要蒸饅頭,生了女兒蒸花捲,今天小廚房端上來的饅頭和花捲上都點著個小紅點。我尋思著雙胞胎長得很像,不是不好認嘛,就拿硃砂在她腦門上點了個點兒。”
“你真是什麼主意都想的出來。”晏回哭笑不得,倆孩子一模一樣的眉眼,身上也沒一塊胎記,總不能每回都脫了褲子辨認誰是誰,點個紅點兒確實方便辨認了。
每人腳上還綁了一根搓得細細的五色彩線,宛宛坐月子每天無聊得很,天天鼓搗這些小事也挺有意思的。
第79章 線索
晌午晏回剛到長樂宮; 沒等他行入寢宮,門外就迎上來一個小太監; 說是“何嬤嬤有話要與陛下說”。
何嬤嬤與那害人的鄧嬤嬤是半年前一齊來長樂宮的; 三個嬤嬤同住在偏殿,屋子也緊緊挨著; 每天吃喝都在一處。這幾日鄧嬤嬤在受審; 另兩個都被拘禁在偏殿中,要她兩人仔細想事情; 把鄧嬤嬤近三月來所有的可疑之處都寫下來。
鄧嬤嬤受刑多日,只剩一口氣了; 仍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說。眼瞅著斷了線索; 晏回比誰都心急; 這會兒任何的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於是他親自去偏殿走了一趟。
“陛下,老奴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晏回尋了一處坐下; “你說。”
“前幾日鄧嬤嬤出了那事,老奴茶飯不思的; 生怕自己也染上病,等了三日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也沒有,這才能放下心。老奴與鄧嬤嬤在太后那兒共事多年; 她這人除了愛碎嘴,也挑不出什麼別的毛病了,這回怎麼會做出這等事呢?”
何嬤嬤小心覷了陛下一眼,見陛下已經蹙起了眉頭; 不敢再說這些有的沒的,專往點子上說:“於是老奴把這半年間的事反反覆覆地琢磨,總算想到了一件蹊蹺事。”
“去年我二人出宮去給平定侯家的少夫人安胎,今年中秋剛過了幾天,少夫人家的小公子要滿週歲了,便往宮裡頭送了兩份禮,為感念先前的照顧。她給了我們每人兩匹錦綢做衣裳,另有兩個妝奩,裡頭裝著幾樣金飾。當時鄧嬤嬤先挑走了一個妝奩,把剩下那個留給了我。”
“可當天晚上,她卻說她那盒首飾太花哨,更適合我戴,她喜歡樣式素淨的,於是就把我的匣子換過去了。老奴記得很清楚,當時我開啟新到手的妝奩瞧了瞧,也是兩根簪子兩個鐲兒一對珥璫,還有兩錠金元寶。與我先前那份瞧不出什麼差別,也不知她為什麼要與我換。”
“老奴昨日記起這事來總覺得古怪,想要去她房裡看看,只是鄧嬤嬤的屋子都被人守著,我也進不得。”
長樂宮管事的公公就在一旁聽著,聞言忙叫兩個小太監將那一匣子金飾取來了,先去查了分量最大的金錠子。
因為這些東西是鄧嬤嬤沾過手的,生怕上頭還染著鼠疫。管事公公拿帕子裹住了手,拿金錠湊到眼跟前仔仔細細地看,竟見元寶中間有條頭髮絲兒粗細的縫隙。
掌事公公心裡一咯噔,小心拔開,裡頭竟是空心的,還滾出了三顆小小的白皮藥丸子。
“這……”管事公公大驚,想也知道這藥丸不是好東西,一時冷汗涔涔。
晏回神情一凜,問他:“當時可有查過?”
管事公公臉色白慘慘的,搖搖頭答:“是奴才大意了,當時只查了錦綢中沒有夾帶東西,匣子也沒有夾層,這便放了進來。裡頭的首飾和金錠只略略掃了一眼,畢竟是人家得的賞,奴才沒好意思多看,更沒有親自拿起來摸摸。”
“鄧嬤嬤當時還笑盈盈地拿起個金錠說是要孝敬奴才,面上一派自在,哪裡像是要做壞事的?奴才擺擺手讓她走了,誰成想……”
兩個金錠子中都藏著三顆藥丸,管事公公要喚小太監請太醫來查驗的當口,晏回又指了指另外幾樣問:“簪子上可動了手腳?”
“簪子?”管事公公一怔:“簪子上能動什麼手腳?”
晏氏皇族子嗣稀薄,從晏回往上倒五代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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