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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個五六歲。
而唐宛宛行為舉止活潑,本來就長得面嫩,穿的戴的又一向比實際年紀小兩歲。晏回比她大六歲,再加上個跟晏回年歲相當、又跟宛宛十分熱乎的關婕妤,這就被錯認成爹孃帶著女兒出門了。
——真是太沒眼力見了,晏迴心說。
吃過早膳回了房,他立馬把嘴上貼著的鬍子給撕了,又吩咐道己去叫太醫來,往臉上貼了一張面具,拿過鏡子左照右照,總算跟唐宛宛像夫妻了。
第57章 鎮安
清晨用過早膳; 這就要上路了。
侍衛去後院套車馬去了,唐宛宛和晏回等在大堂裡; 這時卻見竹家商隊的少主走上前來; 躬身作了一揖。唐宛宛正是莫名其妙,卻聽竹如晦說:“今早是在下眼拙; 錯把夫人認成是您閨女; 還請見諒。”
唐宛宛偏過臉捂著嘴偷笑,只聽陛下淡聲答:“竹少爺客氣了。”
竹如晦又從身後的僕從手裡拿過來一個小布包; 臉上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來:“這相逢即是有緣。這包裹裡頭裝的是些上好的阿膠,夫人拿去泡茶喝是極好的。”
唐宛宛沒敢接; 扭過頭望著晏回; 晏回點了點頭說:“收下吧。”
沉甸甸的一包阿膠; 唐宛宛接在手中時都有點吃力,怕是得值幾百兩,心說這麼貴重的禮必定是有所求。
果不其然; 竹如晦接著說:“我聽您與這位夫人都是京城口音,僕從騎的馬卻是西邊的大宛馬; 又是帶著茶葉往西行的。恕竹某冒昧一問,您可是要去那茶馬古道?”
他見晏回神色莫名,怕被誤解忙解釋道:“前朝時西邊闢出了一條茶馬之道; 這些年南邊的滇商去往西北以茶易馬,來回一趟起碼五倍的利。不瞞您說,我們竹家有心想做這門生意,卻苦於沒有熟人引路; 我瞧您似乎是做這門生意的,若是有門路還請指點一二。”
“竹某別的不敢說,只擔保一點,今後天下各地的晉商會館都可為您開門。若有幸成了事,另有重金酬謝。”
唐宛宛真是哭笑不得,心說這竹家少主說話做事都拿捏得恰到好處,要是別人興許會一口應承下來。可他實在是找錯了人啊,陛下哪裡是做生意的富商,明明是假扮的啊……
晏回沉默了一會兒,靜靜凝視他半晌,跟一旁的道己說:“取我的名帖來。”
竹如晦心中一喜,看樣子自己的猜測挺準,這家還真是做茶馬生意的。昨日傍晚他瞧見這家商隊便有心結識,畢竟晏回一家子看著就氣度不凡——出門跑商還帶著夫人丫鬟,各個養尊處優,怎麼看也不像是走南闖北的商人;可再看那鏢師,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找的,比他們僱的這群江湖人還要內勁深厚。
竹家的僕從有心探問,這群鏢師的嘴巴卻各個比蚌殼還嚴實,連姓什麼、哪裡人氏、做什麼生意都一個字不說。這要是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那種人,竹如晦也不會上前自討沒趣,偏偏人家各個心平氣和,不是瞧不起他們的那種趾高氣昂的樣子。
竹如晦越是問不著,心越癢癢,今早聽說這家商隊要上路,本來只想下樓來打個招呼,到了大堂卻見候在門前的鏢師騎著的都是毛色油亮的大宛馬。大宛馬是西邊的名馬,中原普通人家是買不著的,他心中一動,立馬有了眉目,這才有此一問。
道己將晏回的名帖取了來,這名帖是有身份的人才有的,上面會寫有一個人的姓名與職銜,有的還會寫上住址。出門在外戴在身上,若是結識了新朋友便給人家一張,也好將來聯絡。
晏回這名帖卻不一樣,上頭寫著“嚴縝之”兩字,筆力遒勁,另蓋著一枚私印,別的什麼都沒寫。這張名帖以雲錦為褙,背面繡的花紋十分複雜,竹如晦知道越是身份貴重的人越怕名帖被人偽造,做得越是複雜。他仔細瞧了瞧這張名帖,光是這手字就是一般人學不來的。
——嚴家?京城哪家富商姓嚴呢?
竹如晦正這麼想著,卻聽到這嚴老爺跟他說:“你拿著這名帖,去隴右道的任何一處嚴家票號,把所求之事告訴他便是了,自有人與你交涉。”
一聽這“嚴家”,竹如晦肅然起敬,滿目激動地問:“您是天下仁商之首——嚴家的人?”
晏回笑了笑,沒有答。
說起這嚴家,也算是盛朝一大傳奇,因為他們將錢莊票號開遍了天下,除了京城以外的任何一個鎮縣都能看到他家的票號。
按理說票號利薄,一百兩銀放出去,一年也不過那麼一兩利。做生意的哪有腦子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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