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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都被狗吃了!”
隨著床榻起伏的頻率,唐宛宛一個一個成語往外蹦。晏回先前還能笑著任她罵,這會兒實在聽不下去了,伏低頭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耳邊總算清靜了。
作為一個“精蟲上腦”的皇帝,晏回還是心疼自己的小萌寶的。等唐宛宛睡著了,他獨自起了身,趁夜把紅素絮晚幾個近身照顧的喊了過來,問她家主子那腿到底是怎麼傷的。
四個大丫鬟齊排排跪著,額頭抵著地面不吭聲,都是實打實的忠心。
晏回瞧得心中滿意,面上卻冷颼颼的,淡聲威脅:“連主子都照顧不好,上學館都能摔一跤,不如遣回內務府去重新學學規矩。”
紅素臉色一白,艱難地掙扎了片刻,又跟其它三個丫鬟對視一眼,總算開了口:“回陛下的話,娘娘在給您準備新春賀禮呢。”
晏回一奇:“準備的什麼,怎麼還傷了腿?”
“娘娘說要給您驚喜,求陛下莫要為難奴婢。”這回紅素咬緊牙不說了。
新春賀禮晏回見得多了,每年年尾各地官員都要送他年禮,其中大多並不貴重,有時不過是一幅字畫、一塊屏風罷了,以此來顯示自己是清官;各地皇商要進獻,獻上來的禮物個比個的貴重;外邦也要朝覲,送的往往是當地的珍寶。
可準備什麼年禮是能傷了膝蓋的呢?晏回當真想不明白。
次日,他連奏摺都沒批完便到了長樂宮。唐宛宛上完學一般是酉時,晏回比她早到了小半個時辰。他叫人支開幾個丫鬟,自己一人進了內室,櫃子裡、床底下、滿屋子翻騰,愣是沒找見她把禮物藏哪兒了,晏回甚至想這傢伙是不是帶去學館了。
正當此時,卻聽唐宛宛回來了,晏回抬頭望了望,隨後不假思索地躍上了房梁。
他身上功夫都是少年時學的,好在還沒丟乾淨,提口真氣就上去了。晏回還細心地將袍角仔細掩好,以防露了端倪;加之寢殿屋子大,承重的房梁愈發粗壯,藏個把人不在話下。
堂堂九五至尊,晏回還是頭回做這樑上君子,此處能將整個寢殿都盡收眼底,甚好甚好。
他屏息靜氣坐在房樑上往下望。此處離地足有丈半高,他又專門挑了個陰影處,進來的人沒有防備,誰會抬頭往房樑上看一眼?
於是,晏回有幸欣賞了一回美人更衣圖——唐宛宛脫了裹在身上的夾襖、脫了外裙、脫了裡衣,只留下束胸的小衣和底褲,她站到等身高的西洋鏡前照了照,左扭扭右扭扭擺了好幾個美美的姿勢,大概是在欣賞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段,還喜滋滋地對著鏡子嘀咕:“美得冒泡!”
恁地自戀……晏回差點笑出了聲,尋思著這私探閨房的活動是不是該換成每日一次?要不然哪能見到這樣的趣事?
唐宛宛臭美完了,盯著鏡子又變了語氣,輕哼一聲:“……前後一般般平,就算跟我穿一樣的衣裳也撐不起來哼哼哼哼!我可是喝木瓜羊奶長大的!”
待自言自語完了,她這才慢騰騰地換上一身舒適的常服,總算把裸著的美背和胳膊腿兒給遮住了。
——嘖,這小妖精。晏回長舒一口氣,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懷疑自己暴露了,宛宛是不是專門來挑逗他的?不過這“前後一般般平”說的是誰?
晏回正這麼想著,卻聽寢宮的門吱呀一聲響,原是紅素領著一個女子進來了。那女子身段窈窕,穿著一身赤色的胡人舞服,身材又比中原女子高大,明顯是從北面來的胡人。
中原是物產最富饒的地方,大盛國力強盛,少有人敢覬覦。而北邊的遊牧民族地廣人稀且多族林立,常有饑荒戰亂。有些個胡人腦子活泛,便會拖家帶口地往南邊跑,留在京城謀生的不少。胡人善歌善舞,京城有好幾家瓦舍都是他們開的。
宮中的鐘鼓司中也有三分之一是胡人,常常被官家請出去表演助興。時下民風豁達,胡人舞娘倒也從不受人鄙夷,晏回還知道唐宛宛所在的何家女學班中也有專門教舞蹈的夫子,只為怡情悅性。
而這女子既能入宮,定出自鐘鼓司無疑。因她是低著頭進來的,看不到眉眼,垂著頭細聲細氣請了安。
唐宛宛催促道“快開始吧”,那女子應了聲喏,背對著唐宛宛站到了她前頭。
晏回更看不明白了。
下一瞬,只見那胡人輕踮足尖翩然起舞,她身後站著的唐宛宛忙跟著擺姿勢。晏回微微眯起眼,原來這是在學舞。
難怪他便尋不到宛宛備好的禮物,壓根就不是實物怎麼能找得見?而她那腿傷也找著了癥結,想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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