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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幫靈兒束完發,紮上了簪子,夏荷正好說完,薛青衣笑了笑,“這次真是辛苦阿哥了。”
大半夜風塵僕僕地趕來,還連夜去處理了胡三爺,又讓肖老夫人得了教訓。
他這是在給自己出氣,薛青衣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也不知道這廝會不會又趁機過來邀功,不過想到他昨夜暗自強忍的懊惱模樣,薛青衣忍不住又想笑,活該。
靈兒怪異地看了她兩眼,“姐姐,你今天很開心?”
“恩,惡人得到了惡報,所以姐姐很開心。走,靈兒,我們去吃早飯。”
在薛青衣用完飯後不久,蕭玉被初晴押著不情不願地來到了莊子。
初晴看了看薛青衣,又看了看蕭玉,滿臉地疑慮,不過在最初的錯愕過後,她的神色恢復瞭如常。
薛青衣則仍是一臉的泰然自若,她先帶著蕭玉去看望了盧氏。
兩個來到了主屋,一夜沉睡過後,盧氏的精神很好,面上也有了一絲紅潤。
薛青衣和蕭玉進去的時候,盧氏剛用藥過,正在榻上休息。看著薛青衣帶著蕭玉過來,盧媽媽扶著盧氏坐在了榻上,掀起了床簾扣上。
“阿母,這是我的朋友定國公府的薛青衣,以後她會常來我們莊子上玩。我帶她過來先見見你。”薛青衣坐在了榻上看著盧氏,柔聲笑道,“阿母,您今日的氣色看起來很不錯。”
臭丫頭,在她孃親面前挺會賣乖的,蕭玉在一旁嘟了嘴,說話還那麼膩味。
盧氏笑著就要取下頭上的簪子,薛青衣扯了扯一旁站著蕭玉的衣袖,蕭玉惱怒地瞪了她一眼。
自己的孃親,當著她的面,被別的人口口聲聲喚著阿母,即使蕭玉不待見盧氏,這心裡還覺得酸酸的,不是滋味。
特別是盧氏那溺愛的目光現在全落在薛青衣的身上,讓蕭玉更有一種重要東西被搶奪的不甘。
明明盧氏才是她的孃親,憑什麼薛青衣在她的面前享受著她原本該有的待遇,而她充其量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更可惡的是她瞪眼過去,薛青衣這個臭丫頭還敢抿嘴偷笑。她自己的孃親怎麼對待,還要她薛青衣來教,她還敢取笑她。小樣,敢搶她的孃親。
薛青衣卻是把盧氏取下的簪子,重新插回她的頭上,道,“阿母,她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套。”說完,回頭看了蕭玉一眼,笑道,“青衣,你說是不是啊。”
蕭玉心裡對薛青衣氣的要命,當著盧氏的面卻不敢發作,臉上笑笑道,“玉兒說的沒錯,我們都是自己人,不用客套。”
盧氏看著蕭玉和藹地笑道,“青衣是吧,玉兒這麼說,伯母就不跟你客套了,以後多來莊子上玩,這裡孩子們也多,莊上也有一些自己種的瓜果蔬菜,口味還不錯,等下中午你留下來和玉兒她們一塊用餐,償償鄉間的野味和蔬菜。”
蕭玉笑著點頭,薛青衣站起身,拉了蕭玉的手,道,“阿母,那你好好休息,我和青衣就不打擾你了。”
盧氏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兩個女孩子手拉手出了屋子。
一到了屋外,蕭玉就甩掉了薛青衣的手,一臉的憤恨。
薛青衣笑了笑,湊到她耳邊,道,“怎麼樣,看自己的孃親對別的人這麼好,是不是很嫉妒。”
“你別過分,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底揭了,告訴大家我才是蕭玉。”
薛青衣不以為然的笑道,“那也要大家相信,不過你的膽子倒是大了,現在不怕被當作妖物給燒了,農莊裡可多的是稻草。”
蕭玉被嚇得一臉蒼白,薛青衣見此,見恐嚇的目的已經達到,“走吧,好好和大家相處。”
蕭玉被薛青衣這麼一嚇之後老實多了,跟著薛青衣一起來到了一間簡陋的平房。
薛青衣推開了門,蕭玉往裡一掃,眼珠子掉點掉下來。裡面除了一塊小黑板,一個講臺,和幾排桌椅外,什麼也沒有。不對,還有幾十個愣頭愣腦,穿著布衣的窮孩子。
現在這些人的目光正齊刷刷地望著她,蕭玉漲紅了眼。
她指了指裡面,對薛青衣瞪大了眼,“你讓我進去?”
“怎麼,讓你進去委屈你了。”薛青衣橫了她一眼。
“她們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你瘋了,你讓我和一幫流浪兒混在一起。”蕭玉覺得自己也瘋了,她就不該聽信薛青衣的話,就不該跟著初晴來這莊子的,蕭玉喃喃道,“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寧國公府去。”
“蕭玉,你要回去也行,以後沒人會再管你,你以為我阿祖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