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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琤輕輕抱住她,笑道:“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了,見到我噁心的想吐呢。”
她聽了,臉色卻沒有半點調笑的喜慶,就見眉頭一皺; 又是一俯身,乾嘔了兩聲。
比剛才多了一聲。
沈琤不敢掉以輕心:“我去叫大夫。”
“……不要緊……”她擺擺手:“我已經好了,可能是天氣太熱,暑氣上頭了,吃點東西就好了。哪有洞房花燭夜叫大夫的。”
沈琤還是擔心:“真的沒事?”
她好像真的好了,恢復如常的笑道:“咱們喝交杯酒吧。”
沈琤忙不迭點頭,要知道他可是沒喝過交杯酒的,上一世他移開她遮臉的團扇,就被告知他是滅門真兇,他縱然臉皮再厚也不能馬上就逼著人家喝交杯酒,美其名曰叫她冷靜一下,實則逃離。
他第二天早上回來,見她哭著睡著了,枕上淌了一灘紅淚。他心疼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珠,不想驚醒了她,她冷哼,姓沈的,不用你假好心。
之後兩人之間從冷嘲熱諷上升到爭吵。
她罵他,沈琤,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那會他脾氣壞的出奇,連他爹都沒罵過他,被自己娶進門的人指著鼻子罵還了得,當即一黑臉,把她床上按去,你是我娘子,不想見我行嗎?
然後就是她對他又踢又踹,口中什麼都罵,他則賭氣來個霸王硬上弓。
從那之後,兩人但凡見面就是拌嘴吵架,以誰把對方氣到說不出話來為勝。每到這個時候,沈琤不是摔門而去就是霸王上弓,之後她對他的怨恨加深,重新進入拌嘴吵架的迴圈。
……往事不堪回首。
沈琤扶額,總之,他和她之間是沒喝過交杯酒的。
“你在想什麼,都愣神了?”
“我在想喝了交杯酒,你就真是我的人了。”
她低頭淺笑:“本來現在也是呀。”
牽著她的手到桌前,端起酒杯,先遞給她,再取另一隻,自己拿好。兩人很有默契的臂彎交叉,將裡面的酒水飲盡。
沈琤完成了一樁夙願,慨然道:“終於成了。”
暮嬋卻沒他感覺這麼好,方才壓下去的噁心感,因為這杯酒又犯了起來,但總不能將交杯酒吐出來,使勁嚥了幾口吐沫,並輕咬嘴唇。
他拉著她的手,到床上坐下,端詳她的嬌顏,痴痴的看著,良久不語,他心中有千萬句感慨,卻不能和她分享。
暮嬋被他瞧的臉又熱了:“相公,咱們現在歇息嗎?”
“……不急,我想先好好看看你……”反正明天沒事,不用像以前一樣擔心天亮,他們有的是時間。
都看過很多次,還看,難道新婚之夜的她,看起來更漂亮?嗯……大概吧。
暮嬋便羞答答的低著頭,任他看,似乎是心思放在了他身上,那股不適的噁心感,淡了許多。
沈琤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呵護著,靠著她的肩膀,彷彿醉意又上頭來,整個人被一種說出來的幸福感籠罩著,一切美的都如此不真實,他真怕一轉眼,就失去這幸福。
“我雖然歷盡艱辛,但終於娶到你了……連你的心也娶到了。”
她跟著他笑:“你的確是歷盡艱辛,費盡心機了。”
沈琤感慨的差不多了,決定彌補自己上一世的遺憾,這一次的新婚之夜,一定要和她顛鸞倒鳳,盡興之至才行,攬著她的腰,與她躺倒在床上,在她耳畔輕聲道:“……沒來月信吧。”
她抿著小嘴,笑著搖頭:“沒有,都遲了十來天了,今夜應該也不會來的。”
哦,都遲了十來天了,那今夜來的可能性很小了……嗯……十來天……
嗯??十來天???
沈琤瞪大眼睛:“是嗎?你身體沒問題吧?”
“才來月信的人,一向都不大準的,我之前問過大夫,他們都是這麼說的。我也確實是這樣的啊,一直有推遲有提前,在定北時就是這樣。怎麼了?”
他抱著一絲希望:“你最近跟王妃說過嗎?她有請大夫給你看嗎?我是說這幾天。”
“因為婚禮,忙的人仰馬翻,我沒去煩她。”暮嬋笑道:“我沒事的,今夜更沒事。”
沈琤乾笑了兩聲,心想剛來月信的人都大準,不必過多擔心,哪有那麼巧的事。如此說服自己,去吻她白如凝脂的脖子,再慢慢轉移到她耳垂上,她亦情動,顫聲道:“相公,你別折磨我了。”
沈琤啄了下她的嘴唇